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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你不必?fù)?dān)心,我自有應(yīng)對措施?!毙l(wèi)叔卿露出一個笑容來,胸有成竹地道,“太子歇自小便不喜黃老之學(xué),如今皇上有意放權(quán)給他,他定是要做些什么事情的。朝中那些老大人雖受我點撥極力反對太子歇的政令,但時日久了,總有人會動搖,賢侄……” “衛(wèi)公與我想到一處了,”戚瑯按了按眉心,“皇上年事漸高,有意放權(quán)……不過這也不算壞事?!?/br> “賢侄此話怎講?”衛(wèi)叔卿目光一陣銳利。 “太子歇多年以來野心勃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想推新政,”戚瑯又恢復(fù)了先前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這可是我們的機會啊……衛(wèi)公細(xì)想,他想做的事情,那群老大人,中陽那群老貴族,能獨善其身嗎?到那個時候——恐怕我們都不用費事,就會有人求上門來了?!?/br> “此事容后再議……”衛(wèi)叔卿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也笑道,“話說回來,賢侄多年以來與太子歇私交甚篤,我聽聞你二人關(guān)系匪淺,白玉如意案時他還為你說過話。如今你這樣費心費力地算計他,心里過意的去么?” “衛(wèi)公問我這個問題是何意?事情都做到這一步了,反與不反都只差我二人一道命令,我們身家性命可都系在一起呢?!逼莠槹戳税疵夹?,道。 “賢侄多慮,我不過隨口一問罷了?!毙l(wèi)叔卿意味深長地看了戚瑯一眼,臉上的笑容卻未變,“對了,鸚鵡衛(wèi)那邊的事如何了?” “衛(wèi)公放心,一切順利,”戚瑯回道,“秦木此人要報殺父之仇,金明鏡有把柄在我手上,鸚鵡衛(wèi)若叛,金庭皇城的守衛(wèi)便減了一大半。” “賢侄果然不負(fù)我的期望,”衛(wèi)叔卿拊掌大笑,“放心,待定北之戰(zhàn)結(jié)束,西北稍事平穩(wěn),我便開始從北山海秘密往中陽調(diào)兵,只消解決掉太子歇,我們便可以策反中陽貴族,共圖大事?!?/br> “有勞衛(wèi)公,”戚瑯又向他行了個禮,笑道,“方才提到楚韶的事,衛(wèi)公心中可有計較?楚韶與太子歇情誼深厚,他如今官職在身,想要殺之不容易。不過此人心性單純,對權(quán)謀之事知之甚少,若有契機,歸我們所用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哈哈哈,此事便不勞賢侄費心了,我自有謀算,你待瞧著,做好該做的便是?!毙l(wèi)叔卿順著密室前的樓梯上去,聲音中帶著笑意,“我便在家中,等著賢侄的好消息了?!?/br> 戚瑯聽著頭頂上的門緩緩地關(guān)上,不禁冷笑了一聲,舉著蠟燭往回走去。 戚氏的府邸與衛(wèi)氏的府邸相隔甚遠(yuǎn),甚至在不同的街道上,可不知何時,兩座府邸之間修了一條通暢的密道。平日里密道可互通有無,出事時既可逃生,又可躲避,實在是方便得緊。 衛(wèi)氏的密道出口在衛(wèi)叔卿常去的供奉堂,戚氏密道出口則在戚瑯的書房里,他舉著蠟燭,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從書房密室的通道出來。 一旁侍奉的侍衛(wèi)為他掩了密道的出口,問道:“長公子臉色為何如此不好?” “哼,衛(wèi)叔卿這個老狐貍,說話吞吞吐吐,顯然是不肯全然信任我,”戚瑯熄了蠟燭,把外袍一解便扔到一邊,“此人絕不可深信……況且,他會有這么好心,自己不去做皇帝,反而要助我上位?一定得防著他……對了,太子殿下近日閉門不出,不是你們在太子府侍奉么?怎么今日得閑待著么久,還不回去?” “今日他被急召進宮了,一時還不會回府?!鼻啬竟Ь吹鼗卮穑皩α?,長公子,您上次讓我去探的密道,我倒是有了些頭緒?!?/br> “哦,說來聽聽?”戚瑯興致勃勃地看向他,“這些年我派了無數(shù)人去暗探太子府的密道,都沒有什么結(jié)果?!?/br> “不過還沒有徹底摸清楚,”紋木垂下頭,道,“太子應(yīng)該只讓楚韶見到過整個密道的地圖,我只能無人的時候從墻壁的聲響和每次太子下密室時候的動靜來判斷,還需要進一步確認(rèn)。不過我目前所知道的是,太子府的密道,應(yīng)該與皇宮同出于我父親之手,皆是兩層構(gòu)造,一層議事,一層逃生,線路精密復(fù)雜,探明需要時間。” “兩層?”戚瑯皺了皺眉,“其實也不必完全摸清它的構(gòu)造,只需探清密道出口在哪即可。皇城若動亂,太子歇也有可能不從密道逃生,我也不過求個萬無一失罷了。虧得有你,要不太子府與皇城的密道一出,天南海北我都找不著人了?!?/br> “屬下不敢,我近日正努力復(fù)原我父親的手稿,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的,”秦木道,“只可惜那手稿殘缺不全,還需要我在太子府多待一些時間。不知長公子,還有多長時間能留給我?” “不急,”戚瑯輕輕地笑了一聲,聲音在書房當(dāng)中回蕩,“你且仔細(xì)看著就是,至少要等西北邊境安定……” “是。”秦木不再多話,向他行了一禮便掩門出去了。戚瑯坐在書房里,出神地盯著手邊的一本《道德經(jīng)》。 “飄風(fēng)不終朝,驟雨不終日……” 他喃喃念道,突然笑了起來,眼神中有一種十分奇異的感情:“承陽啊……你這傻瓜,這世間敢為天下先的人,此刻可都化為塵土,被人碾了千百萬遍了?!?/br> “可是……” 他伸手溫柔地?fù)崦赖陆?jīng)的書頁,聲音讓人毛骨悚然:“你放心,我疼你,不會舍得這么對你的。” * 聽聞楚韶進城那日,中陽城萬人空巷,無數(shù)的人簇?fù)碓谛反蟮纼蓚?cè),只盼能夠看那年輕的小將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