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負(fù)擔(dān)地出賣自己的朋友。但他沒有來得及通過南

    月接觸到陸婷，因為出現(xiàn)了一件意外。

    曲鳴在教室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多了起來。方青雅一天幾個電話，追問他在干什么，

    是不是讓那兩個不要臉的女人給帶壞了。所以曲鳴每天只好在教室睡覺，來彌補

    睡眠的不足。

    一到下課，曲鳴立刻變得精神抖擻，扔下書就直奔籃球館。經(jīng)過幾天波動，

    曲鳴的手感又回來了，投籃越來越準(zhǔn)，力量和速度也更加出色，幾乎達(dá)到了他的

    巔峰狀態(tài)。

    平常來看他練球的除了景儷，還有七八個女生。曲鳴干過其中的一半，對另

    一半則沒什么興趣。他專注的運球、投籃，不時從人群中躍起扣籃，彷佛有著用

    不完的精力。

    這一次還是分組對抗，紅狼社最能打的球員都與巴山一組，曲鳴帶著四個較

    弱的隊員。他半蹲著身體，降低重心，嫻熟在胯下運球，利用腳步的快速移動連

    續(xù)過掉呂放和趙波，在巴山起跳的同時，展臂輕輕一推，「啪」的一聲，巴山打

    在曲鳴手掌上，卻沒有阻住籃球的弧線，球應(yīng)聲入網(wǎng)。

    曲鳴雙手握拳大喝一聲，與隊友撞胸慶祝打三分成功，從巴山手里撈到罰球

    機會。一罰中的，巴山氣哼哼搶過球，拋給趙波，自己朝曲鳴一方的籃下殺去。

    巴山身高臂長，力量十足，球一入手，他用寬闊的肩背扛住曲鳴，然后扭身

    強扣。巴山一旦沖起來，力量堪比一頭犀牛，連曲鳴也擋不住。不過巴山這一次

    沒能跳起來，因為他剛扭過身，就被曲鳴卑鄙地在腳上踩了一下。

    曲鳴腳一伸即收，巴山晃了一下，一跤坐倒，手里的球飛上半空。

    「我靠！太黑了吧！」

    曲鳴得意地吹了聲口哨，跳起來摘下球，返身快攻。巴山也不客氣，伸腿給

    曲鳴使了個跘兒，然后撲過去，硬把他手里的球奪走。

    「行啊，大rou，夠不要臉的?！骨Q笑罵著坐起來。

    爭搶中，籃球滾了出去，落在一個人腳下。

    那人五十來歲，身材發(fā)福，頭頂禿了一塊，露出油亮的頭皮。他揀起球，饒

    有興致地看著在場上打鬧的曲鳴和巴山，然后遞過來。

    曲鳴不客氣地把球拿過來，居高臨下看著那個禿頭。禿頂?shù)呐肿勇柫寺柤纾?/br>
    沒有說什么。

    曲鳴上場重新開球。胖子找了個位置坐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一邊漫不

    經(jīng)心地看著球場，一邊在紙上打著勾。

    13

    練完球天已經(jīng)黑了，紅狼社的隊員跟那些來看球的女生有說有笑地離開籃球

    館，巴山帶了兩個球員去酒吧胡混，館里只剩下曲鳴和景儷，還有那個禿頂?shù)呐?/br>
    子。

    這幾天曲鳴又找了個新游戲，等人都走后，景儷會把所有的燈都打開，然后

    脫得光光的趴在球場中央，讓曲鳴從后面干她，作為對他練球的獎勵?？帐幨幍?/br>
    籃球館里，燈光把女教師美艷的rou體照得雪白，豐滿的臀間暴露出yin艷的性器。

    盡情干著老師艷麗的rou體，讓球館里充滿yin靡的rou響，在她體內(nèi)消解掉運動的興

    奮和疲乏，讓曲鳴覺得很爽。

    可那禿頭胖子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曲鳴不耐煩起來，「喂，老頭，還不

    走？」

    禿頂?shù)呐肿由α松︻^，「對抗時間十九分鐘半，出手二十三次，三分五投三

    中，命中率百分之六十，兩分十八投十一中，命中率百分之六十四，前場籃板兩

    個，后場籃板三個，蓋帽一次，搶斷三次。助攻零。」他慢吞吞說著，然后抬起

    眼，「很不錯的數(shù)據(jù)，不是嗎？」

    曲鳴抱起肩，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數(shù)據(jù)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但不能說明全部問題。」禿頂?shù)呐肿硬[起眼晴，

