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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時雙眸已是淺藍(lán)色,配上白色的睫毛,圣潔不容侵犯。像精靈一般赤著雙足縮在床榻上,墨藍(lán)色的長發(fā)垂下一縷,使得沈凌寒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溫柔。 沈凌寒看著在指尖飛繞的小鳳凰微微一笑,如同孩童抓到了蝴蝶一般。 “鳳凰,我又要祭靈了,你可要保護(hù)我啊。” 鳳凰發(fā)出光芒回應(yīng)著沈凌寒,沈凌寒淺笑,眼角處的水晶痣在陽光下閃動。微風(fēng)浮動,吹起了手臂上的披帛,也吹響了耳尖上戴著的流蘇精靈耳飾。 食人窟。 銀塵連合吟參,辛燊二人打破了結(jié)界,闖入食人窟中。此刻的白凌淵已經(jīng)不成人樣了。 全身被咬的稀爛,里面是放眼可見的森森白骨,還沾著血rou,掛在身上要掉不掉。只有一張臉還算完好,可以勉強(qiáng)看出這是白凌淵。 吟參不忍直視一轉(zhuǎn)身趴在辛燊懷中,辛燊也是眉頭往中間一皺,徒手燃起一團(tuán)火焰朝纏在白凌淵身上的毒物燒去。 只聽毒物發(fā)出“嗞嗞”聲便化成了灰燼,白凌淵沒有傷到分毫,因為冥族人的所有攻擊對冥族少主沒有任何作用。 銀塵拿出一縷發(fā)絲:“將這凡修的頭發(fā)燃盡,引氣到三生劍中,破除封??!”辛燊拿過頭發(fā)點燃,隨后將氣注入到三生劍中。 只見三世劍藍(lán)光乍現(xiàn),直直的從白凌淵身體中沖出,不知飛向何方。食人窟上方的劍靈也隨之消失了。 白凌淵悶哼一聲,頭一歪倒在一邊,昏迷不醒。銀塵替白凌淵解開那八十一道封冥符,接住倒下來的白凌淵。 “少主,老奴來晚了?!卑琢铚Y掙扎著睜開眼,雙目殷紅。 “銀塵,我不要這血脈!你幫我換了它,換了它啊!” 銀塵雙眼蹦出怒火,“少主!值得嗎?”白凌淵不顧一切的抓住銀塵,即使腐爛的rou被擦掉了仍舊不肯放手。 “我不管!沒了這個血脈他就不會這么討厭我!他就會重新接納我!”銀塵恨鐵不成鋼,一巴掌掄了過去,打得白凌淵的牙齒掉了一半。 “少主!您可知您在這里受苦那人卻在與別人纏綿!”白凌淵捂著頭,不肯相信。 “少主,您若是不信,看看便知!”銀塵幻化出一面鏡子,白凌淵認(rèn)得,這是玄鏡。能呈現(xiàn)過去任何時刻的畫面。 鏡中正是沈凌寒對著顧之珩衣衫半露的畫面,甚至越拉越低,像是在勾引顧之珩。慢慢的顧之珩將手伸向沈凌寒…… 銀塵收回玄鏡,“少主,后面的畫面實在不堪入目,老奴就不給您看了。免得您又大動肝火。” 白凌淵捏緊拳頭,看著如此狼狽的自己,他又在期待什么?竟然會以為重生之后一個人的本性可以發(fā)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呵,真是可笑。 沈凌寒,我早就說過,你既然不好好珍惜活著的機(jī)會,那我又何必給你活著的恩賜? 白凌淵沉聲道:“回冥族,本座要滅了仙劍派。” 銀塵露出一抹詭計得逞之笑,“是,我的冥尊大人。” ………… 沈凌寒抱著膝蓋無聊的數(shù)著手中的一縷發(fā)絲,突然間一把飛劍朝他沖過來。沈凌寒快速化出鳳凰抵御。 只見那把飛劍氣憤的上下動了動,然后貼在沈凌寒的腳邊一蹭一蹭的。沈凌寒這才認(rèn)出這把渾身是血,發(fā)著惡臭的劍是三生。沈凌寒將三世引到浴池中,替其洗了個遍。 “三生,你不是該在食人窟嗎?該不會是阿淵已經(jīng)被救出來了???”沈凌寒蹲在浴池邊看著澄澈的三生,三生再次上下跳動了一次。 沈凌寒原本無波無瀾的心被這好消息弄得怎么也平靜不下來,可是他必須得制止自己,祭靈是不能容忍心態(tài)不安的。 “那真是極好,真想快點祭完靈去見他?!?/br> “咚——”又是一陣沉悶的鐘聲,這已經(jīng)是第二道了。 只見三個德高望重的長老端著三盤飾品過來,“上神請。” 沈凌寒拿起那雕著特殊符咒的金手鐲戴在手上,又拿起一對戴在腳腕處,至于這剩下的一個戴在頭上的了。頭環(huán)從兩邊分別垂下金鏈流蘇,一直到腰間。隆重卻又不庸俗。 第99章 舅舅,我不想殺你 只見三個德高望重的長老端著三盤飾品過來, “上神請?!?/br> 沈凌寒拿起那雕著特殊符咒的金手鐲戴在手上,又拿起一對戴在腳腕處,至于這剩下的一個戴在頭上的了。頭環(huán)從兩邊分別垂下金鏈流蘇, 一直到腰間。隆重卻又不庸俗。 “上神, 請靜候飛轎?!比苏f完行了個跪拜禮, 齊齊退下。 “嗯,謝謝你們?!?/br> 三人笑意滿盈, 這個時候的上神是最平易近人的, 也是最美的。 沈凌寒乖乖的坐在軟榻上等待著, 一派風(fēng)平浪靜。而天楚國卻是不太平。 沈御宸身著戎裝, 騎著高大的戰(zhàn)馬, 號令著下面的勇士。 “眾將士聽令!”沈御宸舉高虎符氣勢勇猛。 放眼望去底下黑壓壓的一片,聲音勢如破竹:“在!” “跟著本軍師去降了那叛賊!”沈御宸高扎著長發(fā),正要拍馬出城,卻被一道聲音喝止。 “朕看誰敢走!” 墨宸出現(xiàn)在兵隊后方,各將士齊齊讓道,后單腿跪下。墨宸一路向沈御宸走來, 自帶王者的風(fēng)范。沈御宸騎在馬上,手緊緊拽住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