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敗絮_分節(jié)閱讀_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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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眼底有什么動了一下,對沈翎道:“一點也不冒險。” 不到兩盞茶的功夫,沈親眼見識到羽所說的“一點也不冒險”。 高手就是高手,外加常年為花冬青的心腹,羽的敏銳度與手法、步法,顯然與越行鋒有的一拼??此蓚€巡視的兵衛(wèi),兩手同時一噼,成了。 接下來,沈翎對羽的動作,表達了深深的欽佩之意。 往日曾在夕照樓見越行鋒干過這事,但他是男子,無所顧忌也理所當然。可羽是一個女子,且是一個漂亮姑娘,她剝男人的衣服為何也那般嫻熟…… 羽略過沈翎的表情,心里卻是把他的異樣想法過了過,最終什么也沒表現出來,只把衣衫雙手遞到沈翎面前:“主人,衣衫簡陋,請暫時忍耐?!?/br> 沈翎回過神,接過兵衛(wèi)的衣飾,找了處樹叢遮掩,很快穿戴完畢。 當他從樹后走出,羽自然也換得干凈利索,而光熘熘的兩位老兄,此時不知被藏去何處。 羽見沈翎穿兵衛(wèi)衣飾的模樣,稍稍一愣,那腰封勒出的腰線實在是……羽沒有猶豫,彎身抓起一撮草木灰,直接往沈翎臉上抹。 沈翎只覺那氣味詭異:“羽,我抹這個干什么……喂喂,到嘴里了!” 羽面無表情地作噓聲狀:“相信越公子不會允許其他人對主人有非分之想。” 沈翎語結,暗道羽真的很懂,遂干笑兩聲:“說的也是、也是?!?/br> * 穿著兵衛(wèi)的衣飾,兩人堂而皇之地步入軍營,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平日里看似冰冷的羽,竟然也是演技駭人,對旁人揮手打招唿,顯得很是親近、自然。而沈翎,始終低著頭,怪自己沒把整張臉全抹黑。 兩人在軍營里行走,發(fā)現一個問題……眾位兵將的面色不太好。 “難道是瘟疫?”在朱雀宮待了段日子,沈翎對這倆字特別敏感,尤其看見一群人不約而同地面色差、步行虛浮,便有這種感覺。 “不是?!庇甬敿捶穸怂目捶ǎ氂^之下,推測道,“主人,他們雖有病狀,但卻無半點死相,恐怕是水土不服?!?/br> “水、水土不服!”沈翎勐然抬頭,忙掩嘴低頭,聳肩偷笑。 軍營里靜得很,沈翎方才那么一唿,雖然不至于驚天動地,但多多少少惹出點動靜。羽趁旁人未及反應,把沈翎揪去某處營帳后邊。 沈翎自知險些闖禍,帶著歉意道:“對不起,剛才沒注意?!?/br> 羽仍是鎮(zhèn)定,自顧自道:“隴嶼位處南方,雖比北方溫和不少,但對于南越人而言,已是太過嚴寒。在冬日挑起戰(zhàn)局,顯然是倉促了,他們越往北,情況會越糟。如今在南線按兵不動,也許就是為了休整,但,沒用的,他們財力有限,不能在隴嶼等到來年開春?!?/br> 沈翎不由驚嘆表姐身邊竟藏了這么一號人物,估計是羽隱藏得深。有她這份心性謀略,若上了戰(zhàn)場,指不定會是一代巾幗。 羽發(fā)覺沈翎的眼神:“主人,你看我做什么?” “沒什么,就覺得你適合當將軍。”沈翎由衷地夸了句,哪知羽眉目生變,似乎瞧著他后邊。沈翎方才聽聞有腳步傳來,略微定了定神,轉身。 “你說什么他適合將軍?”粗獷的男聲,連同他滿臉橫rou的面相,一同鄙夷而至。 羽忽然變了聲,賠笑道:“我兄弟也就是開玩笑,看我不開心,所以逗一逗?!?/br> 沈翎會意,與羽一道浮夸起來:“是啊,他媳婦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作為兄弟,自然要讓他寬心一些,天涯何處無芳草不是?” 從男人的衣飾看來,不過是個千總,官職不高。他說:“要當將軍也是我先當,就你們成天想著媳婦,能成什么大氣!” 兩人一同點頭哈腰:“是是是,千總說的是?!?/br> 那男人指著羽:“你,去營房東邊,那邊缺人?!庇种钢螋?,“你,去刷馬!” 兩人居然要分開?考慮到此刻需要低調,便彼此點了點頭,分頭去了各處。 * 時已日暮。沈翎從馬廄里冒出頭。 本以為刷馬就是潑個水、刷一刷馬背,應該是極其輕松的活,總比砍柴什么來得好。但沈翎刷了一下午,他只有一種感覺……砍柴簡直是天堂。 柴是死物,然馬卻是活的。他沈翎是個生人,馬不會不知道,所以把陌生人折磨了個夠嗆,才愜意地接受刷洗。 沈翎回到之前的營帳后邊,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仍是不見羽,看來她的活比較重。 感覺肚子餓,沈翎低頭看著衣飾,決定先去混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