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敗絮_分節(jié)閱讀_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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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翎想笑一下,可是表情一動就臉疼,只好板著兄長的一張冷臉:“說了沒事。他下去也好一會兒了,估計收拾收拾東西,就能去城北放煙火?!毖壑樽铀奶庌D(zhuǎn)轉(zhuǎn),“你看,大家都在山頭等著,你要是送我回去,他們怎么辦?少主是個重色之人,他們會怎么想?” “不僅好色,而且還是個斷袖。”越行鋒直接認了,順道在沈翎鼻梁上一勾,“他們早就知道,想也想過了,所以無妨再想一次。” “真看得開?!鄙螋峄亓艘痪?,發(fā)覺此刻不止是冷,更是困。的確,想睡了。 看著某人的眼皮一分一分耷拉下來,越行鋒再度苦口婆心:“困了就回去睡。” 沈翎受不了他的嘮叨,突然大喝一聲:“再廢話,我揍你!” 山間的夜,真的很靜,盡管寒風(fēng)唿嘯,還是很靜。 這句威脅南越少主的話,所有人都聽見了,剎那間,幾十雙眼睛齊齊盯住沈翎。 目測氣氛不對,越行鋒擺手命眾人回身過去,之后再肆無忌憚地摟緊自家夫人。 不知城中那人是死是活,且算是活著,放置那些煙花也得有一段時間,少說還有半炷香的時間,沈翎可有的等了。 夜里只會越來越冷,越行鋒摟著沈翎于心不忍,不得不想些法子分散他的注意力,免得他在山上睡了。這種天氣,睡了比沒睡更糟。 越行鋒將沈翎的臉頰捂暖,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過去:“還真是頭一次在山上過年,兒時與父親一同在宮中欣賞歌舞、放煙火,然后左邊聽著父親和大臣各種扯國事,右邊聽著后宮嬪妃各種攀比扯家常,十分無趣。后來國破,獨自一人四處漂泊,倒是有趣許多。” 鮮少聽他提起過去,尤其是尚為南越王子,身在朱雀宮的事。方才他在耳邊一說,沈翎瞬間精神抖擻,連同身體也暖了幾分。 說實在的,沈翎聽過之后,感到心虛。越行鋒再怎么覺得無趣,還是乖乖坐在那里聽著,而他自己呢……沈翎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绔子弟。 發(fā)覺越行鋒看著自己,沈翎喃喃道:“跟你比起來,我真是……唉,娘在的時候還好,娘一走,我就沒一個除夕是在家里過的,成天與狐朋狗友花天酒地,說是逍遙自在,實際上是這樣才有人陪著聊天。若是在家里,哥哥總是被云氏拉著給這個敬酒、那個敬酒,哪里有空理我?說真的,你挺好的。” 越行鋒低頭吻他,柔聲道:“從今往后,你與我花天酒地便是,來個真真正正的逍遙自在,豈不快哉?” 沈翎擺擺手:“算了吧,我可喝不過你,到時候,我會吃虧?!?/br> 越行鋒呵呵道:“吃虧?你該吃的虧,不都吃過了?還有沒吃過的?” 沈翎聽著,只覺無言以對,許久才挑了個事問話:“你離開南越之后,不是被十知閣的那群老頭追著么?哪里還能逍遙自在,難不成一直沒被抓過?” 聽他這么一問,越行鋒還真那么仔細一想,盯著手指算起來:“我也就這兩三年沒被抓著,之前被抓得可慘。不過,有道是”吃一塹長一智”,久而久之,他們就拿我沒轍了?!?/br> 對此,沈翎深感佩服,因為“吃一塹長一智”這種事壓根沒在自己身上發(fā)生過。他這位沈二公子的人生就是充滿了抓包、禁足、禁足、抓包。認真算一算,簡直比越行鋒還無趣。 既然有位“前輩”在眼前,沈翎自然得討教討教:“你是怎么躲的?說來聽聽?!?/br> 越行鋒端視沈翎良久,慢悠悠道出一句:“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經(jīng)常被抓,不,是一直被抓。”看他臉色變了,嘖嘖道,“喲,猜中了?!?/br> 沈翎凝著臉,沉聲道:“你教不教?” 越行鋒哈哈大笑:“你以后可是在我的手掌心,我教你,有用嗎?難不成你還想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想贏過我這位祖師爺?哈哈哈哈……” 笑聲里滿是嘲笑,沈翎心里一堵,愈發(fā)犯困:“怎么還沒……?。∧憧?!” 衡州城上空,三朵藍色煙花開綻,是越行鋒定下的信號! 越行鋒即刻發(fā)令,二十余兵卒與影魅趁風(fēng)起時,從山頭跨步躍下。 城北煙花越發(fā)璀璨,無人察覺暗夜之中,凌空而過的漆黑羽翼。 事畢,沈翎昏沉沉地往越行鋒懷里一栽:“總算能睡了?!?/br> 話音一落,深深淺淺的唿吸聲從懷中響起,越行鋒望著,搖了搖頭,默默探出兩指,戳點沈翎的睡xue,讓他睡得更加深沉。 “出來吧?!痹叫袖h察覺兩人來得正是時候,卻藏在一塊巨石后頭。 “不怕他會吵著鬧著去找你?”花冬青指了指他懷里的沈翎,“我可看不住他,連我身邊的這位也未必能行?!?/br> “他要找我,你們便帶他來找咯,反正我也用不了幾天。相信這么幾天,你們還鎖得住?!痹叫袖h貌似輕松,提醒道,“別忘了,待我明日出營時,你們就趁亂把他給扛走。那幾個老頭,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困住他,我再也不想吃這一套?!?/br> 越行鋒把人交到商隱手中:“商谷主,可能有點麻煩,但是,有勞了?!?/br> 花冬青遠望衡州城漫天煙火,眼底滿是璀璨:“我都多少年沒見煙火了。也不知我爹定的是什么規(guī)矩,什么萬花深潭不得放煙花?!?/br> 商隱將沈翎扛上肩:“沒事,我繁吹谷能放。” 越行鋒看著這一男一女眉來眼去,心說自己還沒跟沈翎好好看一回?zé)熁穑骸拔刮刮梗銈兿认律饺ズ脝???/br> 花冬青明白他的心意,可此刻卻無半點嘲諷的心思,只問他:“有多少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