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敗絮_分節(jié)閱讀_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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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石州笑道:“你急什么?時機(jī)未到,太子殿下豈能隨意現(xiàn)身?你想得也太過簡單?!?/br> “是他想得太多?!痹叫袖h直截了當(dāng),“好,那我就實(shí)話說了。以柴公子的深謀大略,應(yīng)該看得出南越人即便北上,也撐不過江河。所以,即使拿下衡州,在手中的日子也不過來年春時。也所以,這場仗,我不想打,也希望你們,高抬貴手。” “這件事,我需同太子殿下相商?!?/br> “我就說找他來!”越行鋒終于等到他這句話,抖了抖肩,“不是詐降,也不是詐敗,而是言和。誠意方面,也請樂淵放心,會讓他滿意,也會讓那位帝君滿意。” 柴石州嗤笑著,望向南越大營的方向:“他們,聽你的?” 越行鋒雖是一臉漫不經(jīng)心,但心底委實(shí)吃驚。他遠(yuǎn)在京城,卻能知曉南越軍中狀況,顯然軍中有他的人,且埋伏下的時日,比先前推斷的,要早太多太多。 眼下必須裝作不在乎,越行鋒側(cè)目看他:“反正仗我不打,不費(fèi)一兵一卒免去戰(zhàn)事,相信你上頭的人也想如此??偠灾?,樂淵的面,我勢必要見上一見。盡快,” 柴石州繼續(xù)遠(yuǎn)望軍營,微微一笑:“我盡量?!?/br> * 離了東山林,返回南越大營,前后不過半個時辰。 然在短短的時間里,那頭已發(fā)生了越行鋒預(yù)料之事。沈翎等人已被常目“請”下車駕,如今在眾將士圍困之中,以作質(zhì)問。 面對氣勢洶洶的常目,沈翎面無表情,與羽一道沉默非常,然那位柴家武侍,已然倒在一旁的血泊里,邊上手持長杖的穆元,眼底殺機(jī)盡顯。 看著沈翎兩手抱懷,滿眼鄙夷不屑……不知為何,越行鋒心尖上猝然一疼。 分明相隔百步,然越行鋒卻將他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且看得心疼。 好似觸動心底最隱秘的一根弦,隨手一撥,塵埃紛紛揚(yáng)揚(yáng),模煳出他遍體鱗傷的模樣。 越行鋒的雙眼倏爾通紅,尤其是看見常目等人的威脅架勢,一團(tuán)火瞬間將他纏到窒息。沈翎的眼神越是無懼,越行鋒越是憤怒。 一次、兩次、三次……這些人,一次又一次在挑戰(zhàn)他的容忍! 絕不能讓任何人再傷害沈翎!絕不能讓任何人再以他作為威脅!這些人……找死! 揚(yáng)鞭而起,策馬而去,俯身抄起兵卒手中的弓箭,動作狠戾地滿弦直射。 灌注十成功力的羽箭,一擊穿透常目的青木杖,刺透兩丈開外的軍帳,匿跡不見。 沈翎扭頭過去,沖著滿臉的常目,揚(yáng)起笑臉:“他回來了?!?/br> 少主歸來,眾將士與影魅自然而然地退開,但仍有不少人遭到?jīng)_撞。 越行鋒眼底沸騰著nongnong殺意,一支箭頭不知何時纏上布條,且燃燒烈火。他當(dāng)著三位長老的面,將箭尖瞄準(zhǔn)糧倉,隨即二指松弦。 “你在做什么!你瘋了!”常目驚道,立即命人去糧倉滅火。 “你才瘋了!誰準(zhǔn)許你們動沈翎!我警告你,誰也別妄想拿他威脅我!那個人,會死的?!痹叫袖h從未如此暴怒,一字一句皆如戰(zhàn)鼓一般,重重?fù)舸蛟诒娙诵纳稀?/br> “我是……”被越行鋒在眾將士面前咆哮,常目惱羞成怒,正想辯駁,卻被截了話。 “我是少主!承襲南越王族血脈的人,是我!你在我之下!整個十知閣應(yīng)當(dāng)為我驅(qū)使!常長老,你應(yīng)該知道分寸。”越行鋒的目光好似一只獵捕食物的豹子,死死瞪著常目。 在常目眼中,越行鋒玩世不恭,大義當(dāng)前而不知進(jìn)退,是一個成日沉湎于情愛的浪人。但今日,這個印象,已然粉碎殆盡。 眾將士行禮散去,連同影魅也不敢靠近三丈之內(nèi)。常目與穆元,最后被須火勸退。 沈翎傻眼望著自己無法冷靜的愛人,愣愣地覆手去他額前,輕聲問他:“你病了?”尾音還含在口中,身體已被他狠狠保住,幾乎揉碎。 越行鋒在他耳畔深重唿吸,沉聲道:“我說過,誰都不可以。” 第193章先行毀約 寬大的車輿,如是一張密閉睡榻。越行鋒摟著沈翎躺在上面。 只有他們兩個人,沈翎在他懷里仰起頭,揉著他微皺的眉心:“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得瘋病了?”禍從口出,似乎說錯話了。 果然,越行鋒將他摟得更緊,沈翎差點(diǎn)喘不過氣:“摟就摟著,松點(diǎn)……我要憋死了?!?/br> “瘋病也是因?yàn)槟恪!痹叫袖h的情緒顯然平復(fù),蹭著沈翎發(fā)絲,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