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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哥為什么還要去參加比賽?”謝涯心生不解。 梅疏彤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拿起口紅試了試顏色,說:“釋放天性,占小便宜?!?/br> 謝涯:“……”天性不天性他不清楚,但愛占小便宜這點他的確看出來了。 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確定兇手是狐族的妖,但第一個猜想一直在謝涯腦子里揮之不去。 他想起水墨告訴他的。 “不僅是妖,一些負(fù)面情緒比較嚴(yán)重,心思陰暗的人類也容易引來天地間的穢物,將他們污染?!?/br> 那兇手有沒有可能是這樣的人類,并且還是熟人作案。 這是謝涯最不想面對的一個猜想,但哪怕這件事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應(yīng)該去求證一下。 片刻后,他深呼吸一口氣,拿起手機(jī)給李弘打了電話,因為詹昕琳身上有一點讓他有點在意,所以昨天他特意找李弘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李弘依舊沉浸在悲痛中,謝涯有些不好意思麻煩對方打起精神來見自己,但想到不能讓殺害詹昕琳的真兇逍遙法外,他還是厚起臉皮提出和李弘見面。 “彤姐,我可以現(xiàn)在去見一見詹昕琳的未婚夫嗎?”謝涯雖然嘴上這么問,但手上已經(jīng)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和手機(jī),準(zhǔn)備往外走。 梅疏彤散漫的說:“想去就去。” 果然妖管局比他想象中要隨便得多。 坐上公交車,很快謝涯便到了他和李弘約定見面的咖啡館。 李弘坐在靠窗的位置,神情憔悴,眼睛里都是紅血絲,連胡子都沒有刮,衣服也是皺巴巴的。 “抱歉,以這么糟糕的狀態(tài)來和你見面,我實在是……”李弘哽咽了一下,將臉埋進(jìn)雙手里。 “應(yīng)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謝謝你愿意出來和我見面。”謝涯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李弘。 李弘是個很有教養(yǎng)的男人,從他的言談舉止中可以看出,他的家庭教育很好,出身應(yīng)該不會低。 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謝涯醞釀了一會兒,抬起頭看向李弘,“開同學(xué)會那天,詹昕琳看起來挺憔悴的,她是遇見了什么事情嗎?” “其實也沒遇見什么特別煩心的事,但是前段時間不知怎么回事,昕琳一直睡不好,每天晚上做噩夢,導(dǎo)致她白天精神有些恍惚,一周前還差點因此被車撞到,幸好被路人拉了一把,只是蹭破點皮?!崩詈胍詾橹x涯是警方的人,問他這些也是為了破案,所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沒有任何預(yù)兆?”謝涯越聽這事兒越玄乎,逐漸感覺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難道詹昕琳早就被盯上了? 李弘仔細(xì)回憶了一下,說:“的確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在這之前,我和她鬧過一次矛盾,不過很快就和好了?!?/br> 聽他這話,謝涯記起詹昕琳告訴他的,李弘見過一次馮詩韻后,就對馮詩韻念念不忘,他們倆因此差點鬧掰。 李弘指的應(yīng)該就是這件事,不過情侶吵架很正常,謝涯倒是沒有多想。 從咖啡館出來,已經(jīng)中午,謝涯在外面嗦了一碗粉,正好把午飯解決。 馬速和水墨查了三天,最后無功而返,還被狐族的族老罵得狗血淋頭,說他們沒事找事,挑釁他們狐族的威嚴(yán)。 不過幸好有水墨在,他們也不敢罵得太厲害,怕惹怒水墨。 案子一籌莫展,詹昕琳的葬禮如期而至,那是個昏沉的陰天,謝涯換上一身肅穆的黑色西裝,手里拿了一束白百合,班上和詹昕琳關(guān)系好的女生,失聲痛哭。 沒有人注意到,葬禮的角落,有一道陰毒的視線落在謝涯手里的百合花上。 第16章 墓碑上詹昕琳笑得很燦爛,二十多歲,年輕漂亮,似乎沒有什么煩惱,四周的氣氛安靜而沉重,彌漫著令人骨頭發(fā)疼的鈍痛。 謝涯將百合花放在墓碑前,注視著詹昕琳的照片,聲音輕緩而堅定,“我一定會抓到殺害你的真兇?!?/br> 他的聲音不大,只有站在他旁邊的李弘聽見了,通紅的眼睛再次流下淚來。 今天的天氣很不好,烏云密布,天空一片灰蒙蒙,宛如碩大的棺材蓋籠罩在上空,即將壓下來,令人喘不上氣。 從墓園回來,詹昕琳的家人安排來參加葬禮的人到飯店用餐。 謝涯身后跟著孟陽雨,即便是孟陽雨這會兒也沒有心情插科打諢,女生們也基本上都是素顏。 一群黑壓壓的人堆里,只有一個人,素面朝天也美得驚心動魄。 不知道是不是謝涯的錯覺,馮詩韻似乎看起來更美了,不施粉黛,靡顏膩理,令人過目難忘。 周圍男性的目光不禁被她吸引,即便知道這是詹昕琳的葬禮,也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和這位美人攀談一番。 甚至差點為她大打出手,馮詩韻倒是神情愧疚,讓他們別在這種日子里鬧事,她低垂著眼睫,眼尾泛紅,我見猶憐。 男人們頓時看直了眼,心生愛憐,無有不從。 “馮詩韻心地真好,明明是這些傻逼腦殘,她卻把責(zé)任都攬在自己身上?!泵详栍陮︸T詩韻的看法也有了改觀,從前他只覺得馮詩韻突然變美挺神奇的,多余的感想倒是沒有,現(xiàn)在不禁生出一絲好感。 謝涯沒有發(fā)表意見,他的視線不經(jīng)意間和馮詩韻對上,馮詩韻對他微微一笑,主動走上前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怎么沒見你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