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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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香軟玉抱滿懷,但齊茂行一面覺著手下滿滿當當,一面心里卻忍不住的不停思量 若是他方才按住了輪椅,沒有挪動,蘇磬音她,是想作甚么…… 這個念頭貓爪似的在他心頭sao動著,一時間,他甚至有點想將蘇磬音推起來,讓她接著把剛才想干的事干完。 “哎呀,這是怎么了!” 是白蘭與石青,提了剛蒸好的粽子,不料一開門,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唔?!碧K磬音愣愣的看著進來的兩個丫鬟,摸了摸自己磕破的嘴唇,有些委屈似的紅了眼睛。 也是多虧了這兩個月在莊子上的相處,兩個丫鬟誰也沒有疑心是自家姑爺對蘇磬音做了什么,見狀連忙一左一右的扶著她坐下,不用解釋,只看看這圓桌上的情形,便也猜出了大概。 “晚膳都沒用一口呢,怎么就空著肚子喝了這許多,多傷身??!”月白忍不住道。 兩個丫鬟進來之后,一旁的齊茂行也慢慢平復過來,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是我疏忽了,只聽她說能喝,便未曾多想,誰曾想……” 說著,他垂下眼睛,以他的五感,竟然都無法確定,方才蘇磬音倒下前,到底有沒有碰到他。 齊茂行的右手又忍不住的蓋住了方才被蘇磬音摸過的面頰與嘴唇,面上微微發(fā)燙,似乎還帶著方才叫她觸碰過的溫度,只燒的他刺刺麻麻的,好像還有些癢,卻偏偏叫人舍不得放開,仿佛這么多按上一陣,便能叫這感覺多留一陣一般。 “姑娘醒醒,可難受嗎?想不想吐?要不要先吃一口東西?” 白月自然不知道旁的細節(jié),見狀,只是圍著蘇磬音小心問了一句,見她只是搖頭,喝了一口濃茶之后,就皺著眉頭再不肯張口。 沒奈何,最終,月白只能與石青一道,就這般一個去打了熱水,一個收拾起了床鋪,打算叫自家主子就這樣直接睡下。 好在蘇磬音雖然醉了,但是卻安靜的很,沒有難受,也并沒有胡鬧,在月白石青的照料下,十分配合的洗臉漱口,拆環(huán)佩,換衣服時,也是乖巧無比,讓抬頭就抬頭,說伸手就伸手,來回走動時,也只不過是微微有些搖晃,大致卻還算穩(wěn)當, 直到上上下下都收拾妥當,被安置在架子床上,要躺下前,她才忽的抬了頭,找到了一直待在一旁的齊茂行,抬抬嘴角,歪著頭,對著他露出一個,孩童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似的微笑。 “齊二?!彼诌@樣的叫了一聲。 在這樣的笑容與呼喚下,齊茂行便又是渾身一顫,不知是怕是喜,連汗毛猛地豎起來幾根,但手下卻還是忍不住的推著輪椅,順著這聲呼喊往前行了過去, 倒是月白,聞言很是吃了一驚,蘇磬音私下里與她們偷偷說話時,有時會不客氣的直接叫姑爺齊二,那也是之前在侯府里,姑爺實在是做得過分,當真生氣的時候。 私下里這般不客氣不算什么,可哪里有這般直晃晃的明著叫出來的?這就太沒規(guī)矩了。 “姑娘快躺下吧,都開始說渾話了!” 月白唯恐她再說出什么冒犯失禮的話來,顧不上旁的,連忙伸手將她按下,又將薄被子為她拉了上來,輕輕的拍了幾下。 好在蘇磬音當真很安生,在月白這樣的照料下,只幾息功夫,便也立即閉上了眼睛,稍拍幾下,就連呼吸都平緩了起來。 瞧著蘇磬音睡下,月白這才松了一口氣,原想站起來,為著自家姑娘的這一聲給姑爺解釋一句,不料到剛一回頭,便看都輪椅上的齊茂行已緊緊的靠著床邊。 半晌,齊茂行微微嘆了一聲。 這個神情與嘆息,格外的復雜,說不出是慶幸,還是可惜。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璐璐】投出淺水炸彈,么么噠! 