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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只有普通人才能讓它起反應(yīng),我直接就自己上了,哪還需要你。” “這東西在你同學(xué)死后,就一直被閑置在一旁,這會兒怕是瘋狂想吸□□氣?!?/br> 謝涯的額上冷汗直冒,舔了舔自己發(fā)干的嘴唇問道:“彤姐,這東西到底是什么?” 梅疏彤從衣兜里拿出一個綠色的袋子,拎起那件還在扭動的塑身衣扔進(jìn)去,果然如她所說,塑身衣沒有攻擊她。 “于隊(duì),這東西放你們這兒不安全,我們特案處帶走了?!?/br> 實(shí)驗(yàn)室里的工作人員們求之不得,于隊(duì)也明白過來,這不是他們能力范圍之內(nèi)的事情。 “那就麻煩梅小姐了?!?/br> 梅疏彤將綠色的袋子扔給謝涯,“拎著?!?/br> 然后嫌棄的從包里拿出酒精棉片擦了擦手,這才開始解釋起這東西的來歷,“你們猜的不錯,這的確是人皮,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皮?!?/br> 謝涯遽然手腳冰涼,渾身僵硬,他可以把手上的袋子扔了嗎? 梅疏彤沒理會在場眾人的不適,繼續(xù)說下去:“死人身上會有尸氣,陰氣等各種不好的東西,用死人皮制作出來的塑身衣,遇上活人的精氣,就像是一個餓死鬼終于吃上了飯,穿上它能不瘦嗎?!?/br> “彤姐,你今天和我說的媒介,是不是就是這個東西?”謝涯茅塞頓開,側(cè)頭詢問道。 梅疏彤對他投去贊同的目光,孺子可教也。 “你猜的沒錯,你說你同學(xué)的丈夫看起來萎靡不振,自然是因?yàn)樗诤退拮有?房的時候,被奪走了精氣?!?/br> 于隊(duì)也記起施天成那副和錢東一樣被酒色掏空的模樣,難怪他被審一晚上就堅(jiān)持不住交代了,原來是因?yàn)樘摗?/br> “這東西危害這么大,廖思璐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于隊(duì)思忖著,臉色陡然一變,“多謝梅小姐出手,我現(xiàn)在就派人去調(diào)查一下廖思璐的流水賬記錄。” 如果廖思璐不是唯一擁有人皮塑身衣的人,那么很快就會出現(xiàn)新的受害者,為了阻止慘案再次發(fā)生,他們的動作必須要快。 從局里出來,梅疏彤開車送謝涯回去,并且讓他拎著那個袋子,不準(zhǔn)放在她車上。 謝涯心說你一會兒自己回去的時候,還不是要放在車?yán)铩?/br> 梅疏彤卻是拿出手機(jī)給馬速打了個電話,馬速正在超市和一群大媽們搶購打折的食材,好不容易才抽空接起電話。 “你十分鐘后到謝涯家門口等著我。”說完梅疏彤就掛斷電話,掏出墨鏡一戴,踩下油門。 謝涯驚恐地緊貼著椅背,還要防止手上的袋子不要掉下去。 好不容易堅(jiān)持到家,這次幸好沒有吐,他提著袋子雙腿有點(diǎn)發(fā)軟的從車上下來,馬速提著兩大袋子?xùn)|西,站在他家門口。 梅疏彤按下車窗,對謝涯說:“把袋子交給馬速,你可以進(jìn)去了?!?/br> 謝涯乖乖將袋子交給馬速,抬手的瞬間,他感覺袋子重重地跳動兩下,像是里面的東西在掙扎著想要逃出來,遽然令他頭皮發(fā)麻,雞皮疙瘩肆起。 “這什么東西?”馬速接住謝涯塞過來的綠色袋子,雙手捧著它。 一想到里面裝的東西,謝涯有點(diǎn)反胃,好心提醒馬速:“馬哥,你還是拎著比較好?!?/br> 梅疏彤親自下車,將后備箱打開,輕松提起馬速買的兩大袋子?xùn)|西放進(jìn)去,拍了拍手,說:“死人皮,你把它帶回妖管局研究研究?!?/br> 話音剛落她就上了車,一腳油門下去,絕塵而去。 至于馬速,他當(dāng)然是自己跑回去。 推開院子門進(jìn)去,陸芳朝不知道何時回來了,正坐在院子里雕著他的木頭,看見謝涯,他沖餐廳的方向努努嘴,“還不快去哄哄。” 聽到陸芳朝后面的話,謝涯恍然大悟,季靈渠回來了。 第24章 他剛好要去廚房洗個手,換上拖鞋走進(jìn)餐廳時,窗外的晚霞將天空染得緋紅,照進(jìn)屋子里,半是昏暗半是明亮,光陰交叉,宛如一幅構(gòu)圖優(yōu)美的油畫。 季靈渠正好坐在夕陽照射到的地方,渾身都暈染上一層溫暖的橘紅色,連同他濃黑的眼睫下松煙入墨的瞳眸中也一并洇開橘金色的光。 大概是注意到謝涯進(jìn)來,季靈渠抬眸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低下頭繼續(xù)吃蛋糕喝奶茶。 他沒有將蛋糕切成小塊,而是直接用叉子挖著整塊蛋糕,這會兒蛋糕已經(jīng)被他消滅了三分之一。 謝涯見狀倒是沒有生氣,反而感覺季靈渠幼稚得可愛。 他走進(jìn)廚房里,用消毒液和酒精洗了好幾次手,才終于安心了一點(diǎn)。 打開冰箱,謝涯拿出杯子調(diào)制一杯莫吉托,青檸和薄荷的加入讓整杯酒看起來十分清新,很適合夏天來一杯。 謝涯拉開椅子,將酒杯放在桌面上,坐到季靈渠對面,季靈渠眼睫半闔,絲毫沒有要看他一眼的意思,當(dāng)然也沒有出聲趕他走。 兩人相安無事的各據(jù)一方,沉默不語,就在謝涯沉吟著要不要趁現(xiàn)在主動道歉時,季靈渠率先開口,“蛋糕很好吃。” “奶茶也很好喝。” 頓了頓,他脂玉似的耳朵漫上淺淡的血色,薄唇微斂,抬起半闔的眼簾凝視著謝涯,“謝謝?!?/br> 瞬息間,謝涯的心頭仿佛有一股甜蜜的春風(fēng)吹拂而過。 季靈渠半晌沒聽見謝涯做出回應(yīng),正思索著要不要再說點(diǎn)什么,就感覺自己的唇角傳來一陣溫?zé)?,是謝涯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