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敗絮_分節(jié)閱讀_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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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行鋒,你低估我了?!?/br> 此話一出,一道劍風(fēng)比尾音更快一步,以風(fēng)馳電掣之勢掠過越行鋒肩畔,且在兩步之外穩(wěn)穩(wěn)停步,紋絲不動。 對他劍術(shù)的認(rèn)知,尚且停留在夕照樓那日。方才殺機(jī)一現(xiàn),越行鋒移步避開,方知柴石州口中的“低估”確是事實。往深了想,也沒什么值得意外的,混跡江湖十多年,以他家的勢力,尋遍名師絕非難事。 越行鋒緩緩執(zhí)劍起勢,眼底閃現(xiàn)少見的光芒:“想不到喜歡放水的人,不止我一個?!?/br> 柴石州毫不掩飾他睨視眾生的優(yōu)越感:“你說的對,這一架沒什么好打。我想,你直接放我走,也許好一點。” “玩出個爛攤子也想走?”越行鋒起步時甩出劍花,凌空躍起,順勢把劍花推出去。 “你阻不了我?!辈袷堇淅湟谎?,正面迎上那迅速開綻的劍花。 不到十招,越行鋒深知此次是半點水也放不得,柴石州的劍速不在己之下,稍有不慎,那絕對會出事?。?/br> 一時之間,兩人竟是不相上下。身負(fù)“一劍絕景”名號的越行鋒居然尋不出他的破綻!若換了平日,即便是高手,十招之內(nèi),必出破綻。但,眼下已經(jīng)三十招了。 越行鋒劍行灑脫,柴石州招招縝密,完全不同的路數(shù),打了個難解難分。倘若兩人一同聯(lián)手,不知是何其駭人。 百招之后,越行鋒漸漸有了上風(fēng)之勢,而柴石州也意識到再這么下去,自己將半點好處也無。雖然越行鋒是個不錯的對手,這般打著也過癮,但眼下很不是時候。 這時,越行鋒在縱橫劍氣中尋得一絲破綻,毫不猶豫快攻過去。哪知柴石州驀地把劍一收,拂袖間飛出十?dāng)?shù)根細(xì)針狀暗器! 劍勢已出,收回時終究慢了半拍。越行鋒盡速避開暗器,卻仍是在手背擦出一道口子。 待越行鋒落地,那位暗箭傷人的猥瑣公子,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越行鋒嘆了嘆,低頭檢視傷口:“居然沒毒?真是太蠢了。” * 趁著夜色返回?zé)熚撮w,越行鋒遠(yuǎn)遠(yuǎn)就見那頭有人跪了一地。 最前邊的那個人,不用辨認(rèn)就能猜出是白翔那貨。看他那副德行,便知當(dāng)時跪得有多么自然、多么利索。 再往邊上瞧瞧,只見花冬青跟在商隱身邊,卻不見沈翎幾人。但看花冬青的神情,他應(yīng)是無礙。越行鋒推斷,大致是沈翎松羽回去養(yǎng)傷,沈翌便隨行保護(hù)。 目測會是一場好戲,越行鋒決定不動聲色地站在后邊,專心看戲。 白翔渾身發(fā)抖,聲淚俱下,字字句句都在控訴柴石州是多么卑鄙、多么無恥,是如何如何誆騙他一個大好青年誤入歧途,再如何如何誘使他犯下滔天大禍,還禍及眾位叔叔伯伯弟弟meimei……那演技逼真得令人動容,動容到令人作嘔。 總而言之,是他白翔年少無知,著了jian人的道,傷了各族之間多年的感情。 未等身后那群墻頭草爭前恐后表明心跡,商隱便問他一句:“他是你父親,你為一己私利而弒父,你以為我容得下你?白翔,這已不是你白家的家事!” 一句威嚇,把白翔嚇得夠嗆,弒父這等天理不容的事,若傳了出去,只怕他這一輩子都無法立足。他朝四周看看,隱世各族現(xiàn)下齊聚,這事大致算是傳出去了。 “他、他不是我父親。”白翔顫顫巍巍地道出這句,額前的冷汗多了一層又一層。他腦子亂成一團(tuán)毛線,自以為單純地想,只要不是弒父,一切都好說。何況本就不是自己下的手,如今更不是父親,自然能脫得開一些關(guān)系。 “白卓不是你父親?”商隱暗忖著,心說這白翔不知擔(dān)當(dāng),竟然捅出這種事,在場人眾太多,白翔又不分輕重,此時胡言亂語,恐怕……商隱正欲出言阻止,可惜太晚。 “白仲,他才是我生父?!卑字?,白卓二弟,白翔的叔叔。 頓時,全場嘩然,皆言道白翔是怕死、是傻,怕到連家丑都給抖出來,這下子白家算是徹底沒臉混下去了。 商隱本想平息,奈何白翔自己越描越黑,把父親虐待母親,然后這樣那樣的事全都給說了。對此,商隱表示愛莫能助。 從旁的花冬青倒是對此八卦饒有興趣,聽得津津有味,若非商隱提醒,她還沒見越行鋒影子。然她才把那臉看清,人又是消失無蹤。 * 那頭好戲結(jié)束,越行鋒自然要辦正事。 之前穆元親身闖入煙未閣,其目的是救越行鋒,不曾預(yù)料反被制服,非但讓越行鋒拿走祭袍,更被點xue、且軟禁到現(xiàn)在。 越行鋒支開看守武侍,舉著燭臺,獨自入了里屋:“穆長老,許久不見?!?/br> 穆元重xue被封,內(nèi)息受阻,說起話來顯得虛弱:“呵,方才見過,何來許久?若屬下猜得不錯,那人定已逃脫?!?/br> 越行鋒在他身邊的圓椅坐下,解了他胸口一處xue道,以便他說話:“你想要復(fù)國,我能理解,所以,無論你與任何人合作、做了什么,我都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但是,為何是他?他是當(dāng)朝參知之子,你與他,何時殊途同歸了?” “看來少主已知曉一切,既然如此,又何須來問?大崇滅我南越,的確人人可誅,然今日我南越勢微,憑一己之力實難有所建樹?!痹挼酱颂帲略D了頓,再開口又是另一番語氣,似乎刻意避開一些事,“只要少主愿意復(fù)國,余下的事,由我穆元一人承擔(dān)?!?/br> “還真是你一人承擔(dān),柴石州的的確確把所有事都讓你一人承擔(dān)。穆長老,我向來敬重你,但我從未想過,你竟然也有煳涂的時候。柴石州予你的不過寥寥數(shù)語,承諾亦是未知之?dāng)?shù),然他由始至終滴血不沾,而你卻替他負(fù)罪。你這樣做,遠(yuǎn)在南邊的那幾位,知道么?”越行鋒說不出過分的話,在他眼里,穆元已是入了魔障,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