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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子黎慌道:“別,為師這就休息。”沈凌寒將幻子黎送入殿中,待人躺下后準(zhǔn)備離去。卻被幻子黎拉住衣角。 “阿寒去何處?” 沈凌寒寬慰一笑,“替師尊備碗蓮子羹,順便替師尊把今日的卷宗閱完。” 聽著沈凌寒這么說幻子黎才安心躺下等著沈凌寒。 殿中再次變得空蕩蕩的,窗外陰沉的天空中鴿子在靜靜的飛動著,暈旋的遙遙晃晃。 當(dāng)沈凌寒再回到房間里時幻子黎已經(jīng)睡著了?!皫熥?,會著涼的。”沈凌寒將碗放下,走到木桌旁將人抱起。 幻子黎睜眼看著沈凌寒,“阿寒誠不欺我。” “師尊,躺回去?!鄙蛄韬畬⑷朔畔拢D(zhuǎn)身拿起蓮子羹。蓮子羹入口,幻子黎滿足一笑:“阿寒做的蓮子羹還是這般好吃。” 沈凌寒只道:“喜歡便好。”不久青玉碗就已經(jīng)見底了?!澳敲磶熥鸨愫煤眯菹ⅲ鹪谧屚絻嚎匆妿熥鹧壑械难z了。” 幻子黎抬手想要再次抓住沈凌寒的衣角,卻慢慢放下。他還有什么臉面再要求什么呢?自己可是那個親手將他拋下的人。 幻子黎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與沈凌寒的過往。他坐起身從床底拿出了幾壇酒,熟練的打開酒壇,酒香四溢,孤寂的背影在蠟燭的映照下隱隱閃動。 幻子黎坐在桌前隨意的拿起玉壺往嘴里灌,酒水成股流下,染濕了衣襟。他喝得醉熏熏的,打著酒嗝。 看著淺淡的月光撒下一張銀色的網(wǎng),瀉滿地上,像是鋪上了一層白霜。 幻子黎語氣中盡是愧疚,“月光灑我身,亦灑我心。很清,也很冷。阿寒……對不起?!?/br> 漸漸的朦朧月色消失,一輪紅日從晨霧中跳了出來,萬道霞光照亮了修雅殿。一道人影匆忙而來,沈凌寒停下動作抬眸望去。 “阿寒!啊……你、我,先出去了。”幻子黎的臉漲得通紅,急忙將門關(guān)上退了出去。 沈凌寒淡定的穿好外衣,打開殿門,道:“師尊?!?/br> “嗯。為師剛剛見你還未起來以為你出事了,所以行動逾矩了些?!?/br> “師尊可是喝酒了?”雖然氣味很淡,可他還是聞到了?;米永桡读藭?,微紅的眼眶里有慌張甚至有一絲他不懂的苦澀。 幻子黎也不隱瞞,點頭承認(rèn):“昨日見你回來高興便多貪了幾杯?!鄙蛄韬c頭,卻是道:“喝酒傷身,日后少喝,切忌宿醉?!?/br> 幻子黎眼角含笑,“知曉了。為師已經(jīng)替你向今日的授課長老請了假,你好不容易出關(guān)一次,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師尊日后切不可如此,少一次修習(xí)便是少一次機會提升,實在不可取?!?/br> 幻子黎:“好了,為師今日做了一碗蓮子羹,你看與你做的是否一般?” 沈凌寒接過舀了一小勺細(xì)細(xì)回味?!安畈欢嗔?,只是多了點苦味?!?/br> 幻子黎尷尬笑著:“嗯。為師日后盡量改。不過阿寒為何這么喜歡喝蓮子羹呢?” 沈凌寒道:“蓮子羹是兄長最愛?!?/br> 并非是他喜歡蓮子羹,他只是因為兄長才喝的。后來喝著喝著也就成了一個戒不掉的習(xí)慣。 幻子黎垂眸:“是嗎?現(xiàn)在何方?” 沈凌寒雙眸暗淡了幾分:“一人故去,一人棄我?!?/br> 幻子黎的心倏的一痛,當(dāng)年棄他之人便是現(xiàn)在仙劍派的掌門,也就是他自己。 沈凌寒將碗放下,他并不想多提當(dāng)年的事。畢竟家族滅門,親人皆亡這種事總歸是心里的一根刺。即便是他修仙之后亦不能將這根刺徹底拔掉。 幻子黎抿唇,拳頭緊握。他發(fā)誓一定會給阿寒最好的,即便自己死去他也要想盡辦法魂留在身,永伴其旁,生生世世護著阿寒。 待幻子黎離開后沈凌寒練起了武功,這時才想起自己還沒有一把順手的佩劍。 來到凌霄殿叩響了殿門,沒過多久門就被打開。沈凌寒走進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桌前看書的幻子黎。 沈凌寒見他周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心下懷疑這人是不是師尊。正當(dāng)此時幻子黎抬起頭來眼神猶如一陣寒風(fēng)掃過,沈凌寒心頭感到冷飚飚的。 待幻子黎看到來人是沈凌寒后,厚薄適中的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與剛才那冷若冰霜的幻子黎截然不同。仿佛一切都是錯覺。 幻子黎放下手中染了濃墨的筆,起身向沈凌寒走去,語氣仍舊是那般溫和,好似永遠(yuǎn)也不會生氣。 “阿寒來找為師是有什么事嗎?”沈凌寒木然點頭。 幻子黎拉過沈凌寒的手坐到軟榻上?!半y到阿寒的事情可是極少的,阿寒不妨說說?!?/br> “弟子想要一把佩劍?!?/br> 誰曾想沈凌寒此話一出竟讓幻子黎差點被茶水嗆到。沈凌寒連忙幫幻子黎順氣,“有何不對嗎?” 幻子黎揉著太陽xue,抬眼便看見了沈凌寒那清澈的眸子,宛如池中的泉水一般。幻子黎道:“能承受阿寒靈力的寶劍著實不多,極難尋到?!?/br> “………” 幻子黎琢磨一番,最后猶豫道:“有一把劍定能承受住阿寒的靈力,只是此劍非尋常之劍,極其有靈性,心性極為高傲。許多能人異士去求得寶劍皆未果?!?/br> 沈凌寒眼眸一亮,問:“何劍?” 幻子黎臉色陰郁,眉眼里猶如波濤中的小船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