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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時候蛇鼠都愛躲進(jìn)去。 孫家老大暗嘆老爹膽子大,解了疑,也就原路返回。 靠著盜洞里捕來的蛇,一家人總算平安度過冬天。 開春的時候?qū)O老頭開始出現(xiàn)不對。 先是三天兩頭感冒發(fā)燒。 接著全身乏力下不了床。 后來嚷嚷著身上癢,撓得全身都是血印子。 再后來臉上浮出一塊兒大黑斑,黑斑皸裂出血。 裂開的紋路像足了蛇皮。 迷信一點的村民猜是蛇吃多了遭了報應(yīng)。 也有人猜是蛇rou沒煮熟,把寄生蟲吃進(jìn)肚子里才生了病。 孫老大覺得不是,他總覺得這一切都和鹽使墓有關(guān)。 蛇rou一家人都吃了,就算生病、遭報應(yīng)也該全家人一起。 溫如昫喝了口玉米粥,不再開口。 衛(wèi)延掐了他一把:“接著講啊?!?/br> “沒了?!?/br> “又沒了?” “我編不出來了?!?/br> “編的?”衛(wèi)延提高嗓音,虧他還真心實意的怕了。 “也不全是編的,一半一半吧,我又沒跟在孫老大屁股后面哪兒知道那么多細(xì)節(jié)?!?/br> 衛(wèi)延掀被子罩住頭:“……”冷戰(zhàn)!狗男人夠可以的,以前不賣水果,擺個攤說書怕是早就發(fā)達(dá)了。 溫如昫放下碗,撲過去,連人帶被子都抱在懷里:“延延,快七點了,天黑了,咱們睡了吧?!?/br> “手……出去?!?/br> 溫如昫厚著臉皮擠入被窩:“穿太多睡著不舒服,我?guī)湍忝?。?/br> 衛(wèi)延:“……” 三分鐘后衛(wèi)延被剝得只剩一件寬松的羊絨薄衫和一條吊帶裙。 薄衫烏黑,裙子雪白。 肌膚也是雪白的。 紅唇被親腫了紅得更艷。 吊帶滑落。 胸口直接接觸毛茸茸的薄衫,磨得又癢又疼。 溫如昫很不能把人一口吞了,手上越發(fā)用力。 輕攏慢捻,直入藕花深處。 雪又下到中午才停。 兩人草草吃過午飯,收拾收拾準(zhǔn)備去基地。 以后不賣橙子了總得給人說一聲。 溫如昫把家里洗衣服用的大鋁盆改造了一下,鑿出兩個孔,穿上麻繩,充當(dāng)滑雪盆。 衛(wèi)延乖乖坐在盆里的厚海綿墊上,看著狗男人健步如飛,兩邊景色迅速后退。 娘的,以前的黃包車車夫估計都沒狗男人跑得快。 他其實不想出門,狗男人偏偏要帶他出來放風(fēng)。 冷空氣凍得眼睛疼,有什么好放風(fēng)的。 溫如昫怕的就是老婆一天到晚呆床上。 呆久了沒病也得躺出病。 趁現(xiàn)在情況不算太糟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過段時間要是鬧饑荒了他還不敢?guī)顺鲩T。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陽光亮得刺眼。 風(fēng)吹過樹枝,積雪撲簌簌的往下掉。 衛(wèi)延捏了一團(tuán)雪砸在男人后背上:“累不累,別跑出汗了。” “不累”,最近喝多了靈液,溫如昫總是感覺力氣用不完,難得出來跑一圈,暢快得很。 更何況老婆還貼身穿著吊帶裙。 想到昨晚裙子搖搖欲墜掛在腳踝上的模樣,他跑得更快了。 衛(wèi)延有點怕跑太快盆子被拉翻:“你慢點?!?/br> “我跑得動?!?/br> 誰管你跑不跑得動,他又抓了一團(tuán)雪砸在男人后背:“萬一盆子翻了我……” 話音未落,盆子撞上一塊兒凸起的石頭,果真翻了。 衛(wèi)延倒栽蔥栽進(jìn)雪里。 還好他穿得厚,裹得圓滾滾的,沒受傷。 但相應(yīng)的,裹太厚了,行動也不靈活,半晌掙不出來。 溫如昫憋著笑把老婆像拔蘿卜一樣拔出來。 衛(wèi)延氣哼哼,還敢看他笑話,一個猛虎撲食把狗男人撲到地上。 溫如昫抱著人滾了兩圈。 “乖,還得去基地,別鬧了?!?/br> 說得像他無理取鬧一樣,衛(wèi)延拉下圍巾,在男人臉上咬了一口:“你欺負(fù)我?!?/br> 溫如昫:“……”他哪兒知道盆會撞上石頭,這也能算欺負(fù)? 與此同時溫芳芳也行動了。 她和曹禺在后山碰頭,避開人群摸到果園。 果園里靜悄悄的。 沒人。 真好,老天爺都在幫她。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對不起,今天來晚了 第37章 37 男人力氣大,上次溫芳芳撬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撬開的鎖曹禺三兩下就解決了。 兩人閃進(jìn)果園。 艷紅的蘋果在枝頭搖曳。 溫芳芳看著滿樹紅果吞了吞口水。 曹禺稍有猶豫,同一個村,無冤無仇的,做這種事兒總感覺不太好。 溫芳芳拉了拉他的衣袖:“快點,你上樹摘,我在下面撿?!?/br> “芳芳,要不還是算了,畢竟是你哥……” “他才不是我哥,連個果子都舍不得給我吃,你要走就走,我自己上樹摘?!?/br> 那怎么行,萬一摔著了怎么辦。 溫芳芳說著就要往上爬,曹禺趕緊把她拉下來:“小祖宗,下來,我去,我去?!?/br> “你爬高點,全都給我摘光?!?/br> “這么多,全摘了吃不完?!?/br> “吃不完扔地里,反正不給他留著?!?/br> 一小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