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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晏直接往后倒滑下了山坡,異獸從來都是成群出現(xiàn)的,有一只出現(xiàn),就意味著附近還逡巡著更多的異獸。 莊晏艱難地喘著氣從地上爬起來往前跑,他受過戰(zhàn)斗相關(guān)的訓(xùn)練,但他受訓(xùn)時畢竟已經(jīng)成年太久了,身體已經(jīng)定型,體能無法有再多大的提高。 這時他前方高大的成片的雪松搖晃了一下,落下零零碎碎的雪來,莊晏立即將槍口指向前方,往后退,成片的雪松形成了陰影,而他的眼睛因為過勞以及雪光的反射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重影,根本看不清陰影是否有東西。 ——直到一只足足有剛才兩倍大的異獸從雪林里鉆出來。 莊晏轉(zhuǎn)過身,又有兩只異獸從其他兩個方向圍了過來,他握緊了槍,大腦從未如此快速地運轉(zhuǎn)起來,異獸弱點有眼睛,腹部靠進尾部的地方,這兩處太難瞄準,還有口腔…… 異獸又發(fā)出那怪異的、令人暈眩的尖嘯,與此同時還有莊晏的槍響—— 莊晏感到一股大力將自己拋飛出去,落在雪地里,幸好有松軟的雪層作緩沖,他吃了幾口雪,翻過身,看見的是飛撲過來的異獸巨大猙獰的口。 他用盡平生最大的反應(yīng)力舉槍瞄準了異獸的喉嚨,子彈擊中了。與此同時,異獸的上半身高高飛起,落在雪地上,噴射出腐蝕性的漿液。 莊晏僵硬了,他看著橫在面前的、將異獸一分為二的巨大長刀。 刀身已經(jīng)滿是銹蝕,但仍然看得原本優(yōu)美的弧形,是根據(jù)一種名叫“唐刀”的古中國武器制造的。 順著刀往上看,一架紅色的、披著銹蝕和積雪的機甲,靜靜屹立在他面前。 風(fēng)雪變大了。 周玉臣駕駛著機甲在隨風(fēng)落下雪中飛奔,他心里充盈著一股怒火,從未有過的,令他即將失控的怒火。 看上去他是在氣莊晏,氣他不顧自己的意見冒然地跑來涉險,其實這怒火的根源是他自己,他保護不好自己的伴侶,他竟然如此無能。 將面前撲來的異獸一劈兩半,周玉臣忽然心有靈犀般,黑色機甲一個滑步,朝著一面山坡掠去。 很快視野中出現(xiàn)了那個身影,雖然穿著第三集 團將的制服,但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就在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要放下時,忽然他看到了一抹紅色,一架紅色的不知名機甲,正站在莊晏的身邊,朝他舉起了長刀! 周玉臣一個縱躍,機甲拔出鏈劍,與紅色機甲的唐刀猛然撞在了一起! 莊晏剛要自己站起來,確認眼前所見是不是真的,就被巨大兵器交接的聲音震得耳朵嗡嗡響,差點一個腿軟又坐了回去。 等到看清眼前景象,他也愣了:“等等,你們……” 可惜風(fēng)雪太大,他那點筋疲力盡的喊聲一下就消散在風(fēng)里。 紅色機甲雖然外表被積雪和銹斑掩蓋了,但內(nèi)部性能卻維持得很好,雖然已經(jīng)是十分老舊的機甲,很久未曾維護過,卻被主人強悍且漂亮的戰(zhàn)斗技巧彌補了缺憾。然而它對上的卻是自己完全無法抗衡的存在。 “不要打了……”莊晏竭力地喊,一張口就喝了滿嘴的風(fēng),依然無人理會。不過三五個回合,紅色機甲便被踩進了雪里。周玉臣的聲音從風(fēng)雪里傳來:“你是誰?馴獸場的駐軍?” “駐軍個屁!”終于,莊晏積攢了半天的力氣,一聲怒吼道,“那是我弟弟!” 帝國歷627年是被載入史冊的一年,在這一年,由帝國元帥蘭頓策劃并率領(lǐng)的第三集 團軍聯(lián)合聯(lián)邦軍,險些顛覆了整個帝國,但好在星辰似乎還佑護著帝國,這場來勢洶洶的反叛,在一年內(nèi)被擊潰并覆滅。 戰(zhàn)爭很快進入收尾階段,然而處于帝國運轉(zhuǎn)樞紐的中心的這群人顯然還沒個休息,尤其是第二集 團母艦上指揮中心的軍官們,都還在為戰(zhàn)爭收尾的一切事宜焦頭爛額,忙碌謹慎地工作著。畢竟上將閣下是帶頭忙碌的那個,而且上將近來的心情實在是不太好。 “我的加冕儀式你必須趕到?!蓖ㄓ嵱跋窭?,愛德華王儲悠然自得地品著紅茶,對自己的功臣兼死黨道,“你可是頭功,怎么能不露面?” 因為事務(wù)繁多,這次王儲的加冕儀式也充當了慶功儀式的功能。周玉臣坐在辦公臺后面,埋頭對著浮上來的文件飛快地瀏覽簽字,忙得沒有閑暇看王儲殿下一眼?!澳肋@樣的儀式,看在頭功的份上,別讓我去對著鮮花和鏡頭假笑了?!?/br> “哦。”愛德華王儲道,“那看來我得先去邀請一下莊先生了。” 周玉臣停了筆,他知道莊晏同樣不喜歡這種場合,但他肯定不會拒絕王儲:“他才和他弟弟久別重逢,還是留給他一點……空間吧。” “你的口氣聽起來有點勉強啊?!睈鄣氯A王儲用茶杯遮住八卦的笑容,“聽說莊先生找回他弟弟之后,就一直呆在休眠艙旁邊陪著?連睡覺都是在那里?” 周玉臣的眉頭抽動了一下:“是??磥砟橙诵枰蚁鳒p一點薪水,才能不那么嘴碎了?!?/br> “哎,別怪路易斯。”王儲搖搖手,“我只是出于關(guān)心,那個男孩叫什么?莊旭,他還在休眠?他不醒來,莊晏就一直陪著?” “沒錯?!敝苡癯加悬c嘆氣,又有點咬牙的意思。 工作結(jié)束已經(jīng)是很晚了,周玉臣沒有回他們的臥室,而是去了控制中心的觀察室,進門,莊晏果然趴在一個小工作臺上睡了,身后是一張折疊床,這些天莊晏就是這么渡過的,在這里一邊工作,一邊看著休眠艙里的莊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