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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容看著小家伙光.溜.溜的下.半.身,嘖聲道:“小家伙,年紀不大,老二倒是不小?!?/br> 小家伙像是聽懂了什么似的,笑得更歡了。 “笑吧,笑吧,”琮容賭氣道:“有本事你別停。” 剛?cè)氪?,溫度還很低,琮容翻箱倒柜找出僅剩的一床被子來,囫圇個兒的裹住了小家伙。 小家伙被寬大厚實的被子裹得嚴嚴實實,露出兩只圓又大的桃花眼滴溜溜轉(zhuǎn)個不停。似乎是看笑話看夠了,小家伙終于不笑了。 “笑不出來了?”琮容一邊揭床上的被褥,一邊嚴肅的教育小家伙,“現(xiàn)在知道丟人了?” 琮容一邊對牛彈琴似的教育小家伙,一邊重新鋪好床鋪。將小家伙安置到新被褥里后,臨出門前,惡狠狠的威脅道:“不準再尿了,再尿就揍你?!?/br> 說罷,琮容將臟被褥團成一團,抱在手里,放心的出門了。 琮容去了河邊,一股腦兒將被褥扔進了水里。 見狀,在旁洗衣的婦人震驚道:“琮公子,你這是?” 琮容平靜的答道:“洗被褥。” 見他不似作假,婦人忙道:“琮公子,被褥不是你這樣洗的?!?/br> 琮容賭氣道:“怎么洗不重要?!?/br> 婦人無言以對,待看到被褥里裹著襁褓和一件小小的嬰兒褲,婦人吃驚道:“琮公子,你英年早婚了?!” 雖然王嬸對這位新近兩年才搬來的年輕俊公子了解的并不多,但這并不妨礙她那顆隨時隨地想要為琮容做媒的心。 琮容:“沒有?!?/br> 王嬸試探的問:“那這嬰兒的東西?” 琮容面無表情回道:“徒弟的?!?/br> “哦?!蓖鯆鹣采厦忌遥^續(xù)閑聊道:“小家伙尿床了?” 一提起這個,琮容的臉色立刻就不好了。 見自己猜對了,王嬸頗有些得意道:“我看你這連個尿布都沒有,難怪會濕這么多?!?/br> 琮容反問道:“尿布?” “對呀,尿布。”熱心腸的王嬸立刻來了精神,一邊洗衣,一邊和琮容嘮嗑,“用布頭縫上兩片厚厚的尿布,給他裹上,尿了就換掉?!?/br> 見琮容一臉迷茫,王嬸仔細給他講了如何做尿布,又不厭其煩的為他科普了許多育兒心經(jīng)。 越聽頭越大,琮容蹙起了眉頭,心中暗道:怎么這么麻煩。 “我衣服洗好了,就先走了。”王嬸抱著木盆站起身來,“琮公子以后若是還有其他不明白的地方,就來村東頭找我。養(yǎng)孩子、徒弟可不容易。” 等王嬸走后,琮容又胡亂洗了兩下,便將被褥從水里撈了出來。 想到王嬸說的那句“小孩子餓得快”,琮容又用謹思從河里叉了兩條魚,拴上草繩一并帶回家。 推門之前,琮容心情還算不錯,“小家伙,師父回來了。” 推門之后,琮容感覺自己想打人。 只見綠油油的園圃里,一個光.腚小屁孩跪伏其中,身下壓倒了一大片祝余草。此時此刻,還在一邊爬,一邊用小手不斷去揪面前的祝余草。原本迎風(fēng)招展的祝余草,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狂風(fēng)暴雨,七零八落的栽進了土里。 “艸!老子的活命草!”琮容當下就惱了,長臂一甩,手里的魚和被褥旋風(fēng)似的飛了出去,居然精準無誤的掛在了晾衣繩上。琮容大步流星的沖到小家伙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拎了起來,“臭小子!是不是想挨揍!” 小家伙瞪圓了漂亮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怒發(fā)沖冠的琮容,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咯咯咯得笑了起來。 琮容快要氣炸了,手底下作勢晃了兩晃,咬牙切齒地嚇唬他,“讓你笑,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丟出去!” 話音剛落,琮容忽然看到一股熱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自己射.來。琮容大驚,順手就將罪魁禍首扔了出去,一個凌空后翻堪堪避開。 琮容來不及生氣,剛站穩(wěn)腳跟,就看到被自己扔出去的小家伙拋物線式下落,馬上就要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琮容急了,如閃電般瞬移而至,俯身一撈,擦著地撿回了自己的小徒弟。 琮容不由得松了口氣,與完全不知害怕的小家伙大眼瞪小眼,片刻后,琮容敗下陣來,認輸?shù)溃骸暗绵希谴鬆?!?/br> 小家伙像是能聽懂似的,忽然開懷大笑起來。 琮容徹底沒了脾氣,伸手打了個響指,幫小家伙除去了身上的泥土?;叵肫鹦〖一锓讲啪o貼在地上,到處亂爬的場景,琮容長嘆一聲,再次打了個響指,乾坤袋里飄出了一顆珍珠大小的珠子,白里透粉,一看就是極品。 琮容從謹思的劍穗上截下一段藍白色的絲繩,將避塵珠穿在其上,一點兒也不溫柔的拉過小家伙的小手,戴在了他的右手腕上。 之后,琮容將小家伙夾在咯吱窩,大手一揮,晾衣繩上的被褥當即攤得平平展展。隨后,他將手往回一收,襁褓和褲子跟著到了手里。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琮容運氣烘干了襁褓和褲子,幫小家伙穿上褲子后,將他嚴嚴實實地裹進了襁褓里。 做完這一切,琮容長舒一口氣,感覺比跟人打了一架還累。 原本琮容打算將小家伙放回屋后,再去殺魚。轉(zhuǎn)念想到這小家伙就跟混世魔王似的,稍不留神,就要搞事情,琮容只得時刻將他看在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