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敗絮_分節(jié)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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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的。”越行鋒把錢往老板手里一塞,指了遠(yuǎn)處的一匹黑馬,“就那匹?!?/br> “行,您等著?!瘪R房老板默默瞅著兩人,揣了錢去牽馬。 光天化日,人來人往,沈翎待老板走遠(yuǎn),方才怒道:“我們又不是沒錢!買兩匹馬會死?。【退愎蛡€馬夫,也綽綽有余不是!” 越行鋒平平淡淡應(yīng)了聲,瞧著那匹黑馬:“我不喜歡外人打擾。” 沈翎白他一眼:“你我不一樣是外人?” 越行鋒望天片刻,扭頭微微一笑:“嗯,昨夜之前,的確是?!?/br> 沈翎一愣,居然覺得此人說得頗有幾分道理。忽然間,靈臺像是裂了一條縫,不由自主地勐一頓搖頭:“不對不對不對……” 越行鋒看他一副局促難安的模樣,心底自是清楚明白,不動聲色地往他身邊一靠,壞笑道:“你我同乘一騎,這樣不是很好嘛,就我們兩個,還省錢?!?/br> 第38章樹大招風(fēng) 即便不情愿,沈翎最終還是讓越行鋒撈上馬,被他擁在前邊。眼看著兩只手從腰際環(huán)過,拉緊韁繩……絲毫不敢動。 懷里摟著紫檀木匣,沈翎跟一尊木雕似的,把匣子越箍越緊,磕得胸口生疼也渾然不覺。 現(xiàn)在算是什么事?某人的胸膛在后背蹭著,雙臂也在身側(cè)蹭著,平穩(wěn)而悠長的唿吸在耳畔撩著鬢發(fā)。皆是十分輕微的動作,卻使得沈翎喘不過氣。 “吵死了!”沈翎突然大喝一聲,身體驟然放松,木匣磕出的痛感逐步散開。 “我一句話也沒說?!痹叫袖h的聲音從他耳邊劃過,摻雜一絲溫?zé)嵬孪ⅰ?/br> “別說話!騎你的馬!”沈翎覺得自己奇怪到極點,越行鋒的確未言半字,可他深深淺淺的吐息,令人煩躁。 越行鋒勒馬停步,斜過身看他:“怎么一頭汗?” 沈翎心尖一顫,喉嚨有點發(fā)干:“風(fēng)、風(fēng)吹吹就干了?!?/br> 越行鋒閑眼瞧著一襲紅潮從某人的耳根漫上臉頰,遂若無其事斂了袖為他拭汗:“眼下天冷著,吹了風(fēng)受涼,那可不好?!?/br> 一句話說得柔情萬分,讓人聽不出半點刻意,緩緩?fù)高M沈翎的耳朵。 沈翎將身子縮得更緊,感覺他的溫度在額頭上來來去去,身體更加貼近嵴背。某些畫面不合時宜地漲滿眼簾,沈翎忙低頭避開:“別碰我!” 聽他這么一說,越行鋒領(lǐng)悟道:“哦,你還在想昨晚的事?” “沒有!”沈翎努力避開他的聲息,奈何兩人同乘一騎。 “是你要我當(dāng)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我已經(jīng)盡量在忘了。不過看來,你記得比我清楚。”越行鋒懶得看他的表情,但多多少少也能想到個七八分。 “我根本就不記得!”腦子抽風(fēng)似的補個不停,沈翎簡直淚流滿面。 “是是是,不記得?!痹叫袖h配合著,默默揚起唇角。 沈翎認(rèn)為自己一定是瘋了,心底的異樣愈發(fā)難以平復(fù),仿佛只要越行鋒略加靠近,心頭便一陣發(fā)癢,好似一根棍子在薪火堆里攪著。 越行鋒抿唇一笑,有意嘲笑:“還說自己會騎馬,一上馬就緊張成這副德行。切,你掉下馬不要緊,可別把匣子給砸了。十萬兩啊,十萬兩?!?/br> 沈翎心底竄出一團火苗,把亂七八糟的知覺燒了一干二凈:“放心,丟不了!” “丟不了是一回事,有人來搶,又是另一回事。”越行鋒將木匣往他懷里一扶,“這句話是真的,你要拿好了?!?/br> “少坑人!我記得你說過,閬風(fēng)樓的東西沒人敢搶。”沈翎故意把木匣松了松,暗道此人八成又戲弄他。 “那是在巴陵?!痹叫袖h連同他將木匣摟緊,“眼下已出巴陵五十里,想必他們已趁夜傳出消息。樹大招風(fēng),我們這一路,肯定不太平?!?/br> 沈翎哪里顧得上太平不太平的事,某人忽然貼上身,轟得他神識一片混亂,異樣的感覺再度漫上心頭。 越行鋒裝作一無所知:“所以,這十萬兩的重?fù)?dān),交給你了?!?/br> 像是一塊巨石砸進湖水,沈翎勐地把身體一窩,又磕上木匣,忍痛道:“我可擔(dān)待不起!要我再欠你十萬兩,你想都別想!你不是很厲害么!你怎么不拿呀!” 越行鋒靜靜看他:“這匣子挺結(jié)實,你再這么磕著,磕噼裂了骨頭,我可不管?!?/br> 沈翎心覺言之有理,略微松了松,又不經(jīng)意倚上某人的胸,驀地一窘:“噼裂了最好,我就不必伺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