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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三十米的沖刺和折返跑,把 多余的精力發(fā)泄在訓(xùn)練上。這丫頭要再對他的好兄弟品頭論足下去,他可就真忍 不住了。 曲鳴的速度很快,他身體的爆發(fā)力和協(xié)調(diào)能力都十分出色,奔跑時就像一頭 矯健的獵豹,尤其是轉(zhuǎn)身時,動作迅捷而準(zhǔn)確,兩腳一錯,重心就轉(zhuǎn)移過來,幾 乎看不到停頓的痕跡。陸婷并著腿坐在他訓(xùn)練的皮墊上,眼中充滿了驚嘆。 曲鳴兩手撐著膝蓋,呼呼喘著氣,然后抹了把汗水,挺起身,把濕透的運(yùn)動 衣脫下來,亮出精壯的肌rou,朝陸婷擺了個彎弓射箭的夸張姿勢。 陸婷啐了一口,眼里卻充滿笑意。 曲鳴停下來,看著她的笑容,心里的狼嗥再一次響起。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 好人,也沒打算當(dāng)個好人。很多時候,他都像個被寵壞的孩子,霸道、專橫、粗 暴、蠻不講理、不擇手段,并且不計(jì)后果,絕對的以自我為中心。就像zuoai時, 他從來不顧及對方的感受,那怕那些動作充滿了殘忍的意味,會令對方痛苦和受 傷。但陸婷不同。她像自己心里唯一柔軟的那一部分。 「喂,中午和我一起吃飯?!?/br> 「不行啊?!龟戞脼殡y地說:「我要回家?!?/br> 她雖然已經(jīng)上到大二,但在莊碧雯看來,二十歲以前都是未成年少女,每天 要準(zhǔn)時回家,以免遇到裝成外婆的大灰狼。 「那么下午。下午別去上課了,我?guī)闳ネ妗!?/br> 「好啊?!龟戞昧⒖檀饝?yīng)了。 **********************************玥 「這可一點(diǎn)都不像你呢?!固K毓琳把手放在曲鳴肩上,俯下身,用舌尖輕舔 著他的耳垂。 蘇毓琳一早就來了,因?yàn)殛戞猛蝗还馀R,她一直躲在更衣室里。 蘇毓琳身上有甜濃的香氣,曲鳴很喜歡自己的女人香噴噴的,干起來感覺很 舒服,但這會兒他皺起眉頭,「你來做什么?」 「給主人泄火啊?!固K毓琳呢噥著,一手朝他胯間摸去。出乎她的意料,入 手的陽具雖然很大,卻沒有勃起。 曲鳴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推開,冷冰冰說:「如果你想發(fā)浪,我找件東西讓 你爽?!?/br> 「不用了?!固K毓琳笑吟吟說:「她就是陸婷嗎?很漂亮的女孩子?!?/br> 有些男生很喜歡談?wù)撟约旱呐笥?,尤其是別人贊揚(yáng)的時候,但是曲鳴不一 樣,他皺著眉說:「你很煩啊?!?/br> 蘇毓琳乖巧地轉(zhuǎn)移話題,「你好久沒來酒吧了,我們又招了幾個新人,很不 錯的?!?/br> 「讓大rou和蔡雞去吧。我沒興趣?!骨Q的興趣在于兩點(diǎn):陸婷和校際杯。 「那么南月呢?」蘇毓琳說:「我可以幫你處理?!?/br> 曲鳴怒火一下子升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僵硬地說:「好。」 **********************************玥 「好了嗎?」陸婷在門口喊。 更衣室的水聲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穿著襯衫、黑色長褲和球鞋的曲鳴出 來。陸婷聞了聞,滿意地皺了皺鼻子。沒有汗味的曲鳴顯得很清爽,衣服上有陽 光的味道。 曲鳴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想去哪兒?」 「你說?!?/br> 曲鳴以前帶陸婷去過不少地方,但那都是夜晚城市的陰暗角落,什么酒吧、 垃圾場……殺人滅口合適,談戀愛似乎有點(diǎn)兒不大方便。 「去游樂場吧?!?/br> 曲鳴憋了五分鐘,終于想出來一個主意。要知道,他從十歲起,就沒去過游 樂場。 「好啊?!龟戞孟胍膊幌氲卮饝?yīng)了。 曲鳴一直認(rèn)為游樂場只適合八歲以下的兒童,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游樂場其實(shí)也挺好 玩,尤其是身邊還跟著一個漂亮女生的時候。 以前像這樣漂亮的女生,他絕對不會把時間浪費(fèi)在游樂場里,在床上騎著她 才是正事。但陸婷帶給他的,是一種完全不同于rou欲的樂趣。至少現(xiàn)在不是。 