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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真古怪,好像身體內(nèi)部有哪個地方酸脹得難受,恐懼得厲害;他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好像既輕賤他,又害怕他。 大仙幾個人在街口等他他都沒發(fā)現(xiàn),砰地一聲,幾乎扎到他們身上去?!跋胧裁茨?,這么入神?” “啊,哦,對,我就是,在想些事情。最近工作上忙,”張晨暉咽下心里對這些人的煩躁和懼怕,“對了,你們要的東西……我找著了?!彼麑⑴南聛淼馁Y料照片翻出來給他們看,“最近有行動,風(fēng)聲緊。我看不如就——” 但那幾個都沒做聲, 沒看照片,反而望著他?!澳阕罱?,很不對勁啊,來這兒也顯不出高興了……顛三倒四心不在焉的,”他們嘿嘿冷笑,“你以為我們不起疑心嗎?這兒墻壁這么薄,雖然壓低了說話聽不見,但那東西叫沒叫,床板響沒響,只要專門去聽,還能不知道?我們都是老行家了,這點還能糊弄得過去?你這時候想跟我們劃清界限,那也太不夠兄弟了吧?” 幾個人將張晨暉圍在了當(dāng)中,一副咄咄的架勢;張晨暉手心和背脊冒出一陣?yán)浜梗骸澳?、你們想干什么??/br> 一個人高馬大的家伙擠到當(dāng)中,一把抓住了張晨暉的手,力道像鋼鉗似的,但說的話倒是殷切:“大家都是同享樂、共患難的兄弟,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要是有什么難處,難道大家會袖手旁觀?來來來,你的事就是大家的事,說說哥幫你解開?!?/br> 這人是大仙的上線,也是幾十號聯(lián)絡(luò)群的總管事,據(jù)說是干消防員的,壯得精牛一樣,人送外號“獅子哥”,一把將他拖到了旁邊的燒烤攤上,先塞了兩串腰子進嘴,這才繼續(xù)說道,“要是有人欺負(fù)了你,你盡管跟我說,老子一個揮手,上來幾十號人替你擺平,有什么好愁眉苦臉的?加了我們這一票,只要你貼心去干,有的只有好處?!?/br> 但他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可大家如果不是鐵板一塊,那都是一個死字,你要是幫外人,那話就不是這么說了。我知道,你可能有難處??捎龅绞裁措y處,跟大哥我說就行,大哥替你擺得平平的;你把話咽了,要當(dāng)孤膽英雄,不好意思,大哥我瞧不上這種人,不相信兄弟的人,那成不了氣候。” 他狠命在張晨暉肩上拍了拍:“你覺得呢,小老弟?” 這人是個狠角色,張晨暉也隱約聽過他的故事。他做的“貨路”可不止桂龍美食街這里的一條,手里有資源,太子爺都拿他沒辦法,也和他稱兄道弟的。一米九的個頭天然有一種威懾,一頭亂發(fā)配著濃密胡茬,也怪不得旁人管他叫“獅子”這綽號。他在那站著,跟鐵塔一樣,張晨暉看著腿就發(fā)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獅子給他倒了一大杯啤酒,不由分說抵在他嘴邊,不待下咽地就往里頭灌?!罢f吧,怎么著了就玩得不盡興了?是不是我們的貨不好?” 張晨暉嗆得面紅耳赤,那蒲扇似的大手給他從后面順氣捶背,捶得他肺差點沒出來。剛一抬頭,又一大杯直接懟在鼻尖上頭了——“接著喝?” 張晨暉被迫灌了三大杯下肚,卻膽也發(fā)了,心想他總要選一邊站的;至于樊澍,樊澍算個什么東西?他連個警察都不是。那么多人要抓他,我護著他,能有什么好處? 有些話梗在后頭,酒嗝一打,便全出來了;渾渾噩噩地,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 獅子手像鋼鉗一樣箍著他,又威懾,又親昵:“小老弟,不要怕。我們這么多人呢,都是你的靠山。那個警察聯(lián)系你了,你認(rèn)得他,他威脅你要曝光你,影響你的分?jǐn)?shù)和職位,你怕他搞你,對不對?” 張晨暉只得點頭。 “你運氣好。我們正好也在找一個人,不過他現(xiàn)在脫了黑狗皮了,條子都保不了他,維安委那邊放話了,我們幫他們行個方便,他們也幫我們行個方便。太子爺?shù)牡乇P上不能搞事,他們也不方便進來,你得想法子把他引出來?!?/br> 張晨暉心里打了個突,酒突然醒了大半。“引出來……要怎樣?。俊?/br> “引出來就不歸我們管了啊,維安委那個什么颶風(fēng)還是霧霾的行動,要抓他回去怎么審怎么關(guān),那還不是他們自己的事?!彼粩偲焉劝愕拇笫?,故作慈和地笑了笑,“我們小老百姓的,井水不犯河水,你的問題不也就解決了嗎?” ———————————————— 張晨暉魂不守舍地往醫(yī)院走,這幾天凌衍之都住在醫(yī)院,為了伺候別人家的OMEGA,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突然好像心里ALPHA的開關(guān)給摁開了一樣,又或者母性泛濫,聽說有個孩子就了不得了。他糾結(jié)著要不要和凌衍之談?wù)劊热辉瞥悄敲次kU,樊澍都舍不得讓他去,那不管凌衍之去不去,自己是不想去了。更何況,他和易總過去那是去彰顯身份立場的,是易總帶出去顯耀的“情人”,自個跟在那算什么?八百瓦電燈泡兼生活保姆??? 結(jié)果推開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病房里要被花埋了,一只倉鼠在里頭狂打噴嚏,沒看到凌衍之的影子。 “他人呢?” “啊,小暉,啊啊啊啊阿嚏——”倉鼠招呼了一聲,眼淚嘩嘩地流。 “你自來熟過分了吧,誰是小暉啊,我家里人都不這么叫我,”張晨暉說,“你這開花展呢?”他走過去看見,發(fā)現(xiàn)花卡上寫著都是各界各種單位和個人的名字,好家伙,誰打聽到的,一半沖著金鱗子來的,一半沖著凌衍之來的,這是什么搞笑的情節(jié),看上去像是金鱗子和凌衍之生了個孩子,這只倉鼠是個代孕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