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落英不知道的是,這會大狗子也到了南門郡,并且一來就直奔西施那,買了幾個包子。 “別,我不能收,”西施紅著臉拒絕大狗子的銅板:“上回你幫了我的忙,我卻什么都沒做,連句謝謝都沒說!”西施帶著些不好意思說道,事發(fā)后她蒙掉了,反應遲鈍,等他們2人走了,才想起來自己連句謝都沒說,也沒請恩人吃點包子。 “路見不平是應該的,再說你賺錢也不易,”見她推讓不肯收,把銅板扔到她面前的收錢的木盒子里,轉身就跑。 大狗子摸摸自己的心,為什么跳不快了,臉也不紅了? 疑惑著咬著包子在街上閑逛,就見前面被一個大漢攔住的少女,明眸皓齒像畫上的仙女一樣,好好看?。?/br> 剛想過去幫忙,就見大漢后退幾步走開了,以他的角度,正好沒看見落英推大漢的動作。 落英進城來后格外放松,也沒有放出神識,所以當她大漢推開后,看見側前方的大狗子時,她當場眼神躲閃了下,后又鎮(zhèn)定的往前走。 只要沒表情,,哪怕心里吐槽得要上天了,別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最適合她這種內心戲比較多的人。 大狗子震驚得嘴里的包子都忘記嚼了。 那少女的臉型、身高、鼻子、嘴巴怎么那么像師兄! “這位姑娘,你姓紀嗎?”他下意識的湊上前去搭訕。 大狗子這會不在南門關,跑南門郡來干嘛?落英看到他手里的包子,怪不得受傷了也不安穩(wěn)養(yǎng)傷,非要回南門關,原來是要來這看包子西施的??烧媸巧钋榘 ?/br> “家是江南的嗎?可認識一位叫紀奉年的,他和你很像?!贝蠊纷又幌雴枂査遣皇呛蛶熜钟杏H戚關系,難道是師兄的家人也在這邊? 落英這會頭上亮起警燈,完蛋了要趕緊回去了,大狗子的纏人功夫她是知道的,可不能給他一點陽光、一點回應,不然他就要燦爛起來了。 剛想大步走開又想起現在是少女,人設不能蹦,踩著小碎步面無表情的朝著城門走去。 大狗子不敢靠得太近,在幾步遠的地方跟著,時不時的偷看看她的臉。她比師兄眼睛亮點大點,嘴唇紅點,臉色紅潤點,但表情和師兄一樣,到底是不是師兄的親戚呢? 他和師兄在一起久了,經常自己一個人說話,都習慣了師兄的不回應,這會也是一樣,她不回應就自說自話。 “姑娘,你是不是要找紀奉年,是的話在城里不要亂走,我去找他來見你們?!?,現在兵荒馬亂時期,各處都有逃跑掉的屠弩人,安全性不高。 師兄可能不知道這邊有他親戚,自己要趕緊回博雅城找?guī)熜?,免得師兄的meimei找不到人著急。 出了城門后,落英騎上騾子就跑掉了。 “噯,姑娘!姑娘!”大狗子沒有馬也阻止不了落英,只能干眼看著騾子揚起的一陣灰塵跑掉了。 鐵牛帶著自己的兩兄弟出來找人時,才得知她已經出城了,又是一番懊惱。 落英跑到離城10幾里處換了衣服騎上大白趕回了博雅城,這會才下午,被大狗子害得都沒怎么逛就回城了,在心里把大狗子又罵了一頓,離得城遠遠地就讓大白飛下來,省得被人看見引起慌亂。 這邊不像南方,到處都能長出擁擠繁茂的樹林,但一路上也是有些小樹林的。 騎馬途中,敏感的感覺側前方樹林里的氣息不太對,神識查看后意外發(fā)現了這是一股一兩百人的騎兵,就藏在離博雅城不遠的樹林里。 服飾一看就是屠弩士兵,里面還有一個灰頭土臉的女人。 逃散掉的屠弩士兵一般都是散的,這一小股的將近200人不太正常啊。 她偷偷靠近,有幾人在最外圍的樹后警戒,其他的有人閉眼養(yǎng)神,有人低聲細語的聊天。 “大哥,這個女人太礙事了,不如”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手比劃了下脖子。 叫大哥的那人看著被綁起來,嘴里塞了破布,衣不蔽體死人一樣躺在那的女人,搖頭道:“她還有用,先不殺?!?