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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頌暗爽:平身吧。 次日清早。 凌頌走出家門時,溫元初已在外頭等他。 “騎車去嗎?” 溫元初點頭:“在學校集合,我們騎車過去,把車停學校?!?/br> 凌頌又一次坐上溫元初的車后座,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 他們?nèi)サ猛?,其他人都已?jīng)等在學校門口。 看到凌頌坐在溫元初車子后面晃腳,所有人:“……” 去地鐵站的路上,張揚偷偷問凌頌:“你怎么把他也帶來了?” “做媒?!?/br> 張揚:“?” 先去旱冰館。 從學校搭地鐵過去二十分鐘,長假第一天,地鐵上人推人擠。 他們十幾個人分散在兩節(jié)車廂,溫元初找到邊角處唯一的空位,讓凌頌坐下,他站前面。 凌頌一眼看到和另一個女生站一起的林秋怡,喊了一聲:“你們過來坐。” 林秋怡把座位讓給她的女伴,她和凌頌、溫元初站著。 因為人多,不時摩肩接踵。 林秋怡有一點不好意思,沒敢去看溫元初。 凌頌的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轉(zhuǎn)。 林秋怡穿了身綠色連衣裙,長發(fā)披散下,化了淡妝,比平時在學校素面朝天的模樣更好看些,確實精心打扮過。 奈何溫元初一臉漠然,閉目養(yǎng)神,誰都不搭理。 凌頌扼腕,真真是根木頭。 到了旱冰場,大家很快玩開。 有幾個女生不會,立刻有男生自告奮勇去教。 林秋怡也不會,不等別人主動,凌頌先推了溫元初一把:“你去教教林秋怡唄。” 溫元初看著他:“為什么是我?” 凌頌笑了笑:“舉手之勞,你別這么小氣啊?!?/br> 溫元初的眸光微滯,沒說什么,悶頭進去旱冰場。 凌頌嘖了嘖,坐下開始穿鞋。 ……等等。 他也不會! 林秋怡小心翼翼地挪去溫元初身邊。 紅著臉,小聲問他:“你能不能教我?……拜托啦?!?/br> 凌頌雙手扒在圍欄上,艱難又別扭地往前挪動。 他沒想到滑旱冰這么難。 看到別人一個個溜得飛快,擺出各樣姿勢耍帥,他不由艷羨,更有些生氣。 這群刁民,心思都吊女生身上去了,沒一個搭理朕。 氣人。 凌頌抬眼,看到另一側(cè)的圍欄邊,溫元初與林秋怡正在那里。 倆人似乎相處得挺和諧,林秋怡慢慢往前滑,一邊與溫元初說話,臉上不時露出笑。 溫元初背對著他,看不清楚表情。 凌頌忽然有些酸。 所有人都成雙成對,只有他一個孤家寡人。 溫元初漫不經(jīng)心地指點著林秋怡,但并未像其他人一樣,牽著她手把手地教。 林秋怡臉上的笑幾乎僵住,搖搖晃晃努力維持平衡。 幾次差點摔倒,溫元初都沒伸手扶她。 最后她xiele氣,直接蹲下,擺擺手:“算了算了,我放棄了?!?/br> 凌頌也放棄了,在毫無形象地摔了兩次狗啃屎之后,他坐場邊歇去了。 溫元初過來,默不作聲地在他身邊坐下。 凌頌偏頭看他一眼。 溫元初回視。 凌頌:“你不去教林秋怡了?坐這里來做什么?” 溫元初:“我為什么要教她?” 凌頌:“……你這人真是,人女生擺明看上你了,你怎么這么冷漠?。俊?/br> 溫元初轉(zhuǎn)開眼:“我沒看上她?!?/br> 凌頌一噎:“行啦,我知道,你心里有人了,但既然你說的那個人壓根不喜歡你,你不如看看別人唄,天涯何處無芳草,林秋怡不挺好的嘛,長得漂亮又活潑。” “我沒看上她。” 溫元初再次重復,冷下嗓音:“你以后別做這種事了?!?/br> “……不做就不做?!?/br> 聽出溫元初語 氣中的不耐,凌頌有一點委屈。 他雖然確實是想看熱鬧,但又沒壞心,這人怎么這樣…… 算了,他以后再不多事了。 這人果然沒朋友。 安靜一陣,溫元初緩和了聲音:“你想滑冰嗎?我教你?!?/br> “不用,謝謝?!?/br> 凌頌冷漠臉。 溫元初起身離開。 過了一會兒,林秋怡過來坐下,蹬掉鞋子,垂頭喪氣。 凌頌瞅向她。 林秋怡嘆氣:“你說得對,他那個人就是根木頭,我是有多想不開,喜歡誰不好,非喜歡他?!?/br> ……呵。 林秋怡抬眼,盯著凌頌細看:“你長得也挺好看的,要不,我喜歡你吧?” “不必了。”凌頌沒有猶豫地拒絕。 雖然他跟林秋怡前輩子有緣,但再續(xù)前緣就不必了。 林秋怡一見他這反應更受了打擊:“連你都看不上我?!?/br> 凌頌輕咳一聲:“話不能這樣說,什么叫連我都看不上你,你的意思是我比溫元初差嗎?” 太過分了。 朕哪里就不如溫元初那根木頭了? 林秋怡沒再理他。 溫元初回來,手里拿著剛買來的奶茶,遞給凌頌。 凌頌不明所以。 溫元初小聲說:“請你喝的,……別生氣了?!?/br> 林秋怡起身默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