    「比如壟斷了全隊九成以上的出手機會，好看卻不實用的花招，無謂的跑動，太

    多的犯規(guī)動作，沒有任何章法可言的進(jìn)攻，不規(guī)范的技術(shù)……」禿頂?shù)呐肿勇柫?/br>
    聳肩。

    不等曲鳴開口，胖子又拿出一張紙，「你身高一米九五，體重八十七公斤，

    比入校時的數(shù)據(jù)增加了一些，說明你的潛力很好。根據(jù)我的目測，你垂直彈跳大

    概是八十公分，助跑摸高極限在三米五左右，在業(yè)余球員中，這是個很優(yōu)秀的數(shù)

    字?！?/br>
    曲鳴看了胖子一眼，忽然原地起跳，雙手反扣，把球重重砸入籃筐。

    「唔，很好的爆發(fā)力?！苟d頂?shù)呐肿釉诩埳贤磕艘粋€數(shù)字，「垂直彈跳八

    十五公分。如果你動作再合理一些，可以達(dá)到九十公分。這樣的水平，屬于校際

    杯里最出色的那一類球員。你籃板技術(shù)有很大缺陷，不適合打前鋒，但在得分后

    衛(wèi)這個位置上，比你更出色的不超過兩個?！?/br>
    曲鳴不屑地挑起唇角。

    「現(xiàn)在我不明白的是，」禿頂?shù)呐肿臃畔录?，認(rèn)真看著曲鳴，「你為什么能

    擊敗周東華？」

    曲鳴低下頭，看著胖子的眼睛，然后說：「大聯(lián)盟的球探嗎？」

    胖子沒有否認(rèn)，他很直接地說：「無論是技術(shù)還是身體素質(zhì)，周東華都比你

    強很多。一對一情況下，你獲勝的可能性低于百分之十?！?/br>
    「他輸了?！骨Q簡短地說。

    胖子聳了聳肩。

    曲鳴有些譏諷地說：「大聯(lián)盟什么時候?qū)Υ笠粚W(xué)也開始感興趣了？」

    胖子搔了搔頭皮，「周東華是我推薦的。當(dāng)我聽說濱大有個學(xué)生擊敗了他，

    我

    就對曲鳴這個名字有些濃厚的興趣。你的技術(shù)還有很大的調(diào)整余地，身體素質(zhì)