/br> “明天我們回塞外,好在四王子帶了不少財物。”小胡子打開一個包裹,財迷的撫摸著里面的金銀器物。 “是??!”大哥也露出滿足的笑,沒想到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奉三王爺的命令殺了四王爺后,不僅得到了一大筆的錢財,還不用上戰(zhàn)場,保住了性命。 回到塞外后,如魚躍大海,這些金銀東西夠他們以后成家立業(yè)了。 聽了半天落英知道這伙人是戰(zhàn)前出去做任務了,回來后敏感的發(fā)現守城的人變成東丘人了,就在暗處躲了起來。 第76章 正打算明早離開這里, 直奔塞外。雖說博雅城西北面還有幾個城是屠弩王的, 有心腹在看守,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屠弩大勢已去, 沒必要效忠他們了。 落英想了想, 從空間里拿出迷煙草做出的香出來, 質地和蚊香似的, 有煙卻沒有明火,。 神識控制著迷香, 在上風頭,由遠到近的靠近他們,不一會兒, ‘噗通噗通’接連迷倒在地上。 她把解藥放在那女人的鼻下, 看著這女人的樣貌, 灰頭土臉的純素顏都能看出來是個美人。 沒2分鐘, 她幽幽醒來,面前蹲著一位穿著東丘兵服的年輕男人,立馬雙眼睜圓,隨后警惕的去看周圍, 隨后發(fā)現屠弩人都倒在地上,不知道死活更是驚恐了。 “能聽懂我說話嗎?” 落英用的東丘官話,如果聽不懂自己就換本地話, 精神力強大的好處就是不用特意學,多接觸接觸他們,自然而然的就能懂了。 托婭點點自己頭,他是東丘的將士,應該不是壞人,再說就算是壞人又能怎么樣,自己已經這樣了。 “你是誰,為什么在這?” 托婭聽懂她的問話,說自己原來是城里小商販的婆娘,今年24歲,家里有兩個孩子,生活得不富貴但很安穩(wěn)。 直到博雅城被屠弩人占去以后,為了生活,各家的店鋪還是照樣要開,她有一天在店里幫忙的時候,被四王子看見了,當即強拉了她回府,后來又以她的兩個孩子為籌碼要挾她,為了孩子,她妥協了,和他日日虛與委蛇周旋。 這次回塞外的路上,她還沒找到機會逃走,就被一伙人給追上了,明知道那是四王子,還是一樣毫不留情的殺掉,當她以為自己也會死時,那些人卻留著她。 “你想不想回博雅?”落英問正在發(fā)呆的托婭。 托婭嘴唇輕輕顫抖著,眼淚撲簌簌的淚如雨下,剛剛說到那么悲慘的事情都不哭,這會想到家人卻哭得如此傷心,泣不成聲連連張嘴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落英心疼的安慰她:“別急,別慌!慢慢說?!?/br> 待她哭夠了,眼睛通紅地道:“我不敢!”她怎么敢回去,相公肯定不會要她了,再說有這樣一個不干凈的娘,兩個孩子以后還要不要做人了? 落英知道她說的不敢是什么意思,卻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因為這是事實,流言蜚語有時候就是無形的刀子,凌遲在人身心上。 從馬身上的包裹里拿出一套衣服給她,還有一個水囊,一塊棉布:“別想那么多,你擦洗下,我?guī)慊厝ィ绻胰瞬灰懔?,我找地方給你??!你別怕。” 托婭怕他在騙自己,但又思念自己的孩子,哪怕有一絲希望也是好的,她有想過去死,但又舍不得自己的老父親,自己的孩子,也沒有那個勇氣。 “好!我聽你的?!?/br> 落英把東西給她,自己走出林子,讓她一個人梳洗。 等她梳洗好,出了樹林后,自己又進去解決了那200個人。 得了200匹馬,和一些財物武器,用小包裹撿了些金銀包起來,等下給她。 老話說得好衣是人之威,錢是人之膽,世道如此艱難,任何年代都是有錢才有底氣啊。 