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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寒抬了抬眼皮,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睛,陽光刺眼下意識的舉手擋了擋,輕聲喚道:“凌淵?!?/br> 白凌淵聽罷也緊接著醒了過來,兩人相互看了眼后各自翻身下了樹。 沈凌寒理了理衣褶,整理了下儀表。白凌淵湊近沈凌寒,擔(dān)心的問:“尊尊,為什么你的掌門印越來越暗了?” 昨晚因?yàn)樵鹿獗粷庠茡踝?,沒能看清。這么一看方知沈凌寒的靈力更加稀少,探若沒有。 沈凌寒下意識的摸了下額頭中央,他運(yùn)起靈力想要托住一片葉子卻發(fā)現(xiàn)他的靈力竟是連一片葉子也托不住。 說心里毫無感觸是不可能的,畢竟曾經(jīng)的他是可是天地間最具靈力之人。如今,連一個普通的修士都不如。 白凌淵想要安慰沈凌寒,可突然又覺得不對勁。因?yàn)樯蛄韬@樣的一個天才,是不需要其他人安慰的。 果然沈凌寒不久便恢復(fù)了以前的清冷,“先回宸王府。”白凌淵點(diǎn)頭便吹了聲口哨。 樹上的蒼容聽到口哨聲立馬驚醒了過來,然后略帶幽怨的飄向白凌淵。只見蒼容逐漸變大,然后趴在地上。白凌淵讓沈凌寒先坐了上去,道:“長者先?!庇谑巧蛄韬茸松先?。 不久蒼容起身飛向天空,沈凌寒道:“為何要這樣坐?”白凌淵看了看懷中圈住的沈凌寒,道:“尊尊沒了靈力,需要徒兒護(hù)著。”沈凌寒皺眉,這樣的自己他覺得很沒用。 “尊尊很棒了,雖然還沒能到達(dá)尊尊心里的期望,可尊尊一直都在往那方面努力哦?!鄙蛄韬鬼?,是嗎…… 待兩人離開后一個穿著黑色披風(fēng)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拿著一塊馴獸令。只見男子的薄唇勾起一道邪肆的淺笑,“引狼還真是好玩呢,呵?!?/br> “尊尊如今靈力尚且未恢復(fù),該如何祭靈?”沈凌寒:“另有人頂替?!卑琢铚Y疑惑道:“哦?何人能與尊尊的靈力相對?” “古蒼派掌門?!卑琢铚Y不樂意了,道:“尊尊,此人心術(shù)不正,如何能祭得了靈?要是邪祟趁機(jī)以他的邪念為誘餌,他被強(qiáng)行奪舍都是有可能的??!” 沈凌寒道:“為師知道,所以早已與天尊商量妥當(dāng)?!?/br> “那,那尊尊呢?就這樣等著嗎?”沈凌寒看著墨藍(lán)的天空中卷卷白云流翻山而過,最后道:“為師解決完所有事后便回仙劍派教授。” “教授什么?”沈凌寒凝眸,“不法古不修今,方能成事?!?/br> 宸王府。 當(dāng)沈凌寒二人回到宸王府時(shí),溫榆河仍舊沒有醒。沈凌寒替其把了脈,確實(shí)并無大礙,只是右手受傷極為嚴(yán)重。 楚胤珝本來就愧疚,見人還沒醒更加心亂了,上前問:“上神可知為何?” 沈凌寒坐在木凳上皺眉道:“六魄丟了一魄?!?/br> “什么!還能找回來嗎?”白凌淵蹲在凳子上拍桌而起。 沈凌寒:“坐好?!?/br> “那這怎么辦?溫榆河是因?yàn)槲也攀軅模阋欢ㄒ人?” 沈凌寒?dāng)[出幻吟,道:“地府走一遭。凌淵護(hù)法?!敝灰娚蛄韬窝诨靡髑傧疑?,藍(lán)光乍現(xiàn)。 不久沈凌寒慢慢的枕著雙臂,沉沉睡去。 白凌淵投給了蒼容一個眼神:“蒼容,你先護(hù)著,我陪他?!鄙n容瞄了眼便慢吞吞的趴在了桌子中心。 蒼容這幾天特別累,因?yàn)樗F(xiàn)在需要耗費(fèi)大量精力去化形,所以他現(xiàn)在整只虎都是處于強(qiáng)撐狀態(tài)。 楚胤珝在房間里走過來走過去就是不肯靜靜的坐下。蒼容忍無可忍,“你這個凡人坐好!礙了本大爺睡覺!” 楚胤珝這才注意到蒼容,坐回凳上戳了戳蒼容的臉,“這只小貓倒是乖巧。” 要不是蒼容現(xiàn)在累極了,它絕對會起來給他一抓,化花他的臉。他才不是笨貓那種種族! 楚胤珝眼中充滿笑意,“小貓,你喜歡吃魚嗎?” 蒼容沒有理他,一直閉著眼睛。楚胤珝失望道:“不喜歡?真可惜,還說給你準(zhǔn)備一份呢。宸王府的魚啊,又鮮又大,可好吃了。有紅燒的,有水煮的……” 蒼容咽了咽口水,強(qiáng)裝鎮(zhèn)定,“你怎么知道?” 楚胤珝長笑一聲:“只有善于看人家臉色才活得長久嘛,就連那個宸王也是?!?/br> 蒼容哼哧了一聲,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不再理會沈御宸。 幽都。 沈凌寒一身白袍走在這陰暗的幽都著實(shí)有點(diǎn)突兀,他沒了靈力可眾鬼仍舊不敢接近,因?yàn)樯蛄韬种心弥氖巧瞎沛?zhèn)魔寶劍三生。 沈凌寒用幻鈴追尋著溫榆河的那一魄,卻毫無反應(yīng)。說明溫榆河離他極遠(yuǎn)。 正走著兩只戴著高帽子的鬼就走了過來,謝必安驚喜的看著沈凌寒,連忙跑到他的身邊:“你終于死啦!太好了!走,我七爺帶你去當(dāng)官?!?/br> 沈凌寒冷眉一挑,“慕安清呢?”謝必安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問:“什么慕安清?” 想了一會兒后才憶起上次他抓的那只鬼?!八栽溉チ送ê樱蝗胼喕匾嗖挥问廃S泉。” 沈凌寒聽罷頭一沉,再抬眼時(shí)皆是邪魅。沈凌寒扛起三生,道:“忘川河是前面的那渾濁的河嗎?” 謝必安點(diǎn)頭,范無赦察覺不好連忙道:“你想要強(qiáng)行劫人?” 沈凌寒搖搖頭,笑道:“不是。是拆了幽都。這地方總讓我覺得熟悉,你們是不是帶我來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