還有【來日可期】投喂的地雷一枚,筆芯~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amu 20瓶;pansy 10瓶;笨笨跳跳、松暢、熊熊 1瓶; 第73章 月落星升, 轉眼之間,天色便又一點點的亮了起來,直到日頭都也一點點的攀到了窗外,一夜好眠的蘇磬音, 便已經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只是因為宿醉, 一時沒有起來,只是睜著眼睛在床上躺著, 像是還沒有回過神的模樣。 迷迷糊糊中, 她覺著自己好像落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月白輕手輕腳的進來,原本是要叫人的,見她已睜了眼,便抿嘴一笑, 沒有開口, 只是轉身將床帳窗欞都一道掛起打開。 蘇磬音在家里住的小廂房, 也只有清早的時候,才正巧能照進來陽光。 今日是個大好的天氣,晨曦明媚的有些刺人眼睛, 蘇磬音在這光線里坐起身來, 一手遮在眼前, 愣愣的呆了半晌,才終于慢慢的從暈暈沉沉的混沌里,稍微清醒了一點。 石青這時也端著熱水進了門,看著她便是一笑,給她手里塞了一杯漱口的清水:“醒了?非要逞強和那嶺南的燒酒,這會兒該難受了吧?” 的確,昨天晚上從胃里泛上來上來, 叫她飄飄然的暖流早已的消了下去,蘇磬音張張口,發(fā)覺自己嘴里又苦又澀,干渴的厲害,額角也有些不太舒服,也不嚴重,就是隱隱的眩暈發(fā)沉。 她在石青的利落照料下,愣愣的漱了口、又喝了一碗半溫的清茶,在茶水的刺激,她又發(fā)覺自個個嘴唇里頭有些疼,舌尖稍微碰一碰,像是破了似的,明顯能感覺到腫了。 這個腫疼像是提醒了什么,蘇磬音忽的一個激靈,猛然清醒了來—— 燒酒,喝醉,昨晚,齊茂行…… “嘶……” 她倒抽一口冷氣,杏眸猛地瞪大,臉上哪里還有剛醒的混沌,只剩下一派震驚至極的無措。 石青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我!”蘇磬音剛發(fā)出一個字,便又猛地閉了口,眼神驚慌的床外看了一遭,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道:“齊茂行呢?” 石青疑惑的轉過頭:“一早就起來出去了,說是在咱們家里不好練箭,就趁著清早去園子里轉轉也好?!?/br> 聽到齊茂行現(xiàn)在不在,蘇磬音略微平靜了一絲,她踩著繡鞋從架子床上站起來,語氣急促:“他昨個是在哪兒睡的?還是小叔的屋里嗎?我醉了睡了以后夜里有沒有再鬧騰?” 石青和月白面面相覷著,一言一語的,一道回了她這一連串的問題:“沒有啊,就是在姑娘屋里,就這旁邊兒的美人榻上。” “原是說咱們屋里的床小,要收拾出前頭住處請姑爺睡的,只是姑爺說太晚了不必折騰,就叫將榻上收拾出來就是了?!?/br> “夜里有沒有鬧……我們還當真不知道,走的時候都是很安生的,原本想著姑娘醉了,要留一個守著值夜的,只是姑爺也說不必麻煩,說他就在旁邊歇著,若是有事,他立時就能聽著,到時再叫人也不礙事?!?/br> “應當是沒鬧罷?我們就在隔間,也沒聽著動靜?!?/br> “是,倒是我看簍子里的茶壺動過了,茶杯也用了兩只,是姑娘半夜口渴,自個起來倒的不成?” 聽著這話,蘇磬音扭頭往床邊的桌案上看了一眼,就又忍不住的愈發(fā)苦了面色。 別說她壓根就不記得半夜有起來喝水,只看看那兩只茶盞吧,白底青釉,正面杯壁上的蘭花都是正正的對著東邊,貼著一條線擺得整整齊齊—— 說是她自個擺的,黑燈瞎火的,她都沒有這個本事! 所以齊茂行半夜里還特意起來,給她送水了? 就算不說半夜里她不記得的事,只說睡下前,她喝了幾杯酒,就捏他的臉,質問他和吳姑娘的事,還抬著下巴、叫齊二過來,還摸著她嘴唇調笑…… 一幕幕的場景都清清楚楚的浮現(xiàn)在她的眼前。 越是想,蘇磬音就越覺著腦子都漲的疼。 她喝醉了之后,為什么會成為這個樣子!昨夜里那個人真是她嗎?啊她怎么會作出這樣的事? 等等,她這嘴怎么還腫了? 