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敗絮_分節(jié)閱讀_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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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貌似衣冠楚楚地站起身,越行鋒顯然比沈翎淡定得多:“有消息?” “否則我不會回來。”這一回,羽沒有略過越行鋒,反是正兒八經(jīng)地看他,隨即轉頭望向四周的漆黑山嶺,“果然與你有關?!?/br> “這個我說過了,換點新詞?!痹叫袖h漫不經(jīng)心,一邊騰出手替沈翎整理發(fā)絲。 “越氏故居,在都龐嶺?!庇鸩豢磧扇?,一雙清麗的眸子依然在夜色中巡梭。 “故居?你家祖屋?”沈翎發(fā)覺某人的手勢已然不是什么整理,冷著眼,甩手拍開。 越行鋒重新?lián)嵘纤麄饶槪猹q未盡:“我家祖屋在南越,這里是大崇?!?/br> 羽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含情脈脈:“越氏故居只是外人對那處石屋的稱唿,據(jù)說當年越氏還未建立南越國時,曾遠游至此,筑下那間石屋后,便回了南越?!?/br> 越行鋒一下接著一下把沈翎的手擋開,好似玩樂:“我絕不相信那些老頭尋死覓活的,只為一處石屋。里面有什么?” 問得如此直接,羽也無訝異。但凡起兵舉事,要的不過三樣東西:民心、兵將、錢財。 前兩樣,十知閣已經(jīng)有了,所以……羽直言道:“據(jù)說是越氏先祖留下的寶藏?!?/br> 越行鋒仍在為沈翎攏發(fā),臉上不起一絲波瀾,對眼前人一笑:“是你的聘禮?!?/br> 沈翎愣了半晌:“你認真一點。是你家的寶藏?!?/br> “我沒開玩笑?!痹叫袖h僅有一瞬認真,轉過頭又是笑嘻嘻的模樣,“難怪他們起兵得這樣猖狂,原來是有這層考量。軍費,在這里。嘖嘖,浪費?!?/br> “看樣子,他們還未尋到。”羽早已上山一回,正巧見那三位長老無果而歸。 越行鋒聳肩道:“因為他們不姓越?!?/br> 沈翎斜眼看他:“難不成你能找到?” 越行鋒貌似胸有成竹:“若我找到了,就送給你。行軍打仗什么,實在太浪費?!?/br> 周遭一片寂靜,越行鋒忽地一皺眉:“有人要搶聘禮?!?/br> 沈翎只覺得他太過無聊,在他肩上拍拍:“別開玩笑了,怎么可能有……我去!” 常目、穆元、須火三人,忽然從天而降,落在羽與兩人之間。 或許不是錯覺,他們三人的表情里,沒有半點對南越少主的尊崇。這一點,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最終只有常目說:“少主明白就好,也免了屬下的解釋?!?/br> 他們沒有行禮!沈翎吃驚地望著三人,隨手一扯越行鋒的衣袖。 生長在王孫貴胄遍及的京城,沈翎對上下行禮尤為注重,稍有悖禮數(shù),便是輕視與不屑。至于“忘記”這等理由,從來不是借口。 眼前這三人,全然不似往日對越行鋒卑躬屈膝,反倒有點平起平坐的意思。 看越行鋒的反應,似乎不太在意,只把沈翎往身后一攬,順便撕下偽裝:“既然長老們早就看出來,也不說說,這樣我與翎兒也不必睡得那么拘束。” 對于“拘束”二字的理解,可謂各有千秋。羽索性倚在一旁的樹干,不去理旁人。 穆元似有些得意:“若非那日有人攪了你的局,恐怕我等還未懷疑少主。直到我等發(fā)現(xiàn)守衛(wèi)被下藥,這才徹底證實少主,你在軍中。眼下現(xiàn)身相見,是時機成熟,也是感嘆少主用心良苦。” 常目的表情更為肆意:“我說過,少主,你一定會回來?!?/br> 越行鋒摸了摸下巴,腳尖在泥地里一戳:“這里是大崇疆土,我何時回了南越?” 雖是震怒,常目眼底的火光維持不到片刻,他朗聲道:“不久之后,你我站的地方,將會真正成為我南越疆土!” 沈翎藏在越行鋒身后,正瞅著羽在對面靜默不語,逐漸削弱的存在感,幾乎與周圍樹木融為一體。若非常目說得慷慨激昂,沈翎還沒那么早回過神。 也不知是否理解錯意思,沈翎把前后斷續(xù)的詞句結合起來,得出的結論是,因為不在南越境內,也沒人看到,所以行禮的事就免了。 轉念一想,沈翎忽覺高估了他們的忠心,之前的擔憂,極有可能已是事實。 這時,越行鋒一挑眉,尾指往耳朵里掏掏:“你們未免也太天真了。此處乃大崇國境,即便我越氏先祖曾到此一游,也不可能留下什么寶藏。那樣大的動靜,前前后后至少得一月之期,旁人路過,早已察覺,再說了,如果真有寶藏,當初南越衰亡時,便不會糧草不濟?!?/br> 常目垂眸輕嘆:“只因那時,主上尋不得寶藏。若是能尋到,就不會……” “你們太天真了?!痹叫袖h搖頭嘆息,“祖?zhèn)鞯膶毑?,豈會尋不到,呵呵。事實就是,那所謂的寶藏,根本不存在。之所以流傳至今,只是一個念想罷了?!?/br> “是否有先祖寶藏,明日一探便知?!背D块L杖一震,“就讓你看看什么是天命!” 越行鋒一吹口哨,極為輕佻:“看樣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