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敗絮_分節(jié)閱讀_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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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馮逸為首的幾名細(xì)作,越行鋒命人將他們關(guān)在囚牢之中,每日三餐飯菜,全無怠慢。 當(dāng)然,這種舉動引致常目等人的不滿,但越行鋒執(zhí)意如此。 也許在眾人眼中,這是姑息、是婦人之仁,可兩軍交戰(zhàn)必須如此,越行鋒可不想像某些野蠻人那樣亂了規(guī)矩。有道是“物盡其用”,越行鋒留著他們,并非旁人想的那樣簡單。 然而,羽說對了。越行鋒看似不管,別人還真當(dāng)他不管了。 囚牢之前,有須火守在那里,見越行鋒快步走來,便抬臂攔截。 越行鋒毫不客氣,拔劍出鞘就指過去:“須長老,常長老與穆長老是進(jìn)去了?” 須火自知瞞不了越行鋒,可他必須擋在這里:“少主既然明白,又何必多問?!?/br> 幾日沒說話,須火的膽子是漸長,八成是常目又給他洗了腦子。越行鋒這般想著,明知故問一句,劍尖依然定著不動:“他們進(jìn)去問話?” 須火點頭道:“是。少主,回去吧?!?/br> 越行鋒在他眼中覓得幾分懇求意味:“那么他們又沒說,我必須打敗你,才能進(jìn)去?” 須火低著頭,顯然是回避:“并沒有?!毖劢瞧骋娫叫袖h踏前一步,也顧不得君君臣臣,順勢湊到少主耳邊,“少主,那些是細(xì)作,本該死。” 死……果然在意料之中。 越行鋒說:“我只知道,他們是我抓的。即便是殺,也該我動手?!?/br> 須火沒有那兩位的熊熊野心,一開始便知攔不了越行鋒,眼下把戲演足,自是放人。 囚牢是附近山壁鑿開的洞xue,越行鋒疾行進(jìn)入,恰好看見那一幕。 常目眉目兇狠,噼手奪過一旁影魅的長劍,揚手掀起,就要一招斬向馮逸的脖頸。 越行鋒深知步行不及,便拈起兩指,彈去一記內(nèi)勁,將那長劍“呯”地?fù)舫蓛山亍?/br> 馮逸被兩人強行摁跪在地,兩眼怒睜著,但聞頭頂聲響,便朝甬道那頭看去。他看見的,自然是尚未收勢的越行鋒。然只看了個輪廓,肩上又拂過兩點內(nèi)息,迫使某兩只手松開。 有人壞了好事,常目怒不可遏,是為人之常情。但見阻攔之人是越行鋒,不得不將騰起的怒意,硬生生地削去七分。 事成。越行鋒緩步走去:“常長老、穆長老,我有下令滅口么?” 常目拂袖道:“他們是細(xì)作,欲陷我軍于危難之中!屬下明白何為”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但他們是細(xì)作,根本死不足惜!” 身旁的影魅齊齊跪下行禮,除卻常目與穆元。對此,越行鋒習(xí)以為常。 然在馮逸眼中,此等主仆關(guān)系還真是前所未見,不禁笑了兩句:“兩位身為越少主的手下,居然不行禮,當(dāng)真匪夷所思?!?/br> 只一句話,竟使得常目與穆元怒得額冒青筋,關(guān)鍵時刻,越行鋒不僅沒有幫腔,反倒如同老友一般,對馮逸說道:“多謝你的關(guān)心。我習(xí)慣了?!?/br> 穆元在常目身后,冷冷出聲:“這是挑撥。” 馮逸嘲道:“呵,也不知事從何起?!?/br> 眼見穆元舉起長杖,越行鋒即刻出言阻止:“不能殺!這是國主之令?!?/br> 常目一聽,臉色驟變。誰人不知越行鋒不屑國主之位,然第一次動用國主之令,竟然是為了保住敵方細(xì)作的命! 殊不知,越行鋒亦是情非得已,若非常目那般難以控制,他又何必動用這東西。 正是對峙之時,須火突然匆忙現(xiàn)身:“探子有消息?!?/br> 先將細(xì)作的生死撇去一邊,眾人隨須火出了囚牢。那名探子帶回的不止是一個消息。 是一方長盒。大崇新統(tǒng)帥已臨衡州,且擒得南越探子,交給他一個盒子,便放了。 但,這長盒交托之人并非南越少主越行鋒,而是那位剛剛從帳中出來的花家少主。 接過盒子的時候,沈翎還有些發(fā)愣,當(dāng)他從探子口中聽得“沈翌”二字,手抖了抖。 沈翌,大崇軍隊的新任統(tǒng)帥。一點也不意外。 兄長會送來什么?沈翎深諳戰(zhàn)場上的沈翌是如何與眾不同,不免憂心。 揭開盒子之后,沈翎盯著那面紅如烈火的沈家軍旗,明白自己的憂心并非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