    和潛力也是有的?！?/br>
    曲鳴抱住肩膀，「想招我去大聯(lián)盟嗎？」

    「大聯(lián)盟？你誤會了。」胖子搖了搖手，「你的條件雖然說過得去，但和大

    聯(lián)盟的標(biāo)準(zhǔn)還差得太遠(yuǎn)。大聯(lián)盟要求的是優(yōu)秀，你只算及格。更重要的是——」

    禿頂?shù)呐肿油难劬?，「大?lián)盟不會接納一個長期服用興奮劑的球員。而且

    我注意到，你還有吸煙的惡習(xí)。大聯(lián)盟不是校際杯，在大聯(lián)盟的球場上，你連三

    分鐘都待不了，就會被人踹著屁股踢下去。」

    曲鳴臉色頓時一青，被人羞辱的怒火猛然升起。

    胖子沒有理會他的臉色，他把記錄數(shù)據(jù)的紙張隨手扔掉，「這是一個誤會，

    我只是在浪費時間，你沒有什么價值。除非你戒煙，并且停止服藥，還能保持目

    前的水平，也許有機會去大聯(lián)盟打替補?！?/br>
    看著胖子背影，突然之間，曲鳴覺得這座球場變得索然無味。他所有的努力

    和成就都像那頁紙一樣，被人當(dāng)成垃圾扔掉，毫無價值。曲鳴握緊拳，關(guān)節(jié)發(fā)出

    「格格」的響聲。

    景儷看著他，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了一下。

    ＊＊＊＊＊＊＊＊＊＊＊＊＊＊＊＊＊＊＊＊＊＊＊＊＊＊＊＊＊＊＊＊＊＊玥

    一連兩天，曲鳴都沒有在籃球館出現(xiàn)，讓隊員們都很奇怪。曲鳴生平第一次

    感到沮喪。雖然他很早就清楚，自己不可能進(jìn)入大聯(lián)盟。但大聯(lián)盟是每一個球員

    的夢想，曲鳴也不例外。問題是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興奮劑所帶來的旺盛精力，不必苦

