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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靈渠喝下一杯牛奶,說:“rou身和魂魄密不可分,你的魂魄更加純凈無雜質(zhì),的確是大補之物?!?/br> 謝涯見他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不禁感覺自己在季靈渠面前就是塊成色不錯的豬rou。 吃過早飯不久,梅疏彤便急吼吼地跑過來,讓謝涯和她一起去買畫。 總歸自己也沒事,陪梅疏彤走一趟,也免得再費事轉(zhuǎn)賬,他上次去看畫展還是在剛上大學那會兒。 謝涯要去,季靈渠自然作陪,馬速閑來無事,也就跟著去見見世面。 “什么?賣了?”梅疏彤難以置信,一臉要吃人的樣子瞪著工作人員,“誰買了?” 工作人員哪想得到,這么漂亮一個女人,竟然這么兇神惡煞,“這……這這是客戶隱私,不能說呀?!?/br> “你不說?”梅疏彤一把拎住工作人員的衣領(lǐng),眼神幽深。 “彤姐,人家也是給老板打工的,你別為難他?!敝x涯趕緊上前勸說梅疏彤。 梅疏彤這才不情不愿地松開工作人員,“今天才開展就賣了,你不是在糊弄我吧?” 畫展是早上九點半開始的,這會兒也才十點鐘,這幅畫雖然是一位名家所畫,但也不算是大家,在場還有許多大家的畫作,哪會這么湊巧單單就梅疏彤要的那一副賣出去了。 “我可不敢糊弄幾位,這幅畫一早就有人看中了,昨晚上才將價格談攏,可不就這么趕巧了嗎,這位小姐,我們這兒還有很多大師的畫作,您瞧瞧?”工作人員苦著臉解釋道。 “我就要那幅畫,別的再好我也不喜歡?!泵肥柰淠樝鄬?,直讓工作人員心頭發(fā)憷。 謝涯上前遞給工作人員一根煙,“大哥我們也不是故意為難你,就是我姐喜歡那幅畫喜歡得緊,你也不多說,就透露點消息,我們自己去打聽。” 工作人員一看這煙可不便宜,再加上謝涯態(tài)度很好,不由松了嘴,“那位前不久剛拍下一副宋朝的畫,上了本地新聞呢。” “大哥謝謝你?!敝x涯拿出手機查了查,輸入幾個關(guān)鍵詞,很容易就找到買畫的人是一位喜好收藏古畫的富商。 “唐延行?!敝x涯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聲音說:“誒,小哥哥你認識我叔叔???” 四人齊刷刷轉(zhuǎn)頭,女孩兒被他們盯著赧然地羞紅了臉,自己這么冒昧的搭話,似乎有點不大好。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我也是來看畫展的。”女孩兒拿出自己的票,證明自己真的沒有撒謊。 謝涯倒是認出她就是飛機上坐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女孩兒,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是你啊。” 女孩兒眼睛驟然發(fā)亮,“小哥哥你還記得我?飛機上謝謝你幫我放行李,還幫我拿下來?!?/br> “你說唐延行是你叔叔?”梅疏彤可不關(guān)心那么多,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兒可能幫她找到買畫的人,立即上前詢問。 “對……對,我叫唐莎,唐延行是我的叔叔,你們找他有什么事嗎?”唐莎面上鎮(zhèn)定,其實心里可激動了,這都是些什么神仙啊,俊男美女,偏偏還都是不同款的。 謝涯和唐莎解釋了前因后果,希望唐莎能夠幫忙引見一下。 “可以是可以,但我叔叔應該舍不得將畫轉(zhuǎn)賣,你們成功率不高?!碧粕皇枪室鉂娎渌?,她叔叔看中的畫,到手里就沒有流出去的。 能不能成,總要試一試,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他們的確見到了唐延行,可唐延行說這幅畫他是幫別人買的。 現(xiàn)在這幅畫已經(jīng)不在他手里,梅疏彤趕緊追問畫到底賣給了誰。 唐延行表示這件事事關(guān)機密,他不能說。 四人跑了一圈,最后空手而歸,梅疏彤坐在沙發(fā)上,安靜地看著宣傳目錄上的那幅畫。 畫的是一位美麗的女子,坐在秋千上看書。 作畫人是清代書畫家吳梁。 謝涯靠著季靈渠搜了一下吳梁的資料,吳梁,字望遠,官宦世家出身,儀表堂堂,文采斐然,一舉高中探花郎,現(xiàn)今博物館也存有他的書畫作品。 畫中之人,據(jù)外界推測應該是他的愛妾尤氏,這位尤氏多次出現(xiàn)在他的畫作中,足以見得兩人感情之深厚,只可惜尤氏年紀輕輕便因難產(chǎn)去世。 謝涯看完吳梁的資料后,實在沒看出哪點特別,能夠讓梅疏彤這么執(zhí)著,馬蘇說只要是吳梁的畫,基本上梅疏彤都會買下來,她掙的錢,除去日常開銷,都拿去買畫了。 畫沒有買成,梅疏彤心情低落,渾身散發(fā)著低氣壓,就連馬速都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生怕惹怒她。 “你們對畫展有興趣呀?!毖蚩ぬ眠~步走進來,正看見攤在桌面上的畫展宣傳圖,拿起來看了看,說:“這上面的畫都挺不錯的,收藏價值挺高的,要是手頭寬裕,可以下手買兩幅。” “羊哥你對字畫還有研究?。俊瘪R速聞言越發(fā)崇拜羊郡堂,真不虧是總部的同事,就是比他們鄉(xiāng)下的妖見多識廣。 “也不算研究,最近妖管局正在辦一個案子,涉及到字畫,所以了解了點?!毖蚩ぬ梅粗麄髂夸?,正好翻到吳梁的那幅仕女圖。 他神情微頓,又快速翻了過去,謝涯注意到他片刻的遲疑,若有所思地撐著下巴,“羊哥,買走吳梁那幅畫的該不會就是總部吧?” 羊郡堂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儼然沒料到謝涯會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