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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興城雄踞北方,座落在四大仙門世家之首的朔方宗仙府腳下,東南方一條曲江穿城而過,背山面水,占盡天時地利。 自古人間的煙花巷柳之地最是繁華,鶯歌燕舞晝夜不歇,達官貴胄往來不絕。大興城內(nèi)最大的歌舞坊名為平康坊,其中以北里館最為出名。 此刻,北里館最大的廂房內(nèi),碧玉年華的少女們?nèi)缟晋L般清脆悅耳的說笑聲充斥在整間屋子里,一名年輕男子左擁右抱,享受著帝王般的一條龍.服務,好不愜意。 夏夜微風穿過小軒窗徐徐而來,如少女嬌嫩的手指輕柔的撫摸在心口,讓人渾身的骨頭都跟著一酥。 不知何時,醉人的清風里帶了一絲淡淡的不易覺察的血腥氣,年輕男子不悅的壓低眉眼,臉色忽地一變,呵斥道:“就這點兒花樣,爺都玩膩了,你們現(xiàn)在立刻滾出去,叫你們mama換幾個人來!” 上一秒還嬉笑怒罵的少女們神色一滯,誰都不敢多言一句,縮頭夾尾的離開了。這位公子常來北里館,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她們身份卑微,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少女們走后,漆黑的夜色中忽然分離出一團黑影如鬼魅般從軒窗飄了進來。 黑影傷勢極重,難以維持人形,如一縷青煙般飄蕩在年輕男子身側(cè),一開口聲音里都透著虛弱,“少主,我們失手了?!?/br> 年輕男子負手而立,目光陰翳,“派了這么多精兵強將刺殺一個不入流的野種,居然還是失手了。” 黑影認罪道:“是我們低估他了,他的劍法如今已經(jīng)修煉到了劍影分.身的境界?!?/br> “哦?”年輕男子拖著長長的尾音哦了一聲,語氣里似乎有看熱鬧的意思,“怪不得有人著急想除掉他。” 黑影稟道:“這次失手,必然會讓他有所戒備,下次想要動手,怕是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br> 年輕男子渾不在意,甚至饒有興趣的說道:“誰說要繼續(xù)對他動手了?” 黑影疑惑道:“少主的意思是?” 年輕男子道:“他既然這般厲害,留他當個眼中釘,時不時在某些人心口來上這么一下,對我們魔族來說,未嘗不是好事?!?/br> 黑影道:“少主深謀遠慮。只是,如今明面上我們還在和他們合作,此事若是就此作罷,怕是不好交代?!?/br> 年輕男子冷笑一聲道:“無需交代。我聽說,縹緲閣的那根獨苗已經(jīng)放棄舉薦這位厲害的野種當教導先生了。既然,野種自己沒打算重回仙門,那他一時半會兒還構(gòu)不成什么實質(zhì)威脅,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br> 黑影道:“少主英明。” 年輕男子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道:“這段時間,你先回魔族療傷?!?/br> * 天灰蒙蒙亮的時候,女主人就催促男人去找大夫,畢竟她收了人家不少錢財。 男人先到屋里確認琮容還活著,見一旁的琮一滴溜著漂亮的桃花眼看他,解釋道:“你師父還活著,我這就去請大夫?!?/br> 大夫大約是住的很遠,男人去了很久都沒回來。 琮一昨個一天睡了好幾覺,早早就醒了。他盯著琮容,不滿的嘟嘴道:“師父,餓?!?/br> 見琮容沒反應,他伸手揪住琮容的耳朵,將嘴巴貼了上去,大聲喊道:“餓,好餓,rourou,要吃rourou?!?/br> 休息了一整晚,琮容好不容易恢復了一絲靈氣,將將轉(zhuǎn)醒便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rourou”,帶著空靈的回音不住在腦海里打轉(zhuǎn)。 剛醒過來,琮容腦子還有些懵,甚至連看東西都有些模糊,唯有耳畔那熟悉的奶音讓他感覺一切似乎還是昨天的樣子。 他定了定神,眼前的景象漸漸明晰起來,半間大小的屋子里,只有一床一桌,窗戶上貼著朱紅色的窗花,風吹日曬,看得出有些褪色。 見他醒了,小臉繃了一晚上的琮一嘴角終于揚起了一抹微小的弧度,“師父?!?/br> 琮容望著半個身子都杵到了自己頭頂?shù)溺?,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眸底藏著幾許擔憂,心里莫名一暖。漂泊幾載,心若浮萍,無依無靠,自以為逍遙自在,甚至忘記了生而為人,心有所依的那種腳踩在地上踏踏實實的感覺。 他欣慰的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發(fā)覺喉嚨干澀發(fā)緊,竟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琮一似乎意識到了他的狀況,忽然想起桌上還有一碗水,他蹭得從床上站起身來,腿一邁,就從琮容臉面上垮了過去。 琮容心里剛涌起的那點暖意,好似忽然遭遇了雪山風暴,吹得半分都不剩,一時讓人無言以對。 琮一沒注意到這些無足輕重的細節(jié),兩只小手捧著一個大碗舉到琮容面前,將碗一斜順勢便要給他喂水喝。 瞧著滿滿一碗水,稍一傾斜,就要溢出來,琮容心底剛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下一瞬,眼見一大碗冷水兜頭潑了下來,琮容避無可避,當下被澆了個透心涼。 第13章 如果身邊不是莫名其妙的多了這么一個小家伙的話,打死琮容都不相信人的容忍度和承受度竟然可以趨近于無窮,直到失去原則和自我。 就比如,此時此刻,他被兜頭澆了一大碗冷水,罪魁禍首不僅沒有絲毫愧疚之心,反而笑得前仰后合。 琮容縱有萬般無奈,卻不得不認命,甚至還能苦中作樂。他張了張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的水珠,清冽甘甜的井水稍稍緩解了他喉間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