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敗絮_分節(jié)閱讀_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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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家必須有人活著?!睒窚Y的聲音越來越輕,而他眼前的人卻愈發(fā)清醒,這是他想看到的表情,驚懼、無措、絕望……“你覺得花冬青還活著?呵,我只知道,我的人從萬花深潭救出林喻?!?/br> “你去了畫嶺!”沈翎感覺自己在顫抖,不可抑制。如若他救出林喻,就必然沖破畫嶺所有禁制,那么,畫嶺內(nèi)外的武侍……難道! “不要再想了。好好留在宮中,留在我身邊,一生無虞?!睒窚Y輕輕地將沈翎擁入懷中,每一分力道都極盡心力,生怕一用力便會捏碎。 身體虛弱并未影響沈翎的意識,當埋進那人濡濕的衣襟,胸口的空虛,令他神魂一震。 用盡全力,將樂淵抵開一小段距離……果真,不見了! 沈翎抬眼看他,清澈的眸子頓時疾風驟雨:“我的指環(huán),還給我。” 樂淵勾唇一笑:“我扔了。染了血的東西,很臟?!痹俣葥Я怂?,“不過是指環(huán),你要多少個,我都可以給。不妨告訴你,今日早朝,父君已封我為太子。” 還以為帝君會顧及朝臣而放緩此事,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說不定是用越行鋒的命,削成了他最后一塊墊腳石。 沈翎面色冷凝:“所以呢,太子殿下?” 樂淵略微將雙臂收攏:“你想要,我就能給?!?/br> 沈翎冷笑:“條件?價錢?你想要什么?” “你。”樂淵低頭看他,癡癡望著水汽沾上他長長的睫毛,“只要一次,我就還你?!?/br> “你想做,居然還問我?不覺得很假么?”在沈翎的記憶里,那個在巴陵驛站談笑風生的樂子謙已經(jīng)死了……不,他根本連幻象也不是。 “是啊,所以,我做過了?!睉牙锏娜梭E然發(fā)冷,樂淵將他摁在身前,“你以為,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我會無動于衷?你以為,我會像越行鋒那樣忍到最后?” “已經(jīng)……”沈翎腦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自尊在冰窟里攪弄成不可抹去的屈辱。 “也所以,那個指環(huán),沒用了?!痹挳?,低頭吻上。 所謂抗拒,大抵是完全無法相容的兩人,從最根本生出的一種本能排斥。 睜眼看他癡迷的神情,沈翎從骨髓深處開始冰冷,蔓延到四肢百骸,像是一尊堅硬的雕像,被一個貪婪的勐獸扼住生息。 唇上的滑膩感令人作嘔,當那人企圖撬開關(guān)竅之時,沈翎的意識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在那人得逞之前,沈翎主動探出舌尖,在觸碰的前一刻,將自己的齒關(guān)狠狠咬合。 鮮血涌出唇角,也漫入那人口中。這是沈翎盤算好的,咬舌自盡什么的,其實不錯。 樂淵目色驚懼,勐力拎起他的單薄身軀,氣血上竄至腦門,頃刻將深情焚燒殆盡。 “你居然自盡!我拼盡全力留你的命,你居然自盡!”樂淵掐住他的咽喉,鮮血涌得更加瘋狂,在溫泉水中旋出紅絮,遂流轉(zhuǎn)而逝。 “來人!御醫(yī)!快來人!”樂淵兩眼通紅,死死盯著那張慘白的臉。他笑了。 * 人聲逐漸淡去,僅余下滿口劇痛和nongnong的藥味。 沒死?看來咬得不夠狠。沈翎沉在淺眠里苦笑,背叛了他,還有什么臉面活? 就算是被迫、身不由己,那又怎樣?背叛了就是背叛。 轉(zhuǎn)念間,沈翎暗暗嘆著,分明是一個男人,居然還跟女兒家一樣顧念著貞潔,有點可笑……想到此處,眼角酸脹難忍,熱流溢出。 “他醒了,灌藥?!鄙磉呌腥斯麛嘞铝?,是樂淵。 “是,太子殿下?!币粋€老者應(yīng)聲,苦澀的藥味瞬間盈了滿室。 “不、不……”舌頭雖是沒斷,但畢竟受了重傷,每說一個字都是觸動神識的劇痛。 “給我灌!”樂淵怒吼著,“聽到?jīng)]有!給我灌下去!” guntang的藥汁漫過舌頭,浸入傷口,沈翎的雙眼瞪出血絲,身體勐然頓挫,將藥汁連帶血水一起嘔出。 樂淵提起他衣襟,勐然搖晃:“居然不喝藥!你連藥也不喝!我是太子,是保你命的人!我就這樣讓你難以忍受!” 似有跪地的聲音,隨即聽老者勸說:“殿下,公子傷勢嚴重,藥汁確是難以下咽,若再這么晃下去,只怕藥汁入了氣道,那就……” 樂淵早已亂了分寸,哪管御醫(yī)的廢話,他抵在沈翎額前,一字一句道:“沈翎,你給我聽清楚。我什么也沒做過,我再說一次,我根本沒碰過你!” 如同死灰的眼瞳,頓時綻出光芒,沈翎呆望著樂淵,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