大山在城門口翹首以盼,師兄怎么還不回來,城門都快關了,攔住要關城門的同僚,:“在等等!等等嘛,我?guī)熜诌€沒回來!” 同僚有些心急:“不按時辰關城門,被總旗知道了會罵的!”說著四下看看總旗有沒有在周圍。 “快了快了,大師兄肯定馬上回來,再等一刻”踮起腳尖看到一串灰塵,興奮喊道:“回來了?!?/br> 落英牽著馬帶著托婭進了城 “師兄,這是?” “是城西糧油店家的女兒,”托婭路上糾結了半天,最后決定還是會自己的娘家?!拔以跇淞掷锎虻?只野雞,你們拿去吃吧!”拜師了自己好像也沒給師弟東西。 “不用不用,”大山死命推拒,怎么好意思要師兄的東西呢。 “給你就拿著,別像個女人似的” 大山被她罵得臉色通紅,:“噯,那我拿著了。” “那我走了” “師兄你慢走”大山害羞的說 “城西是吧!”落英向托婭確認了下地址 “嗯” 越靠近糧油店托婭的心砰砰跳得越快,跳得她覺得自己的心要蹦出來了,緊張無措的她雙手攪著衣襟,眼睛死死地看著糧油店門口,一個微微佝僂著身子老人,在給店鋪上門板,準備關門了。 “啊爹!”她小聲顫著音喊道,阿爹會不要自己嗎?“啊爹”她大點聲音又喊了次。 旁邊雜貨店的老板倒先看見她了:“那是托婭嗎?” 托婭尷尬無措的點點頭:“哎呀,你可算回來了!你阿爹可是擔憂死了。” 托婭爹聽到他們的對話,不敢相信的走過來,嘶啞著聲音呼喚:“托婭!托婭啊” “啊爹!”托婭見到了親人,,跪在地上像小時候那樣抱著父親的腿使勁嚎啕大哭起來,聲音甚至有些凄厲,心中的憤懣委屈終于發(fā)泄出來。 落英看他們一時半會停不下來,把小包裹塞到他父親懷里,自己先離開了。 看樣子這個爹對她還不錯,過幾天還是要看看她過得怎么樣,自己是男人身份,不好明目張膽的去打聽,暗地里看看就好。 晚上落英在空間里查看這次打劫來的幾個包裹,閑來無事,把包裹里的首飾和金銀,分門別類的放到商場的柜臺里,只留下一塊玉石,放在手中撫摸,這應該是塊玉簡,只不過為什么會在這個沒有靈氣的世界? 以她的神識,已經可以輕松的閱讀各種玉簡了,把玉簡貼近眉心,半小時后。 她呼出一口氣,嘴角輕揚開心地放下玉簡,居然是一部煉神決,真的太適合她了,她的神識在普通世界用用還可以,放在修仙界,就不算厲害了。 煉神決以她現在的神識只能看到前面第一部 分,這一部分就讓她如獲至寶,自己不會是天道的閨女吧,她都想拿出香爐拜拜了。 一時廢寢忘食的修煉起來。 2天后,大狗子從南門關回來了。 “師兄,你真的沒有meimei了嗎?”一回來什么事都沒做,就跟在落英身邊追問她。 “都說幾遍了,我家只有3個jiejie,在江南還都出嫁了?!彼换挪幻Φ慕o院子里的地瓜澆水。 大狗子撓撓頭,“可是那個人真的像你哎!”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相像的人有什么奇怪的?!?/br> 大狗子仔細看著師兄,怎么又感覺不像那人,也是,師兄是男的,肯定不會像女的啦,既然不是師兄的meimei,那就不用管她了,想來那人就是附近的人。 礙于太守、都督一直想給她拉煤保纖,她拒絕了一次總不能次次拒絕,為了永絕后患,她半夜偷偷喬裝打扮城江洋大盜,跑到大夫那,恐嚇大夫說出了城里不舉男人的名單。 然后她挨個去把脈,學習他們的脈象,然后用內功把自己的脈象改變得跟他們一樣。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第二年他們一鼓作氣,把另外幾個城池都給收復了,剩余的一點屠弩人逃散在各地,他們大傷了元氣,十幾年內是不可能在來侵犯的。 在這次戰(zhàn)役中,她假裝受了傷,不允許大夫查看傷口,傷好后只允許他們把脈,大夫遺憾地宣布這個年輕人從此后不能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