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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朗星:“……” 打鈴聲響后,凌頌?zāi)玫骄碜樱_始奮筆疾書。 語文題他做起來比上回更得心應(yīng)手,這回怎么也得拿個至少九十分。 兩天轉(zhuǎn)眼過去。 考完最后一門,凌頌神清氣爽地交卷離開教室。 夏朗星追出來:“凌頌,加個微信行嗎?” 凌頌冷漠臉:“沒帶手機?!?/br> 夏朗星笑著抱臂:“拒絕得這么直接???我長得不丑吧?” “丑?!?/br> 凌頌半點面子不給:“沒我好看的人不許追我?!?/br> 夏朗星還想說什么,溫元初已出現(xiàn)在走廊盡頭。 凌頌屁顛顛跑過去,眉開眼笑:“溫元初我跟你說,我這次數(shù)學(xué)說不定能上二十分?!?/br> 溫元初點點頭:“上了二十分,請你吃冰淇淋,但只能點一份雙球。” “你不要這么小氣嘛……”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一起走下去。 等他們走出樓道,站在二樓走廊的夏朗星又喊了一聲:“凌頌?!?/br> 凌頌沒理人,溫元初抬頭看去,目光暗含警告。 夏朗星挑釁地回視。 溫元初也沒再搭理他。 凌家的司機今天請了假,凌頡公司有事走不開,凌頌沒讓其他人來接,他和溫元初一起走回去。 溫元初推著車,凌頌晃悠悠地跟在身邊,手里握著杯奶茶。 溫元初問:“你要不要坐上來?我載你回去?” “不用了,走走?!?/br> 回去了還得繼續(xù)上課做題,還不如走慢點。 溫元初又問:“剛才,那個人跟你說了什么?” 凌頌“哦”了一聲:“就一神經(jīng)病,說什么要追我,切,我才看不上他,丑。” 自命風(fēng)流,這種人前輩子他見多了。 “你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吧?” 凌頌:“什么?” 溫元初沉聲提醒他:“不許早戀?!?/br> 凌頌噎了一瞬:“我,男的,喜歡女的?!?/br> 溫元初轉(zhuǎn)開眼:“你記得就行?!?/br> 你這人管得還真寬。 凌頌腹誹一陣,但沒膽子說出來。 溫元初跨坐上車,沖凌頌示意:“上來?!?/br> “我不?!?/br> “今天剛考完試,晚上給你放假?!?/br> 凌頌立馬一屁股坐上去。 溫元初刻意放緩速度,凌頌攥著他衣裳,隨口說:“我覺得,我根本不用學(xué)騎車,坐你這車也挺好。” “……這就不怕被人笑話嗎?” “都是刁民,不理他們?!?/br> 溫元初:“在你眼里誰不是刁民?” “你就不是唄?!?/br> 他上輩子最怕的就是攝政王,哪怕溫元初脾氣好得多了,對著同一張臉,他都不敢太過放肆。 更別提罵他刁民了。 換個別的除他爸媽哥以外的人這么管他試試? 到家后凌頌從車上跳下,跟溫元初道謝。 溫元初提醒他:“晚上早點睡,從明天起每天早半個小時起床?!?/br> 凌頌:“干嘛?” “我?guī)愠颗??!?/br> “我不……” “不能拒絕,你報了五千米長跑,貿(mào)然去參加肯定堅持不下來,還容易有危險,從明天開始堅持鍛煉,到運動會那天應(yīng)該會好一些?!?/br> 凌頌不情不愿:“那我不參加了?!?/br> “不行,已經(jīng)報上去了,五千米每次都沒人報,靠老師最后點人,你主動報了,不會被刷掉的?!?/br> 凌頌?zāi)樕系谋砬榱蚜恕?/br> “我陪你?!睖卦跽f。 凌頌耍賴的話到嘴邊,對上溫元初格外誠摯的目光,無聲咽了回去。 他郁悶地耷拉下腦袋:“一定要早上跑嗎?晚上不行嗎?” “早起空氣好些,而且,晚上我得給你上課?!?/br> 他就是起不來。 他上輩子就討厭早起。 早朝每五日一次,他硬是磨著攝政王給他推遲了半個時辰,雖然他懷疑攝政王巴不得他不去上朝。 凌頌撇嘴:“溫元初,你可真是cao著當(dāng)我爹的心呵?!?/br> 溫元初淡定回:“應(yīng)該的?!?/br> 才怪!他爹都沒這么多事。 “知道啦,元初爸爸,”凌頌振作起來,“早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吧,我聽你的就是?!?/br> 為了找回男性尊嚴(yán)和自信,他拼了。 “好,明早我來叫你?!?/br> 目送凌頌走進家門,溫元初騎車離開。 他回來的第三十八天,他說喜歡女的,我為什么是男的? 不高興。 第17章 理想是 次日清早。 凌頌還在睡夢中。 夢里攝政王如往常一般,親自到他的御榻邊喊他起床。 他不肯,拉高被子裝沒聽到。 “元初都來了你還賴床!還不趕緊起來!” 凌母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被子也給他掀了。 凌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驟然看到攝政王,……不對,是溫元初居高臨下的冷臉。 睡意頓時醒了大半。 噩夢照進現(xiàn)實,夠嚇人的。 他磨磨蹭蹭地坐起身,嘴里嘟噥:“這才幾點,一大早也要補課嗎?還讓不讓人過了。” 凌母沒好氣:“元初好心幫你補課,你還挑三揀四,你可真好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