    練就可以獲得強健的肌rou，四肢充滿力量，不知道疲倦，能在球場上戰(zhàn)勝任何對

    手。

    如果停止使用興奮劑，同時還要保持目前的狀態(tài)，除非他能夠忍受體能的迅

    速下降，同時過一種苦修式的生活——不吸煙、不喝酒、嚴(yán)格克制食物攝取、每

    天進(jìn)行極度枯燥的力量訓(xùn)練，無數(shù)次推拉舉動沉重的杠鈴，并且把性生活克制在

    每周三次以內(nèi)。而這一切只需要一顆小小的藥丸，就能讓他在放縱感官刺激的同

    時，獲得辛苦鍛煉才能達(dá)到的效果。

    曲鳴并不是一個勤奮的人，他對籃球的熱愛，一多半是來自于戰(zhàn)勝對手的快

    感。對運動本身的純粹興趣，他甚至不如巴山。巴山真的是酷愛鍛煉，一個杠鈴

    他能舉上一千次還樂此不疲，讓曲鳴都覺得他變態(tài)。

    「老大，別多想了，那個死胖子胡說。我才不信大聯(lián)盟的球員不用興奮劑。

    那些職業(yè)球員都是吃興奮劑長大的，等肌rou定型進(jìn)球場打比賽，才把藥停了，一

    個個都裝成大尾巴狼?！?/br>
    曲鳴站在窗前，看著進(jìn)入睡眠的校園。蔡雞說得差不多是實話，類固醇的濫

    用在職業(yè)球員的圈子是盡人皆知的秘密，許多人從高中時代開始服用禁藥，到成

    為職業(yè)球員才停止。相對而言，修羅都市的大聯(lián)盟還算干凈的，北方的冰球聯(lián)盟

    幾乎是公開使用興奮劑，因為激烈的比賽才能吸引觀眾。

    曲鳴抬起手，把手里的白色藥瓶狠狠擲向夜空。

    蔡雞有些同情地看著他，然后說：「老大，你真要這么干？你又不準(zhǔn)備進(jìn)大

    聯(lián)盟，用不著這么拚命吧?！?/br>
    曲鳴呼了口氣，慢慢說：「我不能讓那個禿頭胖子看扁了。兩個月后的校際

    杯，我非讓那死胖子好看！」

    蘇毓琳從衛(wèi)生間出來，她剛洗過澡，頭發(fā)濕濕的，妖媚之極，笑吟吟朝曲鳴

    床邊走去。

    蔡雞一把拉住她，「老大禁欲了。去隔壁陪大rou吧?！?/br>
    禁欲？開什么玩笑。誰不知道曲鳴性欲變態(tài)的強，每天zuoai三次都是少的。

    如果他能禁欲，蘇毓琳就說自己是處女好了?？煽吹角Q的表情，蘇毓琳不由驚

    訝起來，「真的嗎？」

    「滾?！骨Q沒好氣地說。

    蘇毓琳吐了吐舌頭，溜到門外。

    曲鳴坐床邊，拿起巴山平常用的啞鈴，把多余的精力消耗在臂部肌rou的屈張

    上。

    蔡雞抓了抓腦袋，很義氣地留了下來跟老大一起禁欲，讓巴山一個人對付那

    三個女人好了。

    ＊＊＊＊＊＊＊＊＊＊＊＊＊＊＊＊＊＊＊＊＊＊＊＊＊＊＊＊＊＊＊＊＊＊玥

    籃球場上每一分鐘都處于高強度的對抗中，對體能要求極高。曲鳴對單純的

    力量訓(xùn)練毫無興趣，為此投入一分鐘都覺得浪費，但現(xiàn)在他訂了一份堪稱恐怖地

    訓(xùn)練計劃。

    每天上午九點開始，短暫地?zé)嵘砗?，先進(jìn)行跳躍訓(xùn)練，隨機擺放一系列的箱

    子，高度從三十公分到九十公分，一組練習(xí)五分鐘，進(jìn)行六組，進(jìn)行隨機跳躍。

    其次是跑步，三十米的加速及折返跑，先全力沖刺，然后快速折返。

    接下來是臂力訓(xùn)練，包括拉力器和臥推，一百公斤的杠鈴連續(xù)臥推五十次為

    一組，也是六組。腰腹肌rou的練習(xí)采用單杠，身體垂直，然后雙腿并攏，抬至水

    平，保持十秒種，重復(fù)二十次為一組。

    最后是深蹲和負(fù)重挺身，鍛煉腿部肌rou，全套訓(xùn)練下來需要三個小時，上下

    午各一次，也就是說，曲鳴每天四分之一的時間都是在訓(xùn)練器械上度過的。

    紅狼社的隊員見老大這么認(rèn)真，也跟著練習(xí)起來，但不要說全套，能練過一

    個小時都不多。巴山的強項在于力量，最開始的跳躍和折返跑就要他的命了。曲

    鳴汗下如雨，身體也到了極限，但他咬著牙硬挺了下來。更

    強的是他第二天還接

    著練，每周只給自己留一天的休息時間，堪稱瘋狂。

    除了訓(xùn)練，曲鳴把所有事都交給蔡雞和蘇毓琳處理。酒吧開門后，楊蕓就被

    打發(fā)去兼職。而南月沉淪的速度比任何人想象的都快，為了獲得每天一次的安琪

    兒，她學(xué)會了像妓女一樣賣弄風(fēng)情，現(xiàn)在即使讓她回到濱大，她也不可能再擺脫

    藥物的陰影。

    下午六組訓(xùn)練做完，曲鳴坐在椅中，把毛巾蓋在臉上，兩臂攤開，肺部劇烈

    地擴張著。最后一組負(fù)重挺身，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大腿和背部的肌rou像鋼板

    一樣緊繃著，身上滿是汗水。他很想吸一支煙，舒解一下身體的疲勞，但還是忍

    住了。

    死胖子！曲鳴在心里惡恨恨咒罵一聲。

    那個大聯(lián)盟球探輕蔑地表情，深深刺傷了曲鳴的自尊心。功課拿到十七分他

    可以不在乎，老爸給他的資產(chǎn)負(fù)債表看不懂也無所謂，但他的籃球能力不允許任

    何人置疑！

    一雙手在他小腿上按摩著。曲鳴把所有女生都趕走了，只有景儷還不離不棄

    地跟著他，每天上完課就來陪他訓(xùn)練。往往三個小時的體能訓(xùn)練中，曲鳴一句話

    都不說，而景儷坐在旁邊，默默看著他，給他遞水擦汗。

    「明天是你的生日。」景儷說。

    「生日有什么了不起的?！骨Q這會兒很煩。

    「社里的球員要請你吃飯?！?/br>
    「沒興趣。讓他們別麻煩了。」曲鳴煙酒都戒了，一群人光吃飯不喝酒，還

    不如睡覺。

    「阿黃他們把你把駕照辦好了?！?/br>
    曲鳴一直是無證駕駛，結(jié)果開著越野車只能在都市里兜圈子。拿到駕照就可

    以自由離開這座都市。倒是阿黃，那個傻瓜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體貼了。多半還是

    蘇毓琳在用心。

    「蔡繼永和巴山送你的是運動衣，還有球鞋?！?/br>
    曲鳴笑了起來，「你不知道，我九歲生日的時候，他們兩個送給我的是巧克

    力，結(jié)果被大rou偷吃了一半，蔡雞氣得連蛋糕都沒有吃。后來他們送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