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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口舌之快罷了,江離素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他們一走,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江離素扭頭看向那少年,“你怎么樣?” 被他一關(guān)懷,少年抬起眼瞅他,似是不太情愿的回道,“不妨事?!?/br> “那就好。”江離素道。 江離素也是一時腦熱出來救了少年,如今這少年像是見珍稀動物似的盯著他瞧。 盯了半晌,少年總算是主動說話,“江……江師叔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 “隨便走走?”江離素以疑問句回答。 少年冷眼瞥他,似乎是在想他為什么自己都這樣不確定。 再低眸見他手里拿著一顆靈果,少年又是說,“拿靈果來砸人,師叔倒是舍得。這一顆靈果要百年才結(jié)一次,一樹才百顆。天星宗也不過只有十余棵樹,師叔這樣,未免有些暴殄天物?!?/br> 江離素心道,暴殄天物的可不是他,是天星宗。 “這東西這般好?看來天星宗出手闊綽,如此上等佳品連元嬰修士都有……”他捏著手中的靈果,笑了笑。 靈果晶瑩剔透,飽滿多汁,紅彤彤的顏色看的就讓人垂涎欲滴。 “師叔此話何意?”少年輕挑眉尖,斜睨江離素。 江離素抿唇笑道,“沒甚么意思,你別碰這些靈果就是了。”他像是不經(jīng)意的提醒一句,聽不聽那就是別人的事了。 他若有所指撓的別人心癢,見他要走,少年將他一拉,“師叔,難不成是靈果有問題?” 確實(shí)是有問題。不過,天星宗猴精得很,不可能會將事情鬧大。 所以,吃了靈果也不會有太大的危害,也就幾日手腳無力,體內(nèi)靈力不暢,過后就會恢復(fù)正常。 對于天星宗而言,幾日就足夠了,還能不讓人發(fā)現(xiàn)。 少年敏銳,盡管江離素沒說,他也差不多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眼底透著些不相信,看著江離素,“師叔來此該不會是想要提醒旁人靈果有問題罷?” 這種事放在飛霜劍宗的其他人可能,放在江離素的身上就讓人不敢相信。 也難怪他是這樣的表情。 “你信么?”江離素丟出個反問,讓少年一怔。 少年怔然的表情稍縱即逝,他薄唇輕吐出倆字,“不信?!?/br> 看來洗白是不能洗白了,這輩子都洗不白了。 “那師叔來這到底是想作甚么?”少年還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江離素開玩笑的說,“這靈果如此好,我特地來找那些元嬰修士要上一些,不算過分罷?” “這我就信了?!鄙倌陸?yīng)和的干脆利落。 “……”江離素。 欠,就是欠,難怪沒人緣! 只見少年輕輕轉(zhuǎn)身,藏青衣裾一拂,“走罷。” “去哪?”這回輪到江離素怔住了。 少年的側(cè)臉精致秀氣,一雙眼微微瞇起,笑得狡黠,“師叔不是說要找那些元嬰修士要靈果么?我們馬上動身罷?!?/br> “……”江離素。 看他躍躍欲試,興致勃勃的樣子,是打算和江離素“狼狽為jian”,成為飛霜劍宗的“反派組合”C位出道。 前反派表示,他一點(diǎn)也不想組成“反派組合”。 他有一顆洗白的心。 不知這名少年的姓名,交談起來倒是有幾分不便。 “你……叫什么?”江離素忍不住問。 只見少年看他,不知為何沉默了半晌,才回道,“唐商庚?!?/br> 唐商庚對飛霜劍宗弟子們的房間所在是了若指掌,甚至可以說在天星宗里是輕車熟路。 眼看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對著緊閉的房門就是一推,儼然像是他自家…… 房門突然被打開,里面的元嬰修士被嚇了一跳。 “什……什么人!竟然敢擅闖我……”元嬰修士一眼看見唐商庚時,還底氣十足,可話說到后面,瞥到了在唐商庚身后的江離素,整個人就焉了。 唐商庚二話不說,大步上前,徑自的拿起了桌上的果盤,將靈果全倒進(jìn)自己的儲物袋里。 “你……你作甚么?”見唐商庚的強(qiáng)盜行為,這元嬰修士忍不住了,整個人跳了起來。 結(jié)果,唐商庚冷冷瞥他一眼,“江師叔要這些靈果,你不愿?” “……”全程一聲不吭的江離素就在旁邊看著,唐商庚搬出他名號倒是十分自然。 那可憐的元嬰修士看了看唐商庚,又看了看江離素,再次焉了下去。 不僅他焉了,江離素也焉了。 他能夠預(yù)料到自己本來就惡劣的風(fēng)評經(jīng)過這一次事件,會變得更加負(fù)面。 行罷,別奢望洗白了,他就一反派的命。 靈果已經(jīng)到手,唐商庚連看都不看那元嬰修士,對著江離素道,“師叔,走罷?!?/br> “……”江離素“被迫”跟在他身后。 他們反派二人組席卷了所有飛霜劍宗元嬰弟子的房間,將桌上的靈果全部沒收入自己囊中。 不,是進(jìn)了唐商庚的儲物袋里才對。 那一個個元嬰修士看著唐商庚,臉上盡是“是你把鬼子引來的嗎”的表情。 奈何莫得辦法,只能任由那些靈果被拿走。 江離素記得自己本來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靈果,為什么會畫風(fēng)一變,直接光明正大的搶? “唉?!彼L嘆一聲,吸引了唐商庚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