蔡雞無數(shù)次嘲笑過,戀愛中的男人是傻瓜。比如周東華,楊蕓都快被他們玩 爛了,這傻瓜還把她當(dāng)成天使。而這一刻,曲鳴理解了周東華的心情。曲鳴從來 沒有如此真切地感受過,茫茫人海中,有一件物品是是屬于他的,就像他身體的 一部分。 很難說他喜歡陸婷的那一點(diǎn)。也許是她的聲音,也許是她的容貌,也許是她 的氣質(zhì),也許是她那個時候羞窘的表情。 「你看。」陸婷指著遠(yuǎn)方。 一群白色的鳥在都市上空盤旋,在水泥叢林顯得十分突兀。這座都市有人類 需要的一切物品,唯一缺少的就是鳥。因?yàn)檫@里有太多的飛機(jī)。為了安全,人們 把鳥驅(qū)逐到都市以外。生活在這里的人們每天可以看到無數(shù)飛機(jī),卻很少見過能 自由飛翔的鳥。 「那是什么鳥?」 曲鳴摸了摸鼻子,「我也不認(rèn)識?!?/br> 他們這會兒正待在巨大的摩天輪上,腳下連綿的都市像盛開的花朵在大地上 綻放,只不過這些花朵是冰冷的,散發(fā)著工業(yè)品的輝煌和冷漠。 窗戶是經(jīng)過加固處理的,但曲鳴從來不理會規(guī)則。他扳開鋁制的封條,強(qiáng)行 拉開窗戶。一陣強(qiáng)風(fēng)頓時涌入,將轎廂吹得傾斜。 陸婷驚叫一聲,拉住曲鳴的手臂。 「怕了嗎?」曲鳴扶住她的身體。 陸婷小心翼翼朝下面看去,下面來往的游人像螞蟻一樣渺小,「好可怕。」 曲鳴擁住她,把下巴在她發(fā)際,忽然說:「和我一起跳下去?!?/br> 「好啊?!龟戞命c(diǎn)了點(diǎn)頭,笑盈盈說。 曲鳴毫不懷疑她說的是真話。如果自己跳下去,她也會跟著跳下來。 「傻瓜,跳下去會摔死的?!惯^了會兒,曲鳴說。 **********************************玥 這一天,陸婷笑的次數(shù)比他曾經(jīng)見過的加起來都多。甚至看著他,無緣無故 地就笑了起來。那笑容像蜜一樣甜。 曲鳴也覺得很開心。但和陸婷的無憂無慮不同,他很清楚這樣的歡樂是短暫 的,像煙花一樣,轉(zhuǎn)瞬即逝。在以后的歲月里,曲鳴無數(shù)次回憶起這一天。但那 時,他只希望這一天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高大的摩天輪浸浴在夕陽的光輝中。已經(jīng)玩累的陸婷靠在他肩膀上,乖乖吃 著冰淇淋。她吃東西的時候表情很好看,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嫣紅的唇瓣彷佛一 朵精致的玫瑰。 「喂,逃課你老媽不會罵你吧?」 「不告訴她。」陸婷用小勺分開冰淇淋,「這是我的?!顾蛄艘豢冢缓?/br> 挖了一勺,遞給曲鳴,「這是你的。」 「我要吃香草的?!?/br> 「不給?!?/br> 「我用巧克力和你換。」 「我才不要。吃巧克力會變成非洲人?!?/br> 「你把巧克力都給我,不怕我變成非洲人?」 「反正你已經(jīng)很黑了?!龟戞貌挥煞终f,把一勺冰淇淋塞到曲鳴嘴里。 曲鳴好笑地咽下巧克力冰淇淋,「你聽誰說的,吃巧克力會變成非洲人?」 「我mama所有帶黑色的食物都不吃,所以皮膚又白又嫩。我吃巧克力也只吃 白色的?!?/br> 曲鳴壞笑說:「你身上很白嗎?」 陸婷白了他一眼,「色狼!」 「是不是很白。」 「我不告訴你?!?/br> 「那我告訴你?!骨Q摸了摸鼻子,「其實(shí)我喜歡非洲女生那樣的。」 「胡扯!」 「真的。」曲鳴煞有其事地說:「非洲女生的屁股又圓又翹,皮膚黑黑的, 又漂亮又結(jié)實(shí),比你這樣的性感多了?!?/br> 陸婷啐了一口,「我媽從頭到腳都是雪白雪白的,而且每天練瑜珈,身材特 別好……」 曲鳴不老實(shí)地?fù)ё∷难改闶遣皇且簿氝^?」 陸婷臉紅了一下,「不告訴你!」 曲鳴咳了一聲,坐的反而離她更遠(yuǎn)了。這丫頭誘惑力太強(qiáng),再說幾句,他就 原形畢露了。 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夕陽下,那個高大的男生甚至能把曲鳴也籠罩在陰影 中。 「好久不見。」那個男生平靜地說。 曲鳴抬起頭。周東華雙手插在褲袋里,穿著一身工作服,似乎是許久不見的 熟人一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曲鳴露出一絲譏笑說:「你也有閑心逛游樂場嗎?」 「打工?!怪軚|華簡短的回答,他看了陸婷一眼,然后說:「這是你的女朋 友?」 「是?!骨Q摟住陸婷的肩膀,動作很平靜,眼里卻透出野狼一樣的兇光。 這次出來玩,只有他們兩個。