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和長公主_分節(jié)閱讀_123
“再添一句,三個月內(nèi),圖呈上?!?/br> “是!”這句回答恢復(fù)有力。 三個月內(nèi)圖呈上,意味著三個月內(nèi)將有行動。 入秦國蟄伏待機(jī)半年,在秦王身邊博取信任步步為營,為的就是最后一擊必中! 楚懷珉倏地轉(zhuǎn)了步伐邁入幽靜小道,陳浩發(fā)現(xiàn)去的方向不是寒清宮,忙詢問:“長公主,我們回宮還是?” 楚懷珉微彎眉梢,依舊淡然地:“秦王不蠢,她在等我?!?/br> 陳浩吃驚,“那……秦王會不會已經(jīng)知道我們擅闖地牢?”推測,接著狠抽了口氣。 那位秦王去王爺府還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了宮,消息也說秦王沒回她的長興宮,她此時正在重兵把守的書玉殿! 楚懷珉的心也跟著沉了沉,步步朝書玉殿走去。 蒙瓊雖然是受楚王指使才鋌而走險,可又是誰促使楚王下令?流言又是怎么傳回楚國?打仗忙得焦頭爛額之際,還不忘空出手使一招離間計,只能說幕后那只黑手真是好手段。 而現(xiàn)在,她正要會會幕后黑手。 “大王,長公主求見?!焙芸煊腥藖淼礁肮矸A報。 帳內(nèi)人并不意外,哦了聲,傳出:“宣?!?/br> 秦王果真在書玉殿,只不過是綿綿趴在床榻上,抬頭應(yīng)了聲后又把頭低了下去,角落燭光恰巧映照著她額頭細(xì)密冷汗。 方才上藥秦王眉頭未曾皺過一下,可見忍功不是一般強(qiáng)。 因了日夜往回趕讓那些半愈的傷勢重新有了出血征兆,秦棠景強(qiáng)忍著不適瞧了小皇叔,見小皇叔并無大礙待了會這才離開,沒成想出王爺府時立馬得了兩個消息。一是太后召見長公主,二是長公主親入地牢撈人,樁樁件件離不開她楚懷珉身影。 想到此處秦棠景勾了唇,慢條斯理挽上衣衫,遮住光滑背部幾條刺目血痕。 書玉殿平日作為書房和決策軍政大事之處,一筐筐一疊疊的,入目盡是兵折子和兵本,配得上‘書中自有顏如玉’此句。 殿角熏香裊裊,青煙直上。 來人立在屏風(fēng)外,端莊行禮,“臣女見過秦王?!?/br> 有笑聲傳至,那人一步一句話,“靜觀其變一向是你楚懷珉的行事風(fēng)格,讓孤王猜猜,是什么天大了不得的事才能得長公主親自登門?!?/br> 秦棠景從里頭亮相,背脊仍挺得直,唇邊是楚懷珉眼熟的玩味地表情:“你找孤王,是為了救蒙瓊吧?” 刀槍坦誠,毫無廢話,楚懷珉也干脆,“是?!?/br> 秦棠景習(xí)慣性挑個眉毛,“說吧,你想怎么從孤王手里救走他?!?/br> “他是冤枉的?!蔽鍌€字,多簡單利落。 “就一句他是冤枉的便是冤枉?”太拙劣的理由,秦棠景撲哧一聲發(fā)出譏笑,“別告訴孤王,你的意思是蒙瓊不是故意,而是‘不小心’避開重重防守走進(jìn)書玉殿?” 號稱守得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來的書玉殿,蒙瓊一個大活人偏就往里踏進(jìn)半步。 冤枉?鬼才信。 秦棠景氣定神閑坐下,喝著茶等長公主一個完美解釋。 那廂長公主面不改色也是從容應(yīng)對,“蒙瓊是臣女從楚國帶來的人,懷疑蒙瓊也是懷疑臣女。他現(xiàn)已入獄,臣女又怎能免責(zé),秦王大可以把臣女當(dāng)成細(xì)作抓起來?!?/br> 秦棠景把玩著茶盞,聽了這話掀了掀眼皮,精光射向她,“你以為孤王不敢?” 楚懷珉攥緊指尖,只道:“蒙瓊是臣女的人?!?/br> “你的人?什么人?”秦棠景冷眼追擊,“想把他收為駙馬不成?” 楚懷珉抿唇無語,秦棠景撫掌:“孤王倒是記起來了,當(dāng)日孤王要是沒攪亂你比武招親,說不定蒙瓊已成為楚國長公主駙馬,你們……” 還未說完被楚懷珉截斷:“我是君,他是臣,僅此而已?!?/br> “哦?!鼻靥木靶π?,繼續(xù)撫掌,“可你還是沒有說服孤王,孤王不信,不能放人?!?/br> “那秦王要如何才相信?” “相不相信,不應(yīng)該由你來證明蒙瓊究竟冤不冤枉?”秦棠景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