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總在魅惑人心[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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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時間對一個國家而言并不長,但對人來說,卻足夠改變很多。 豆公公永遠記得當(dāng)年自己還小的時候,去御膳房偷偷看見陛下的飲食竟是和他們這些下人一樣,震撼不已。 當(dāng)然了,最讓豆公公感覺不可思議的還是國師大人,國師大人在多年前就參破大道成為半仙,被整個草原的胡人頂禮膜拜推崇備至,但國師大人深感天下未平?jīng)Q議留在人間留在大沅,十年前還對大沅略有欺壓的胡人可汗呼燦更是遇見國師大人就要下跪,這是何等的尊貴榮耀啊。 豆公公簡直覺得大沅有了國師大人就什么都可以不怕了!日后大沅收復(fù)河山,回到故鄉(xiāng)也是遲早的事情! 豆公公心中無數(shù)的感慨沒有在意,他的主子太子殿下更是不會在意。 太子走過那許久未維修的長廊,穿過那悄悄發(fā)了芽的矮樹叢,一步步踩在干燥的石板上,剛回到自己的東宮,便聽見身后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太子漠然回頭,踩在臺階上看著跪下的通傳太監(jiān),那太監(jiān)尖嘴猴腮,同樣也是不敢抬頭看太子,一來便跪下行禮,說道:“啟稟太子殿下,陛下傳殿下去御書房問話?!?/br> 太子眼睛一瞇,表情甚是古怪,似笑非笑的想要說些什么,卻最終咽回肚子里,悶悶的說:“麻煩公公與父皇說一聲,本宮換一身衣服就過去?!?/br> “喏?!?/br> 那尖嘴猴腮的太監(jiān)匆匆退下,帶著太子的話回稟龍應(yīng)皇帝,可龍應(yīng)皇帝卻還是等了半個時辰才將太子等來。 太子的確是換了一身衣裳,是國師去年親手做的衣裳,但太子發(fā)育的快,如今穿著卻是已經(jīng)有點短了。 “兒子拜見父皇?!碧舆M入御書房,跪在厚厚的地毯上便給坐在一堆奏折后面的父皇行禮,他深深的叩下去,額頭觸碰這地毯,眼神里卻藏著一閃而逝的輕蔑與憎恨。 “嗯,起來?!被实垡琅f很冷淡,不茍言笑,連對自己的太子,這個唯一的孩子都沒有多少感情可言。 太子起來,垂著的眼睫一點點的往上挪動,便在點了兩盞燭臺的光芒下看見了這片土地至高無上的存在——龍應(yīng)皇帝。 劍眉星目、沉穩(wěn)且氣勢磅礴的皇帝。 皇帝此刻坐在一片橙色的暖光中,燭光微微晃動,使得皇帝落于身后墻壁上的影子龐大的像個怪物在蠢蠢欲動。 “今日,太傅罰你跪了?”皇帝頭也不抬,專注的看著奏章,好像對這個兒子也不是特別關(guān)心,只是例行詢問罷了,聲音更是沉甸甸的有些許沙啞,透著無盡的威嚴。 太子緊緊捏著拳頭,壓抑那從懂事起就存在的不解與偏見,說:“兒臣做錯了事情?!?/br> “什么事?” 太子淡淡的說:“兒臣說太傅最近新娶了第七個小妾,是個老不死的yin丨蟲。” 皇帝看奏章的動作一頓,似乎明白了什么,終于是抬起頭來看著筆直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太子,說:“你知道昨日老千歲給朕送了女人?” “眾所周知?!?/br> “那你也該知道她們只是有名分罷了,是住在后宮的客人?!饼垜?yīng)皇帝一手撐著臉側(cè),另一只手合上卷宗,幽深的望著太子,似乎對這個問題從太子嘴里冒出并不意外。 太子被皇帝這樣的態(tài)度惹怒,幾乎是直接吼出聲:“那也不行!你讓爹爹怎么辦?!他什么都沒有!你對不起他,你根本就不配擁有他!他若是走了,你要怎么賠我?!你要怎么賠?!” 說罷,太子恨不得摔東西來發(fā)泄自己的痛苦和害怕,他感覺自己和父皇沒有話說,他也不管父皇有什么苦衷,他只知道任何傷害爹爹的人都該死!都該死! ‘嘩啦啦’,太子將身邊的書架推到,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木磔S和書籍落了一地。 太子發(fā)泄過后,突然一愣,畏懼的抬頭看著父皇,面色蒼白卻死不悔改,梗著脖子咽了咽口水,僵硬在原地。 忽然的,太子看見父皇站起來,那常年身著玄色長衫,披著深藍金紋披風(fēng)的皇帝緩緩走到太子面前,伸手拍了拍太子還很單薄但日益寬闊的肩膀,說:“璧城,你該在乎一下一個月后南上的事情,朕與天寵,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事?!?/br> 國師大人二十歲時,被龍應(yīng)皇帝賜字天寵,如今附近乃至邊緣中原地區(qū)的百姓皆是信奉天寵仙人,日日上香叩拜,屢禁不止。 太子聽著父皇這一句忠告,有意想要反駁,卻再沒有勇氣,于是垂著頭,黑發(fā)從兩鬢落下,一面掉著倔強的眼淚,一面更加憎恨父皇。 在秦璧城的心中,他時時刻刻都想著日后自己登基,便要追封國師大人為太后,他不管別人怎么看,天下人誰膽敢說一句不好,就剁了誰! 他會比父皇更加勇敢,他不在乎世人的流言,他就是燕天寵爹爹的孩子,他會比父皇創(chuàng)下更大的豐功偉績,會為爹爹滅了梁魏兩國!殺死名為王弟圍的狗賊! 十歲的太子從小便知曉自己是一個男子所生,但這沒有關(guān)系,他愛他的爹爹,他以爹爹的歡喜為歡喜,以爹爹的痛苦為痛苦,為爹爹沒有名分而時刻心疼,為爹爹的身體羸弱而萬分焦慮,他雖然還小,但已經(jīng)懂得沅國的國仇家恨,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是為誰而活! 他想,父皇終歸首先是大沅的皇帝,其次才愛他的爹爹,所以不靠譜。 那么他不會像父皇那樣沒用,他首先是爹爹的孩子,其次才是大沅的太子! 這父子兩各有心思的沉默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有太監(jiān)高聲恭迎國師大人,給國師大人叩拜的聲音。 御書房內(nèi)的父子兩這才俱是一愣,看了看旁邊倒地的書架和一地狼藉,感覺此刻收拾書架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于是只好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表情,太子更是連忙擦掉眼淚,生怕被國師大人瞧見自己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哭鼻子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御書房的門再度被推開,只見一個白衣鶴紋長發(fā)及腰的少年端莊雍容的走入房內(nèi)。 他從黑夜中走來,身上卻好似沾染了月光的光輝,從邊源教人窺見螢火圍繞,仙氣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