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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喲!你這可是說的哪里話?”段干卓被他說得心酸,捉過他的手來氣得輕咬了幾下,“誰在我心里更重你還不知么?我與他們再親近,也不過是手足之情,與你呢?我可是想與你長相守的,你說,這世上哪有成天跟弟弟meimei們廝混在一塊,將自己的深愛之人丟在一旁的道理?” 湛淵差點(diǎn)被他氣笑出來,好容易才堪堪忍住了。好你個(gè)段干卓,你還知道這個(gè)道理???那你是怎么做的?可不就與他們親近,把我丟在了一旁嘛。 湛淵抽出手來,“你同我說這些有什么用?你一日能陪我多久我是不計(jì)較的。可我怕他們計(jì)較,讓他們難過了,最后難過的可不就是你?我哪里敢?我就是……就是怕他們哪日再跑過來,要是再撞見了你我的jian情就不好看了?!?/br> “哎,怎么說話呢?”段干卓不高興了,又奪過他的手來握牢了,“怎么能說是jian情呢?這么難聽,我們間的情誼還不算夫妻之情嗎?” “算又怎么樣?我們兩個(gè)未納采未問名,發(fā)乎情止乎禮還倒好,偏又有了夫妻之實(shí),近日更是日日茍合在一起,還得想盡法子躲著人,不是通jian又是什么?!” “唔……”段干卓被他質(zhì)問得面紅耳赤,可不就是這回事嘛,二人間的情誼說得再好聽,也掩不了偷情的本質(zhì),說到底還是見不得人的。 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代大俠,竟也做出了此等下作之事,想到這段干卓才總算對湛淵生了些愧疚,“好包子,是我對不住你,連個(gè)名分也給不了你。我……我真混賬……” 湛淵忙掩住了他的嘴,繼續(xù)言不由衷地示軟道:“不許你這樣說自己,我從未怪過你。名分的事我已不敢再奢望了,沒有就罷了吧。想當(dāng)初你假死的時(shí)候也是不肯給我個(gè)名分,只肯給我個(gè)師徒之名,不管我是怎樣的難過……”湛淵說著假裝啜泣了一聲,“阿卓,以后還是我先去罷,你不知道在那墓碑上連個(gè)名分都沒有是什么滋味……” 湛淵說著就低下頭假裝啜泣起來。 這往事一提果然又戳到了段干卓的軟肋,把他給心疼得一抽一抽的,想自己真是虧欠小籠包良多,現(xiàn)在他不過是要個(gè)名分,自己竟然也不肯給他,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 段干卓小心地把他摟進(jìn)懷里,又是哄又是勸的,好半晌才把他哄好了。 段干卓摟著他又開始發(fā)愁,這名分真不是他不想給,而是太難了,小籠包與師父他們又那么多新仇舊怨,怎么可能答應(yīng)把自己嫁給他? 湛淵幫他撫了撫緊皺的眉頭,又溫語道:“阿卓,我知道你的難處,若我去提親,你師父他們定是不許的。其實(shí),我思量過了,名分與你相比算得了什么,只要你日日夜夜同我在一塊,沒有名分我也不在乎的。我就是怕有一日我被你師父發(fā)現(xiàn)了,他再殺了我……” “別胡說!”段干卓嚇得一顫,蹭了蹭他的額頭,“我不會叫你出事的,信我?!?/br> “阿卓,我信你,只是我也不想我與你師父兩相對峙,叫你再為難。阿卓,我還有個(gè)法子……” “嗯?什么法子?”段干卓急道。 “就是你先同我回邊關(guān)吧?!闭繙Y試探道:“等過個(gè)幾年,你師父他們氣消了,咱們也過得好,想必那時(shí)候他們也不會反對了。好不好?” “這個(gè)……” “阿卓,我名分都不要了,只要你這個(gè)人。我也想同你在這里,可是我怕他們?nèi)莶幌挛遥瑤г业娘埼夷艹?,他們欺侮我我也能忍,可我就怕,他們趁你一個(gè)不注意暗害了我,那會教你難過……” 段干卓想起了他被師父刺的那一劍,又想到了言敏欺負(fù)他的場景,心里更是不忍,終于定了主意,“小籠包,你說得對,我不能再教你在這里受委屈,我們兩個(gè)走吧。提親的事可以日后再說,師父肯定不能反對咱們兩個(gè)一輩子?!?/br> 湛淵這才暗自吐口氣,欣喜不已,其實(shí)他給段干卓的無非還是提親和私奔兩個(gè)法子,讓他做抉擇。不過湛淵先提出提親這個(gè)難的,再退而求其次說私奔也行,看似自己受了委屈讓了步,實(shí)則終于逼迫他下了決心。可憐段干卓一點(diǎn)沒意識到不對,還覺虧欠他良多,想著以后要好好彌補(bǔ)他。 “阿卓,那我們動身吧?” “?。俊倍胃勺繐蠐项^,“不用這么急吧?” “夜長夢多。”湛淵推開他迅速地穿好了衣服。 “唔……”段干卓又捂著腮幫子不做聲了。 一看他這樣兒,湛淵心中的火氣又起了,磨磨牙,緊盯著他冷笑,“阿卓,你不會接著就后悔了吧?” “唔……怎么會?就是太匆忙了吧?你看,天都快黑了。要不,要不一月之后好不好?我也好收拾收拾東西。” 湛淵氣笑了,“一月也很匆忙,干脆一年吧,一年后就動身?!?/br> “可以可以?!倍胃勺縿偢吲d地拍拍手,一看到湛淵的冷臉才后知后覺地低下了頭,“一年是有點(diǎn)久哈。那要不……半個(gè)月?” 見湛淵還是冷著臉,段干卓晃晃腦袋,“十天!不能再少了,我還有一些話要囑咐囑咐小辰他們呢。你想,我跟你走了后,肯定一年也就回來個(gè)五六趟,能陪著他們的日子真不多了。” 五六趟?你看看我還讓你回來一趟不?湛淵心里冷笑。 “五天行不行?”段干卓見他不為所動,近乎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