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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里瞬間爆發(fā)出了一片驚濤駭浪。 「我草草草草草」 「這是什么多胞胎收集癖嗎?」 「多胞胎也不可能像到這種程度?。∵€記得那會殿下直播說人化蟲獸的事嗎?我反正現(xiàn)在有點慌了?!?/br> 「哪個好心人給青少年模式的可憐孩子說說到底看到了什么啊啊啊啊啊」 「一樣的人!啊啊?。?!」 是的,這些鐵籠牢房里關(guān)著的人是以樣子分類的,同一個籠子里的人都一模一樣,這個一模一樣,不止說的是五官,還有發(fā)色、膚色、甚至是身上痣的位置。 當他們并排站在籠子邊上的時候,婁清完全無法區(qū)分他們。 閆禹在籠子跟前兩米遠的位置停下了,婁清指了指地上,閆禹就把他放了下來。 隨著婁清的走近,這些籠子里的人的細節(jié)也在直播間里一一呈現(xiàn)。 鏡頭捕獲的只有他們的肩部以上,青少年模式解除,所有人都能看到這些精細復刻的臉。 「?。。。 ?/br> 「近看更詭異了,同卵雙胞胎也不可能像到這種程度!」 「所以還有人記得殿下拿回說的人造人嗎?」 「記得,但我之前還以為殿下開玩笑?!?/br> 「我是以為德源卡沒搞清楚,在弄假新聞,但現(xiàn)在看,這他媽就是人造人吧??!」 「殿下說人造人的壽命很短的,好可憐啊……」 婁清沒有再去看直播間的彈幕,他的視野被這些麻木的臉填滿了。 這是他的“同胞”,他唯一比他們幸運的就是“借尸還魂”,不過這只是偷來的幸福,他們的結(jié)局早在一開始就注定了。 婁清從一個鐵籠走到另一個鐵籠,里面的人大多早就聚集在了鐵籠邊緣,眼神空洞地看著他們。 但也有零星幾個沒有看過來,他們轉(zhuǎn)向鐵籠的另一邊,看著那邊正在處理犯罪團伙的機甲。 婁清在這幾個人造人的籠子跟前停下了腳步,他微微側(cè)頭,直播鏡頭隨著他腦袋的轉(zhuǎn)動,對上了其中一個背對著他的人的背。 白皙的皮膚,因為營養(yǎng)不良有些瘦弱,肩胛的形狀非常明顯。 但比起嶙峋的瘦骨,他肩胛之間的脊柱上的那枚藍色胎記更加引人注目。 那是個硬幣大小的星芒胎記,和婁清身上的有些微的不同,但非常相似。 「那是什么?胎記嗎?」 「和殿下背上的好像……」 「殿下的表情……我cao,我他媽現(xiàn)在好慌,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殿下明明是薩維馬索的王子啊!」 「我已經(jīng)哭了,我從沒看過殿下這樣的表情,殿下咱們不看了,咱們回去好不好?」 婁清怔怔地看著那個藍色的胎記,閉了下眼后,他繞著鐵籠走到了鐵籠的另一邊。 籠子里的人造人沒有自我意識,反應(yīng)非常遲鈍,大部分都還望著閆禹,只有幾個跟著婁清轉(zhuǎn)過了頭,但當婁清走出他們的視線范圍后,他們又轉(zhuǎn)回了腦袋,把視線望向了虛空。 婁清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非常差了,只是走了幾步,他耳邊就都是心臟跳動的轟鳴聲。到了籠子另一邊的時候,婁清撐著籠子低下頭喘了幾口氣,然后才慢慢抬起頭看過去。 鏡頭里,那一排排人造人都背對著婁清,而在他們的背上,在肩胛中央的脊骨上,都靜靜躺著一個藍色的胎記。 胎記的大小都是一模一樣的,形狀有兩種,一種星芒要多兩刺,另一種跟婁清背上的一模一樣。 婁清的視線掃過籠子里的人,又走到了另一個籠子跟前,眼前依舊是大片盛開的藍色星芒。 「嗚嗚嗚,殿下咱們不看了,回去吧?!?/br> 「這他媽到底怎么回事?跟殿下背上的胎記一模一樣!薩維馬索不是說殿下是他們的孩子嗎?」 「如果是人造人,殿下的失憶、薩維馬索對殿下的疏離等等疑惑都能解釋了?!?/br> 「不行!我不接受!殿下一定會好好的!我他媽,cao!」 「是巧合吧,一定是巧合!」 婁清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看向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他跟前的閆禹,正想要說什么的時候,旁邊的一道迷彩鐵墻后卻忽然跑出了個人。 是陸一揚。 陸一揚的神色很慌張,身上有著戰(zhàn)斗的痕跡,整個人看上去灰頭土臉的。 “陛下!您得過來看看這個,殿下?你怎么在這兒?” 陸一揚嚴肅焦急的聲音在看到婁清之后硬生生拐了一個彎,隨即眼神發(fā)虛地左右晃了一下。 婁清一看他這表情就明白是有情況,于是問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沒有?!?/br> 陸一揚回答得很果斷,說完還朝閆禹看了一眼,瘋狂遞眼色——陛下,您快帶您家這位出去吧! 閆禹只是平靜地回視陸一揚。 陸一揚怔了一秒,婁清已經(jīng)朝著他走了過來,“那我進去瞅瞅,陛下已經(jīng)允許我直播圍剿這個犯罪團伙了,而且,我也想知道他們到底有些什么秘密。” 聽到“直播”這兩個字的時候,陸一揚又是一愣,然后他電光火石之間明白了什么。他震驚地看了眼婁清,又去看閆禹,在兩人看似平靜、卻比以往更加沉默的相處模式中,陸一揚看到了答案。 于是陸一揚也沉默了。他頓了下,主動為他們帶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