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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薩皺眉不語,這話聽起來,就像關(guān)在籠子里將他展出一樣。 易霆顯然也不喜歡直播活動,但相當(dāng)服從組織安排,打了個哈欠耐心勸他:“你就唱唱歌說說酸詞兒,啥也不干都行。因為你是活著最老的一個吸血鬼,他們瞅你稀奇,給你刷刷花,夸你兩句啥的。” “我,可以和他們交流?”蘭薩對他人的吹捧不屑一顧,但敏銳地捕捉到了關(guān)鍵點。 易霆回答:“想陪聊就陪唄。” 蘭薩思索了一會兒,這個組織現(xiàn)在將他把控著,這是和外界溝通的唯一方式。狼人說有那么多人來看,總有人有破綻,可以讓他套話的吧? 他揚頭應(yīng)允:“你安排?!?/br> “歇著吧你?!币做蛱蜃约旱募庋溃缬袦?zhǔn)備,乒乒乓乓在蘭薩的房間安置了一臺大屏幕電腦和高清攝像頭,大手噼里啪啦的敲擊鍵盤,幫蘭薩注冊賬號后通過了認(rèn)證。 蘭薩看的眼花繚亂,但不想暴露自己對這一切的無知,沒有發(fā)問,暗中觀察學(xué)習(xí)狼人的cao作。 最后調(diào)試攝像頭,易霆捏著蘭薩下巴讓他面對鏡頭。 蘭薩不滿地用手去掰人手指,無奈狼人的手勁非凡,拗也拗不過,只能臉色鐵青地對著那一片漆黑。 “行了吧,喂喂喂?!币做獙χ溈孙L(fēng)試了試,聽到回響反饋后把直播一開,自己退居一旁,只在屏幕中露了條胳膊。 蘭薩看著面前真如鏡子一般的屏幕,將他的神情動作全數(shù)捕捉,覺得神奇無比。幾千年過去,他的面容依然如此年輕俊美。 但他依然不習(xí)慣盯著自己看,斜瞥易霆一眼:“可以了?” “嗯,你看都有人跟你嘮嗑了?!币做焓种钢钙聊簧系奈淖謼l。 【天啊嚕,這就是血族親王嗎?居然是真實存在的?】 【很有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呢,我有一絲小緊張。】 【赤瞳啊,好美!】 【有一點像精靈。】 蘭薩可不會和他們打招呼,只吊著眼相詢:“人類?” 【是的是的,我是特別愛磕血族顏的人類!】 【居然會問這個哈哈哈,好可愛?。 ?/br> 【脾氣不太好的亞子,但很帶感ww】 蘭薩有些不自在,拖鞋尖無意似的踢了踢易霆的腿,端著架子不說話。 易霆疑惑地看了過來,“說話啊?!睋狭藫献约旱拇蠖?。 蘭薩壓低了聲音:“你是照料者,你說?!?/br> 他本想通過和人類的交流了解現(xiàn)在的處境,可這群人類說的話,讓他非常沒有面子,更無法對話。 “又不是老子直播?!币做洁炝艘宦?,唰的一下,一只狼人腦袋闖入了鏡頭中,“這個死矜傲的是你們眼巴巴等的血族親王,名叫蘭 薩,整天除了睡就是喝血,看起來沒啥愛好,麻煩事兒多,特別難伺候。我是他照料者,他是我祖宗?!?/br> “胡說?!碧m薩聽了這番陳詞,雙手手指交握在一起,極力忍耐這名狼人的詆毀。 【明白嘛,吸血鬼嘛,嘿嘿嘿……】 【不過這正是他的可愛之處哇!】 【我怎么覺得狼人好像很開心的樣子,一點不像埋怨?】 【擱我我也開心啊,他多作我都樂意!】 易霆看看手機(jī),嗤了一聲:“愛信不信……我瞅瞅,上邊說帶你出去溜溜,順便戶外直播?!庇酶觳仓馔绷送碧m薩。 蘭薩自蘇醒來,還沒去外邊的世界逛過,雖然他愿意宅于一處,好奇催使之下,微微揚了揚下巴:“可以,不準(zhǔn)再用上次的方式。” 讓古生物乘坐現(xiàn)代交通工具,簡直是死去活來的難受。 “那地方可遠(yuǎn)著,瞅你走兩步就磨磨唧唧的樣?!币做荒偷囟抖抖洌瑥街眮淼教m薩身前背對,拉著他雙膝就往自己身上靠,強(qiáng)行要給人抬起來。 蘭薩自然而然到了狼人背上,揪住身前人的后衣領(lǐng),趴在人耳邊不解:“你這是?” 狼人的耳朵被說話的氣流沖的癢了,狠狠往下一壓,易霆握著他腿就往外跑:“背你去能快點,別廢話?!?/br> 可憐觀眾們在主播開播不到一小時就被拋在了腦后,屏幕上徒留空蕩蕩的古堡背景墻。 狼人的身體強(qiáng)壯,行動敏捷,背著個有點沉的血族也能疾速飛奔,跟撒了歡的野獸一樣,載著蘭薩來到了主打夜游的游樂園。 一路上蘭薩的臉色很難看,不是生理不適,而是路人的眼光驚奇的不得了,他難以忍受他人的肆意打量。 易霆一撒手,蘭薩輕巧的落地,瞥著門口閃著夜光的招牌,擰眉不悅:“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這里雜亂無比?!?/br> “又煩啥呢,沒讓你陪他們玩,組織這是為了你的身心健康,委派老子溜溜你。”易霆剛停下劇烈運動,哈赤哈赤喘了兩口氣,拿大尾巴狠狠掃了兩下蘭薩后腰。 蘭薩相當(dāng)反感“溜”這說法,被那毛茸茸的尾巴推的往前走,端腔拿步:“我只是來巡察外界?!?/br> 沒幾步就見到戴著小藍(lán)帽子的工作人員,對方也知道蘭薩出世的新聞,頓時熱情的迎了上來:“二位要辦理個人套票嗎?還是多人款?” 易霆想也不想:“來雙人親子款,能拴住他的?!?/br> 蘭薩大概明白親子的含義,那豈不是讓他認(rèn)著狼人當(dāng)父親?果斷回絕:“我拒絕你的要求,這是踐踏我的尊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