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敗絮_分節(jié)閱讀_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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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人,當(dāng)然什么都可以,只要高興,哪會在乎什么倫常?!鄙螋岵挥勺灾骺聪蛐珠L,“我哥怎么老是站在那里,也不動一動?!?/br> “還不是為了保護你?!痹叫袖h嘆息道,“若他不在,真想摘朵花插你頭上?!?/br> “你就不能想點正常的東西?”沈翎怏怏地斜視,又苦思,“這里安全得很,誰敢進繁吹谷亂來?他到底要保護我什么?” 越行鋒挺直腰板:“看不出來嗎?” 沈翎大概領(lǐng)悟,在他胸口一捶:“當(dāng)初哥肯讓你救我離開,現(xiàn)在又豈會介意?” 越行鋒一派高深:“太年輕啊,太年輕。” 扭頭見越某人一臉老成,沈翎剛想揶揄幾句,就見一個谷中侍者被沈翌攔下,耳語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隨后,沈翌上前,對兩人道:“最后一撥人已經(jīng)來了,侍者讓花家稍后前去接風(fēng)宴?!?/br> “最后一撥?”沈翎望天,時辰是有些晚了。 “中吳葉家堡?!?/br> 第119章葉氏義子 中吳葉家堡,曾與云間花家、渝州白家、九都戚家,為世人稱作“四大家族”。然四者全盛之氣,恰逢多事之秋,百年間紛紛沒落,尤其是葉家。當(dāng)年葉家以下犯上,以謀逆罪論處,好在當(dāng)時帝王念及舊情,留下一脈,延綿至今。 接風(fēng)宴上,商隱并未露面,連同迎客的商禹,在座皆是數(shù)年未見的好友或?qū)κ帧?/br> 沈翎方才玩得遠(yuǎn)些,與越行鋒二人趕赴落櫻堂時,眾人皆已坐定,唯獨花冬青坐的一角,人氣凋落。見表姐滿面怒色,急忙攜兩人過去。 過堂途中,沈翎暗暗朝兩邊看去,來賀壽的人并不多,七八撥幾十人,散座各處,除了白家那廝,大多面生。 “沈少主?!逼渎暰€溫潤如玉,然在沈翎聽來,卻是驚駭成怒。 “呵,真是天下之大,何處不相逢?!痹叫袖h幽幽說著,跨步擋在沈翎身前。 花家一行數(shù)人之中,最為驚訝的不是沈翎、亦非越行鋒,偏偏是落座眾人之后的沈翌。他舉杯獨飲,只當(dāng)聽聞那人聲音、瞥見那人容貌,方才手一抖,灑了酒。 豐神俊朗,俊眉清和,奪目的桃紅唇色,外加一身不沾塵垢的白衣。他是柴家大公子石州,此刻正站在葉家堡主葉銘修身后,正執(zhí)著酒壺,為其傾杯。 越行鋒了悟道:“難怪林家那廢物獨自入了萬花深潭,原來你有此一招,還真是高明?!?/br> 柴石州不予置否,笑意和煦:“越公子說的,柴某怎么聽不明白?何為有此一招?柴某不過隨義父前來赴宴,僅此而已?!?/br> 一直隱瞞身份的柴石州,今日居然在眾人面前承認(rèn)自己柴家身份,毫無掩飾之意,而眾人得知他乃是朝廷重臣之子,竟無過多訝異,可見柴石州的厲害。 此時,花冬青款款而來,盛裝之下,不失清麗:“葉堡主,你何時收了一個義子,看來人人皆知,為何惟獨瞞著我一人?” 葉銘修滿目高傲,與柴石州的氣質(zhì)同出一轍,也難怪能以父子相稱。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大抵就是這樣。 在座眾人好似無視此景,任憑花冬青一人在那質(zhì)問,不管不顧。花家的地位,便是如此。 葉銘修僅是一笑,竟是無意作答,最后還是那個義子替他開口:“柴某已提前拜會那些叔伯,至于般水畫嶺,實在守備森嚴(yán),柴某三過而難入?!?/br> 說得艱辛,其實也就一句借口。以他柴石州的能力,闖過畫嶺重重守備并非難事,如今這般說來,不過是把錯安在花家身上。偏偏這幾日,畫嶺的確守備森嚴(yán),花冬青無言以對。 一場接風(fēng)宴下來,各家各懷鬼胎,連沈翎也看得清清楚楚,何況旁人? * 夜里,沈翎在客房睡下,越行鋒以貼身護衛(wèi)之名,與之同宿一屋。因為分里外兩間,其間房門相隔,故而無人疑心。 可二更一過,人全睡下,外頭那人自然而然去了里屋。 沈翎倚在越行鋒懷里,任他抱著,眉頭深鎖,全無睡意。時而有手在腰間掐著,他也懶得理會,連動也懶得動。直到那手勁逐漸加重,才痛得叫出聲。 越行鋒側(cè)臥著,待沈翎自己翻身過來:“怎么不睡?榻子太硬了?” 沈翎搖搖頭,很快忘了腰上的疼:“那個柴石州,真的為柴廷辦了不少事。柴廷平日只說不孝子游歷不歸,也無多人懷疑,哪知現(xiàn)在一出現(xiàn),居然成了葉家的義子。太可怕了?!?/br> “為父親、為家族辦事,天經(jīng)地義,換成你,也會這么做?!痹叫袖h對此看得很開。然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越行鋒不得不承認(rèn),柴石州可算把這句話做到極致。 “柴家的手居然已經(jīng)伸到這里,眼下沈家失勢,再這么下去,恐怕連個骨頭渣也不剩?!鄙螋釕n心不已,更加難以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