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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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慟無聲的嘆了口氣,這人讓人跟著,擺明是去監(jiān)視的。 “朕在宮里等你,早去早回?!痹俣炔榭戳艘环囍袦蕚涞挠挛铩⑴中t和茶水點心,完了之后猶不放心的詢問,“真的不用朕跟著你去?” 宮門處宮人侍衛(wèi)站了一大堆,這人都知道將稱謂換回‘朕’,卻依然收不住這嘮叨,云慟伸手替他緊了緊肩頭上的披風,“真的不用了,陛下,風急雪大,你趕緊回殿中去吧,我會早去早回?!蓖者@人忙碌,這幾日封了筆,在殿中他們是片刻也未離過眼,今日他出宮,這人才會這般嘮叨。 年三十的團圓飯王府想要和皇帝搶人自然是搶不過,云九和云德對皇帝強占了自家主子這事兒依然耿耿于懷,再加上身份有別,云慟便做了主,年二十九他回王府,年三十留在宮中。原本這人是想要跟他一道回王府的,可是他想著,這人去了,整個王府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九叔和德妃心里梗著,好好的一頓團圓飯只怕也別想吃了,便回了他,沒想到惹得這人好一頓埋怨,都此刻了猶不死心。 “無礙,走吧,時辰差不多了?!睖啿辉谝庋笱鬄⒌涅Z毛大雪落了一肩,玄湛站在宮門處,執(zhí)意要目送他離宮。 “嗯?!币娝麍?zhí)意,云慟也不多啰嗦,讓福全放下厚實的車簾,準備出宮。 車架緩緩碾過宮道的青磚和碎雪,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直到車架出了宣德門,完全瞧不見影子了,玄湛才緩緩收回視線,折身回了殿中,踏入暖烘烘的內(nèi)殿,殿中一片靜寂空蕩,他環(huán)視一圈,有些失落的嘆了嘆氣,小人兒一走,這殿中仿佛就沒有了鮮活的氣息,空蕩得厲害。 全安見主子左看看右摸摸,坐立不安的,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主子獨自一個人寂寞守候了這么些年,往些年習慣了,倒也罷了,如今小主子回來了,只怕是一時半刻離了也覺得心里空落落的,說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帝王,其實帝王也是一介凡人啊。 出了宮門,時辰尚早,問了福全得知才剛剛申時一刻,云慟便吩咐讓車馬慢行,不比急著趕路。 福全得了旨意,是要送小主子回王府與王府眾人吃一頓團圓飯,且陛下特地吩咐,要早去早回,切莫耽擱,這會兒領了小主子車馬慢行的話,只得摸著鼻子暗自叫苦。領了陛下的旨意是一回事,可是小主子的話比陛下的圣旨也相差無幾,到底是不敢違抗。 車架出了宮門,熱鬧暄嘩的氣氛便大了,跟民間一樣,宮里早在年二十四便開始了‘年事’的準備,但皇家威嚴不比尋常百姓家喧嘩吵鬧,即便是整個宮廷都動了起來準備年節(jié)事宜,也是一派悄然整肅。 云慟將車窗簾子撩起一個小邊角,街道上往來的行人和叫賣的小販絡繹不絕,午后小了一些的雪再度飄大卻也不影響年節(jié)的氛圍,整個長安大街一派繁華熱鬧,街道兩側(cè)的商鋪酒肆張燈結(jié)彩,年味兒濃郁。 “京城的除夕好是熱鬧?!?/br> 福全也看得目不暇接,“是啊,奴才都好些年沒有出宮了,不過倒是聽說過一到過年,京城可熱鬧了。不過這還不是最熱鬧的,最熱鬧的是元日和元宵佳節(jié),唱戲的,舞龍舞獅的,滿大街都是人呢?!?/br> “如今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yè),這辭舊迎新,熱鬧是自然的?!?/br> “是啊,都虧了咱們勤政愛民的陛下?!备H闹馗院啦灰选?/br> 聽到福全的話,云慟莫名也生出一股與有榮焉的自豪感來,那人勵精圖治,治下這樣一個國泰民安的大胤,即便是身邊伺候的一個奴才都這般自豪,還何況他呢? 大街上人潮蜂擁,即便云慟不吩咐,車架的速度也快不起來,一路且走且停,待到王府,都申時末了。 云慟人在京中之事尚未聲張,未免引人側(cè)目,云慟吩咐了云九和云德不必于府門前等候,但云九和云德都惦記著他,特別是云九,被罰出京時正值云慟小產(chǎn),這么些日子,他釘在雍州寸步也無法離開,只有書信往來詢問小主子的身子康健,這會兒好不容易回了京能見到人,哪里還坐得住。 可是主子的吩咐他們又不愿違抗,只得閉了府門,得了主子出宮的消息便候在府門里。 “這都快一個時辰了,怎么還不見人?”云九將高大的門拉開一小條縫隙,不時往外看。 云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窩在一旁不愿搭理,他好歹中秋的時候還在宮中見了主子一面,知道他身子調(diào)養(yǎng)得好,心中郁結(jié)也放下了不少,雖說聽聞主子再度小產(chǎn)差點沒嚇丟了魂兒,可據(jù)青雀來報,主子身子一切安好,他心里雖也惦記,但到底沒這么咋咋呼呼。 “那皇帝不會又言而無信,將主子扣在宮中了吧?”半個時辰前才剛剛回來的云旬也跟著起哄。 云九皺眉,“說不準?!?/br> 皇帝那所謂的一言九鼎,向來是不能用在小主子身上的。 “可主子的信上不是說,今日會出宮回府么?傳話的又不是皇帝的人,理應不會狂我們吧?”云旬是自去年小主子回京之后,便再也沒見著人,他坐鎮(zhèn)軍中,不能久離,上次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本以為能將人帶回西北,沒成想白跑了一趟。 云德嗤了一聲,“那皇帝要扣人,你倆難道還敢打上門去不成?” “你不敢?” “我是不敢再給咱們主子招禍。”云德撇著嘴。 那皇帝除了主子,任誰都得不到半點破例,連親娘親外公都不會軟一下心腸的人,他就是在不知輕重,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給自家主子招禍,雖說這所謂的‘禍事’因人而論,但他實在不愿主子因他而去求他。 云九哼了一聲,“算你小子有點長進?!?/br> 聽到車轱轆碾壓青石板的聲音傳來,云九下意識的拉開門縫往外一瞅,看到那緩緩在府門前停下的車架,霎時一把拽開了門。 見他這般舉動,云德和云旬同時竄過來,只瞅了一眼,便同時跟著竄出了門,奔著車架就去。 趕車的是暗一,見那直奔車架而來的三人,暗一微微皺了皺眉,小殿下吩咐切勿聲張,可這王府三位主事一起圍上來,這跟昭告天下有何區(qū)別? 待人近了跟前,暗一直接抬手攔人,“三位,殿下吩咐,切勿聲張?!?/br> 云九云旬和云德眨眨眼,有些傻眼,想要上前不是,退回去也不是,主子是吩咐過,可是這都到門前了,還不讓見人么? 云慟在車中聽到外面的聲響,頓時無奈,待福全替他系好披風,他便掀起一側(cè)簾角,“德叔、九叔、旬叔?!?/br> “主子!”三人見到車中的主子,想要躬身行禮,卻被云慟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