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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靈渠側(cè)頭和他目光相接,“嗯?!?/br> 謝涯的雙腿迅速飛奔起來,朝著別墅跑去,孟陽雨這會兒還是暈的,一臉懵逼地看著謝涯突然跑起來,俞劍英不明所以,但也不由加快腳步追上去。 只有季靈渠勝似閑庭信步,墜在最后面,望著不遠(yuǎn)處越燃越烈的大火,指尖在空氣中劃動,風(fēng)平浪靜的海面倏然卷起勝過高樓的海浪,季靈渠雙手合掌,瓢潑大雨傾瀉而下。 “臥槽?怎么突然下雨了?”孟陽雨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淋了滿頭,頓時顧不得自己還是個傷患,跑得比野狗都快。 沖天的火光被這場大雨熄滅,踏進別墅前,季靈渠長眉微蹙,十分嫌棄,不愿意進去,但想到謝涯在里面,還是強忍著不適走進去。 俞靜蕾六神無主地從二樓跑出來,撞上匆匆趕過來的謝涯,她看見謝涯的瞬間,跟見了鬼似的,“你……你是人是鬼?!” 她的問話讓謝涯一怔,臉色陡然一變,他以為對孟陽雨痛下殺手是俞博飛一個人的意思,之所以放著地面上的血跡不清理,就是為了引他去海邊,俞博飛料到他肯定會去救孟陽雨,大海何其危險,他很大幾率會和孟陽雨一起喪命于海中,一箭雙雕,多好的事,解決了他們兩個外人,俞家四口只需要靜靜等人來營救就行。 俞靜蕾這個反應(yīng),分明就是知道俞博飛做的事,她或許沒有參與這場謀殺,但她分明就是知情并且選擇了沉默。 謝涯忽然回憶起季靈渠問過他確定俞靜蕾現(xiàn)在人依舊很好嗎,他當(dāng)時被問住了,他的確無法保證多年沒有接觸過的人,依舊和當(dāng)初一樣。 他用從鬼門關(guān)走一遭得到了答案,俞靜蕾真的變了,又或許他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俞靜蕾。 如果看見謝涯她只是大驚失色,那么看見隨后跟上來渾身是血的孟陽雨后,俞靜蕾直接尖叫一聲嚇暈過去,俞劍英趕緊扶住她,好險沒讓她摔在地上。 謝涯冷漠地轉(zhuǎn)過身,注視著墻壁上的畫,孟陽雨問他怎么了。 “畫,只剩下一幅了?!敝x涯指著墻壁上唯一的畫說。 這也就意味著,又死了兩個人,這兩個人不是他和孟陽雨,只可能是俞博飛和裴曉蓉。 一股詭譎的氣氛遽然在空氣中彌漫開,令人不寒而栗。 他們正好站在邢洪濱的房間門口,謝涯推門進去,目光迅速鎖定在柜子上的一個擺件上,將擺件翻過來,果然在底部的縫隙里找到了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跡,這個擺件顯然被清洗過,血跡很細(xì)微,如果不仔細(xì)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想必裴曉蓉就是用的這個殺的邢洪濱第一次,謝涯蹲下身去翻垃圾桶,垃圾桶里有一個碎掉的煙灰缸,煙灰缸下的廢紙洇開淺淡的紅,應(yīng)該是煙灰缸被清洗后摻雜的血跡和水滴在上面留下的。 和謝涯的猜測一樣,如果警方來調(diào)查,應(yīng)該會在煙灰缸上發(fā)現(xiàn)俞博飛的指紋,裴曉蓉離開后,俞博飛進來過,并且用煙灰缸殺了邢洪濱第二次,他比裴曉蓉鎮(zhèn)定一些,隨后將清理現(xiàn)場了,命大的邢洪濱至此還殘留著一口氣,顯然還有第三個人來過,將邢洪濱吊起來,掏空內(nèi)臟,煮成rou湯。 俞劍英在房間里守著俞靜蕾,謝涯三人走到車庫去查看情況,孟陽雨雖然很疲憊,可他根本不敢落單,更不敢和俞劍英姐弟待在一起,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俞家姐弟看起來再無害他也不敢信,他現(xiàn)在只相信謝涯。 大火已經(jīng)被澆滅,正冒著濃煙,他們很容易便在汽車旁找到了兩具燒焦的尸體,尸體被炸得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孟陽雨拽著謝涯的衣服不敢看,謝涯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眉宇低沉,季靈渠不動聲色地伸手,微涼的指尖勾了勾謝涯的手指,似乎在試探謝涯還有沒有在生氣。 謝涯當(dāng)即想要甩開他的手,最終還是和他十指勾纏交握住,手心傳來的溫度很大程度撫平謝涯內(nèi)心的恐懼與不安,他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加信任依賴季靈渠。 好似只要有季靈渠在,他就沒有什么可怕的。 “老謝……你覺得他們倆誰是兇手?”孟陽雨見多選題逐漸變成二選一,緊張到牙齒打顫。 俞劍英,俞靜蕾,他看誰都不像,可兇手不是他,更不可能是謝涯,只可能只那姐弟倆其中之一。 福爾摩斯不是也說過:“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事實真相。” 孟陽雨剛撿回一命,這會兒惜命得很,不過好奇怪,他明明記得自己傷得很重,幾乎要一命嗚呼,可怎么醒來后身上出血量不少,傷卻沒什么。 謝涯眼瞳幽深,沉聲道:“我也想知道?!?/br> 他們走回別墅,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二樓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緊接著俞劍英連滾帶爬從俞靜蕾的房間里出來,他嚇得不輕,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啊——”俞靜蕾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整個房子。 “發(fā)生什么事了?”謝涯快步跑上樓,扶起滿臉淚水的俞劍英,俞劍英嚇到精神錯亂,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謝涯忽然瞥見墻壁上的畫,他分明記得這幅畫上只有一條狗,可這會兒大狗旁邊竟然多出了一條小狗。 它好像在笑。 俞靜蕾痛苦的聲音再次響起,謝涯收回視線,走進屋內(nèi),房間里的一幕讓他渾身觳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