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開書鋪[穿書]_分節(jié)閱讀_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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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怎么說,蘇遙這樣貌奪目而招搖,尋常人與他一起穿大紅,大抵都會被比得黯然失色。 但傅鴿子卻沒有。 二人騎馬經過,一條紅綢牽在二人手上,怎么瞧怎么登對。 福客來上的一眾人看著二人身影走遠,默默地收回恭喜、祝福、羨慕的目光,方又念起剛才的談話。 “您說不在門第上,難不成,在樣貌上?” 一人搖著折扇,“生得是好,可傅家長孫的婚事,總不能是看臉挑的吧?論樣貌,沈家的九公子也是一等一的畫中人物。” “張兄竟不知道,沈家的九公子早就定給寧遠侯府上了?!?/br> 另一人笑道,“那年寧遠侯回京述職,正好遇上沈家九公子被劫道,路見不平,英雄救美呢?!?/br> 再一人忙道:“扯遠了扯遠了。我還巴巴等著聽,這婚事如何說上的?” 老先生默默一笑:“傅家這位長孫從前是朝中左相,諸位知不知道?” “這哪能不知道?”搖扇子那人道,“國朝難得有如此年輕的左相,可惜……” 這人兀自感嘆,稍一住口,便繼續(xù)道:“近日來,我聽聞今上的身體愈發(fā)不好,據說是去歲微服私巡時……太后得勢,又翻起先帝時的舊賬來,一并先太子和已歿的永王,都提起來。朝中如此亂,不知這位傅相會不會趁勢回去?” 他聲音低,周遭喧鬧,也便只有幾個熟人聽得見。 那位老先生笑著瞧他一猜得了。你數來數去,漏下一位誰?” 眾人默默數上一遭,皆微微一驚。 一人雙眼微睜:“我先前便聽聞,太后身邊的小皇孫是咱們舊京找到的,難不成是真的?” “這事瞞得密不透風,但我覺得是真的?!绷硪蝗私涌?,“不知你們記不記得,去歲有兩三個月,府衙周遭皆戒備森嚴。說是為了查科場舞弊之事,但舞弊用得著羽林衛(wèi)來拿人?” “我也瞧見羽林衛(wèi)了。前兩年我在京中備考,羽林衛(wèi)的官服就是那個樣式!” 搖折扇的人下個結論:“八成就是真的?!庇峙c那老先生使個眼色:“和這位蘇公子,有關系?” 老先生笑一下:“若是沒關系,我方才為何提?” 他望向長長的迎親隊伍,意味深長:“關系匪淺吶?!?/br> 眾人這回再瞧見那紅妝高馬,一時倒換個心思。 一人心直口快,不由感嘆道:“照如今這情勢,這位小皇孫,是大有可為。原來算來算去,這親事,竟是傅家高攀。也怪不得人家是世家望族,這么好的……” 他的議論淹沒在鋪天蓋地的喧鬧生中,直到兩年后新君即位,他這一番猜測,才真正落入舊京的眾人耳中。 眾人如何閑談,蘇遙自然不知道。 三月二十六日這一天,他都處在一種暈暈乎乎的幸福感中。 前一日傅陵離開,他便緊張又興奮,一宿沒睡著。今日的禮儀又繁瑣又講究,多虧齊伯一直從旁提點,他才不至于完全迷糊。 頭一次結婚就這么大排場,蘇遙直到走入婚房,才微微緩過神來。 外頭在宴賓客,傅陵打個招呼,也就進來。 蘇遙剛緩一口氣,又迎來交杯酒、撒帳等等步驟。 他和傅陵明明又不能生,也不知為何還保留著“早生貴子”的撒帳習俗。 仆從們一句連一句的吉利話,翻著花樣討彩頭,直說得蘇遙心內撲通撲通地歡喜熱鬧。 棗子桂圓鋪個滿床時,眾人才終于離開,外頭悠悠地響起絲竹管弦之音,一并連賓客的慶賀,都隱隱落入他的耳中。 這些賓客中,其實并無多少蘇遙的熟人。 蘇遙沒有什么親戚了。因要遞婚帖,蘇遙正經數一遍親戚,才發(fā)覺皆出了五服,今年年節(jié)下甚至都沒任何往來。 鄰里街坊,譬如祝娘子,倒是來了不少;相交的朋友,卻只來了謝瑯夫夫二人。 康娘子沒來,她今兒特意在店鋪前頭掛起同款綢花,蘇遙馬頭上的綢花精致得打眼,早就有人摸過來,此刻正忙著賺生意; 白大夫也沒來,蘇遙遞婚帖時才想到,白大夫早就沒來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