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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甘心。蕭煥自問不是圣賢,怎么也不能視名利如糞土。 見蕭煥滿面痛苦,沈望舒倒也見好就收,不再逼他,不過是輕輕嘆了口氣,如自嘲一般,“蕭秋山,我也想好好問問你,你這是為什么……要放過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愛你呀 親愛的夢,明天又是加班的一天。所以……我會盡量的?。?! 第131章 章十八·愁籠 柳寒煙她們真的不知道云夢澤畔住著個包打聽,一是因為綠蘿坊本來就是大派,消息總比一般人靈通;其二便是名門正派之間不能公之于眾的秘密并不很多,而別的正派也不會一門心思想著挖人家的陰私。 太華門雖說一門心思想開武林大會將松風劍派拉下馬,但也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簡單粗暴,甚至還得博取其他江湖朋友的好感,故而定下的客棧在岳陽城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與洞庭毗鄰,好一些的客房甚至開窗便能觀湖景。 葉無咎是沒這么好的待遇了,但也算沾了臨湖的光,跟著柳寒煙她們,沒多會兒就到了湖邊。 岳陽與瀟湘一樣,同屬荊楚之地,冬日里總不見暖陽,天空多半時候都是灰蒙蒙陰沉沉的,一副欲雨而未雨的模樣。這樣的天氣總愛起霧,何況偌大一澤湖水,真可謂是煙波浩渺,湖光山色皆影影綽綽,只能見著個朦朧的影子,卻多了種含蓄之美。 葉無咎見此景象,忍不住“嘖”了一聲。 走在前頭的柳寒煙立時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葉無咎有些莫名,卻仍舊掛著笑,“想不到云夢澤與我們那邊一樣,總是煙水蒙蒙的。韓姑娘,卻不知與西子湖相比,又有什么不同?” “這卻不好說,否則便有自夸之嫌了?!表n青溪與他也熟了,還能笑言兩句。 “有什么不好說的?岳陽可是我們的地方,我都不生氣,還怕他生氣?”柳寒煙立刻接了一句。 韓青溪便道:“這可是你要我說的啊,說了可別生氣。我們余杭比岳陽濕潤,一年四季里,只要一下雨,便一定會起霧,不似此地只有冬日才能一見。也不知是不是總愛起霧,故而每一次的霧氣都不算大,瞧上去也總比這兒……柔和。” 葉無咎便抬手捅了捅容致,“小容你看,難怪呢。我說怎么余杭的姑娘要比岳陽這兒的溫柔許多呢。謝兄,你說呢?” 這話出了口,綠蘿別的弟子便罷了,柳寒煙卻是沉了臉色。容致見狀不好,索性裝傻,似乎方才根本就沒注意聽幾人說話。謝璧則道:“難道我們徽州的姑娘便不好么?” “葉無咎,讓你出來查案的,你就借機游山玩水吟賞風月了不是?”遠遠地,忽然傳來一聲譏諷的冷笑,隱約現(xiàn)出個人影。雖看不分明,但聽聲音也知道,這人卻是沈望舒。 “你怎么來這兒了?”葉無咎很是驚訝。這人不是說不出來么,連他們勘察現(xiàn)場都不曾到,如何就知道了這是要來找包打聽? 沈望舒見這兒來了一大幫人,松風的、翠湖的、綠蘿的都有,甚至能不認出他來便很好了,日然不能將他跟著燕驚寒聽到的事情全都抖摟出來,只是笑道:“方才我遍尋你不著,恰好遇到秋居士,是他說謝兄來了此地。我想你也不敢不跟著?!?/br> 這話說得葉無咎很沒面子,有心想要反駁幾句,不過容致卻幾步迎上前去,“師兄,你臉色好差,是不是又……” “沒事,緩了緩,只要不動手就無妨。”沈望舒擺了擺手,“諸位,時間不早了,還是快些吧?!?/br> 一個外人都如此上心,綠蘿弟子們自然不好再拖沓。此次出門查訪,又是以綠蘿弟子為主的,柳寒煙一叫快走,所有人都跟著加快了步子。 沈望舒仍舊有些無力,方才飛奔過來,迎頭吹了一陣涼風,正有些不大舒服,便落后了幾步走在最后。誰知韓青溪也慢慢落到后面,與沈望舒并肩走著,“秋山呢?” “韓姑娘這話問得有點奇了,令師弟在什么地方,在下如何能知道?”沈望舒心下一疼,卻只是輕輕一笑,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韓青溪便搖頭,“沈公子,秋山今日出去之前,是特特與我說過,他尋你去了。倘若師父與楚師叔問起,還請我?guī)退谘谝欢?。如今他卻并沒與你在一處,你們……吵架了?” 她這問話的語氣,讓沈望舒覺得有些詭異。不過沈望舒覺得沒必要在這事上和韓青溪打太極,便問道:“韓姑娘,你問這話的時候自己不難過嗎?我也不瞎,你對他的心思……這種時候,你不該巴不得我和他吵架嗎?最好能大打出手,老死不相往來,讓他知道我這小魔頭是靠不住的。韓姑娘笑什么?” “沈公子還真是挺有意思的,難怪秋山喜歡?!表n青溪笑得倒是沒有芥蒂,“秋山的性子,遇強則強,與他客客氣氣的,他便同我客客氣氣的,可是你用言語逗他的時候,那才是個活生生的秋山?!?/br> 沈望舒不由得失笑,“所以韓姑娘是為了讓他開心么?這便很不必要了。人生在世,還有許多是比開心更重要的,比如,他的聲名性命。韓姑娘知道我是什么人,也知道一旦我的身份讓別人知道將會是什么后果。蕭秋山能有今天的聲名與地位,究竟是怎樣換來的,韓姑娘只怕比我更清楚。你忍心讓他這么多年的心血經(jīng)營因為一個沈望舒而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