連陸婷形影不離的保鏢也甩掉了。 周東華退后一步,微笑說:「玩蹦極,來找我吧。從高處一下子跳下來,很 刺激的?!?/br> 周東華離開很久,曲鳴還摟著陸婷的肩膀,手心都是汗水。 「你的朋友嗎?」陸婷問。 「不是。」曲鳴慢慢放開手,「我們走吧?!?/br> **********************************玥 「周東華在游樂場打工?」蔡雞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他沒去大聯(lián)盟?」 蘇毓琳訝然問:「他沒拿到合同嗎?」 「也許是放棄了?!怪軚|華的出現(xiàn),讓曲鳴感覺到強(qiáng)烈的不安。 蔡雞一萬個不信,「放棄大聯(lián)盟的合同去游樂場打工?他是不是瘋了?」即 使是大聯(lián)盟的試訓(xùn)合同,薪金也超過游樂場打工收入的一百倍,周東華居然會放 棄大聯(lián)盟的合同,去當(dāng)一個打工仔,難道游樂場是他家開的? 曲鳴臉色陰沉,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要成為一個被大聯(lián)盟看中的球員,需要付 出什么樣的努力。周東華絕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 「我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陸婷快樂地跑進(jìn)來,「說晚上不回家吃飯。喂,你 這里有什么好吃的?」 蔡雞說:「只有點(diǎn)心和酒水?!?/br> 「我去安排吧?!固K毓琳一笑起身。 「我聽到你們在說合同,什么合同?」 「唔。大聯(lián)盟的合同?!?/br> 「大聯(lián)盟?籃球嗎?我聽說過,含金量最高的合同呢。咦,是你要進(jìn)大聯(lián)盟 嗎?」 「我?」曲鳴摸了摸鼻子,「我不去。」 「為什么呢?」陸婷奇怪地說:「你球打那么好,而且練的那么辛苦。難道 有人請你也不去嗎?」 曲鳴想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我不去。我不喜歡教練。」 蔡雞解釋說:「我們老大最不喜歡被管束。所以我們紅狼社也沒有教練,全 聽老大的?!?/br> 陸婷壓低聲音,「喂,他是不是很霸道, 總欺負(fù)你們?」 「誰說的?」蔡雞抗議說:「我們老大只欺負(fù)女人!」 陸婷毫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蔡雞叫道:「老大,還不管管?還沒上床,這 就開始欺負(fù)兄弟們了?!?/br> 「閉嘴吧。」曲鳴往蔡雞嘴里塞了塊蛋糕,制止了他的抱怨。 陸婷玩得高興,從游樂場出來還不想回家。于是曲鳴就把她帶到酒吧。陸婷 告訴家里,是和同學(xué)一起吃飯,有保鏢跟著,讓她不用擔(dān)心。至于那兩名倒霉的 保鏢,這會兒也跟過來,在外面坐著。 「你不喝酒嗎?」 「不喝?!?/br> 陸婷聞了聞他的襯衫,滿意地說:「我最討厭滿身煙酒味的男生。你聞起來 很干凈?!?/br> 蔡雞費(fèi)力地咽下蛋糕,「其實(shí)老大……」 曲鳴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塊,「你不是要去方便嗎?還不趕緊走?拉夠兩個小 時再回來!」 趕走蔡雞,房間里終于安靜下來。曲鳴摸了摸鼻子,「其實(shí)我吸煙也喝酒。 但現(xiàn)在都戒了?!?/br> 「為什么?」 「因?yàn)橐蛐kH杯。有個禿頭說,我肯定打不贏。所以我一定要拿到冠軍的 獎杯,然后扣到他的禿頭上?!?/br> 「壞蛋!」陸婷白了他一眼,目光中卻充滿了柔情蜜意,還有一絲驕傲,為 他的口氣而驕傲。 曲鳴覺得胸口彷佛有一團(tuán)東西膨脹起來,絲絲絮絮的塞滿心頭。他拉住陸婷 的手,十指交叉,慢慢握緊。 陸婷的手很軟,白白的,像梔子花瓣一樣白嫩而積日累久。曲鳴把她的手貼 在臉上,低聲說:「喜歡我嗎?」 「一點(diǎn)點(diǎn)?!?/br> 「一點(diǎn)點(diǎn)嗎?」曲鳴失望地說:「有多少?」 陸婷在心口劃了一個圈,「就這里的一點(diǎn)點(diǎn)?!?/br> 曲鳴心里一蕩,「整顆心嗎?」 「我昨晚沒有睡著。」陸婷揉了揉頭發(fā),「整個晚上都在想你。有時候覺得 你特別可惡,有時候又覺得特別難受。還有……我想起那一天……」她咬了咬嘴 唇,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