蘇磬音舔到自個嘴唇上的傷處,就又是一口涼氣,她最后還投懷送抱了是不是?嘴還破了,難不成還親吻了? 不可能!剛想到這,蘇磬音就是猛地搖了搖頭,她不記得有過接吻,嘴上應該是靠近的時候摔的,絕對沒有別的事! 后來,后來……后來摔倒,然后月白石青回來,再往后的事就不大能記得清楚了! 嘶,怎么偏偏這么要緊的事卻記不得了! 應該是沒有?肯定沒有! 雖然是這樣一口否定著安慰著自己,但是越是這么想,反而越是不確定了起來。 蘇磬音又是著急又是悔恨,忍不住的又啃起了自個的指甲,衣裳都沒披一件,就開始在屋里團團打轉。 月白石青也莫名其妙的跟著她一塊轉了幾步:“到底是怎么了,您倒是先說……” 話沒說完,門外便忽的傳來的輪椅的聲響,緊接著,便是房門推開的動靜。 聲音一響,方才還在團團轉的蘇磬音便只如驚弓之鳥一般,小跑幾步,立即又躲回了床上去,瞧那架勢,若不是方才月白已經將床帳掛了起來,她簡直恨不得再往帳子后頭躲得更嚴實些。 停在門口的當然就是齊茂行。 隔著門檻,他微微抬高聲音,對屋內的月白問了一句:“夫人起了?” 月白聞言,回頭看了一眼,門外看不見的架子床內,蘇磬音正滿面焦急的朝著她連連擺手搖頭。 月白愣了一瞬,再轉過身,便只是笑道:“沒未起呢?!?/br> 嗯?他剛在門口,分明是聽見蘇磬音已經起了的…… 齊茂行暗暗疑惑,只是卻也沒說什么,因為怕自個再在屋里,蘇磬音起身更衣都不方便,加上有門檻在,進出的確不方便,他便也并沒有進來的意思,只是在門外又繼續(xù)道:“時辰不早了,是不是該叫一聲了?” 月白有些為難的又回過了頭。 蘇磬音知道不能再拖,咬咬牙,只好在床內努力平靜的應了一聲:“嗯,我醒了已經,就是,還沒起……這樣?!?/br> 比起她的勉強鎮(zhèn)定來,齊茂行便是真的平靜無波,聞言點了點頭,便又開口:“老管家送了兩碗豆腐仔來,說是你還在家時,最愛吃的口味,叫你起來趁熱喝用?!?/br> 蘇磬音又忍不住的咬起了指甲:“知,知道了……” “還有一樁事,今日是侯府袁老太太的壽辰,我雖不愿再進侯府,但京中閑人頗多,我們若不露一面送上賀禮,難免會落下些閑言碎語。”齊茂行又在門外接著道。 只是這一次,他干脆連祖母都不叫了,提起壽辰與侯府時,言語間也冷淡的驚人。 蘇磬音聞言也是一愣,叫昨晚喝醉的事一鬧,若不是齊茂行提起,她都差點要忘了還有端午壽辰這一回事。 這個的確是正事,蘇磬音回過神,也連忙應道:“是,我這就起來了,收拾妥當就立即與你回去。” 齊茂行語氣平靜,說的也格外的耐心:“不必急,你我也不是直接回侯府去,一會兒用了早膳,咱們一道進宮一趟,去東宮里求見殿下,有娘娘的體面在,老太太的壽辰,殿下與太子妃便是不親來祝賀,也是要派屬官宮人過來傳旨降恩的,我打算與東宮里的人一道,露一面,便可立時回去。” 這倒也的確是一個辦法,天地君親師,君王猶在父母孝道前頭,若能借著太子殿下的名頭,是再無人敢對他們拿著孝道說事的。 更莫提,齊茂行的身份,在太子與太子妃跟前,既是親信下屬,又是血脈表弟,侯府里作出這樣惡心人的事,于情于理,他都得搶占先機,先去把事情說清楚,哭訴一番委屈才成。 現(xiàn)成的靠山依仗,需要的時候,當然要拿出來用! 想到正事,蘇磬音的神色恢復了不少,只正色答應:“是,我會裝扮的更隆重些。” 門外的齊茂行聞言一笑,聲音也越發(fā)溫和了下來:“對不住,為了這些烏七八糟的人事,卻是麻煩你了?!?/br> “哪里,應該的……”蘇磬音應了一聲。 齊茂行聞言,說了一句他就在外頭等著,這才轉身離開了小廂房的門外。 留下蘇磬音一個,正事說完,屋內安靜下來,她的心思就又想了她昨天晚上作出來的事。 她長長吸一口氣,狠狠的揉了揉臉,表情里都滿是糾結。 但一旁白月石青卻不能任由她這般耽擱下去了。 聽到一會兒要進宮見太子妃娘娘,她們兩個只急的立即忙了起來,端水的端水,翻箱子的翻箱子,當真是一刻耽擱不得。 起身洗漱、更衣梳妝,連帶著早膳,蘇磬音都窩在屋子里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