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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距離,瞧著師父的冰肌玉骨,竟是比他身旁的皚皚白雪還要勝上三分。師父鴉羽般的長睫毛零星落了幾朵雪花,雪花消融,淺淺的打濕了他的眼尾,猶似梨花帶雨,美得驚心動魄。 琮一癡癡的盯著動人心魄的師父,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渾身血?dú)夥?,燥熱難耐。 琮一還未有動作,師父先主動伸出雙臂環(huán)在了他頸后,溫?zé)岬臍庀еz絲縷縷的暗香噴.薄在琮一臉頰上,熾熱的視線絲毫不加掩飾的落在琮一的薄唇上,像是在無聲訴說著什么,勾得琮一越發(fā)心癢難耐。 琮一神魂飄忽,目光迷離,喉嚨不由得發(fā)緊,他忍不住伸手撫上了師父的側(cè)顏,白皙勝雪的肌膚緊致光滑,如絲綢般,讓人愛不釋手。 “師父,”琮一黑曜石般幽深的眸子里沾染了迷離的qy,沙啞而質(zhì)感的嗓音,不經(jīng)意間淡化了幾分以往的冰冷,多了幾許似水柔情,“琮一想要你?!?/br> 聞言,師父莞爾一笑,濕漉漉的目光深情款款的望著琮一,櫻唇輕啟,寵溺的說道:“琮一想要什么,師父都可以給你?!?/br> 得到師父的允許,忍耐已久的琮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捧著師父的臉頰,親吻像雨點(diǎn)般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 。。。。。。 殿外,和琮一一隊進(jìn)去的參賽者陸陸續(xù)續(xù)的出來了,眾人臉色都不太好,活像是剛剛死里逃生,張嘉康和喬源尤甚。 見他們出來了,郭信儀立刻湊了上去,關(guān)切道:“怎么樣?還順利吧?!?/br> 一見到郭信儀,張嘉康像是見鬼了一般,嗷一嗓子,躥了出去。 郭信儀一臉懵逼的愣在原地,一番深刻的反省過后,郭信儀確定自己沒有露出青面獠牙。 張嘉康飛奔了出去,疾風(fēng)胡亂的撲在臉上,卻仍舊沒辦法將他腦海里那幅恐怖至極的畫面吹散。 “美人別跑,本少爺追上你了。嘿嘿!” 幻境中,張嘉康好不容易追上了那位嬌軟嫵媚的美人,伸手搭上美人柔如無骨的秀肩,誰知還沒來得及高興,美人一回頭,張嘉康就跟被蛇咬了似的,嚇得一蹦三尺高。 夢中美人赫然頂著一張郭信儀的臉。 又過了一段時間,其他參賽者都出來好一會兒了,卻始終不見琮一的身影。 第二關(guān)的考核,戰(zhàn)勝心魔者,自己從幻境中清醒過來。若是被心魔打敗了,陣法就會有所感應(yīng),提示監(jiān)考者后,同樣會放出參賽者。 如今,琮一既沒有自己清醒,陣法亦沒有提示他考核失敗,也就是說,他到現(xiàn)在還在和心魔作斗爭。 琮容不知琮一有何心魔竟能糾纏他到這個地步,不免有些擔(dān)憂。 幻境中,琮一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平靜的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要走了?!?/br> 師父身上只松松垮垮的披著一件略顯凌亂的衣衫,微微泛紅的眼尾妖艷至極,小可憐般柔聲道:“走?走去哪里?你不喜歡師父了么?” “喜歡,琮一最喜歡師父了?!辩恍攀终苏陆螅娌桓纳溃骸暗悴皇俏?guī)煾?,?zhǔn)確的來說,你只是我識海里的一個幻影而已?!?/br> 師父花容顫動,驚詫道:“你、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方才,你明明那么投入……” 琮一留戀的輕嘆一聲,面露惋惜之色,“我?guī)煾笡]這么主動,哄著騙著才肯讓我登堂入室?!?/br> 說罷,琮一再無半分留戀,轉(zhuǎn)身闊步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吃干抹凈,拍屁股走人。 第79章 郭信儀的院子離琮容這邊很近,晚膳的時候,他就非常自覺地過來蹭飯了。一見到他,張嘉康條件反射的想起了那個恐怖如斯的畫面,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死活要和喬源換位置,遠(yuǎn)離郭信儀。 礙于琮容的面子,郭信儀沒有當(dāng)場和張嘉康掰扯,極力維持著自己搖搖欲墜的先生形象。 見狀,張嘉康暗暗松了一口氣,誰知郭信儀沒安靜兩秒,便十分好奇的問道:“話說,你們仨都在幻境中看到什么了,我感覺你們從魘陣中出來時,都怪怪的?!?/br> 琮容也覺得甚是奇怪,卻一直沒來得及問。這會兒,聽郭信儀這么一說,琮容的視線不由得落在了琮一身上。 見三人皆是沉默不語,張嘉康的神色甚至復(fù)雜到一言難盡,郭信儀越發(fā)好奇道:“所謂執(zhí)念成魔,按說,像你們這個年紀(jì)的少年郎,應(yīng)該沒什么太深的執(zhí)念才對。就算是有執(zhí)念,也無外乎是想進(jìn)哪個仙門世家,想拜誰為師,想尋誰當(dāng)?shù)纻H......” “道侶”二字一出,張嘉康活像是被人踩了尾巴,噗得一聲,將嘴里的魚湯噴了出去。 琮容似乎早有預(yù)料,手一揮,便在張嘉康和其他幾人之間設(shè)下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及時的隔絕了張嘉康的魚湯噴霧。只不過,屏障離張嘉康太近,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魚湯撞上去的瞬間,四濺開來,反噴了張嘉康自己一臉。 “天吶,你不會真夢到道侶了吧?!男的女的?有我長得好看嗎?修為有我高嗎?”郭信儀就像是閏土手底下的猹,吃瓜吃得激動不已,喋喋不休的追問道。 “住嘴!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趕出去!”張嘉康心理陰影無限大,整個人又狼狽又委屈,氣鼓鼓的瞪著郭信儀,將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在了他身上。要不是他天天跟在自己身邊,嚷嚷著要自己入神隱寺一門,他也不會在幻境中產(chǎn)生那般詭異的心魔,更不會對道侶二字過敏,噴自己一臉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