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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個戀愛腦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2

    第20章

    “舉人老爺,你不讀書了,改種地了?!辈簧偃艘姷节w疏桐最近經(jīng)常來地里,都紛紛打趣。

    “書當(dāng)然還要讀,這地也得種?!壁w疏桐老神在在的回答,也不多解釋什么。

    “當(dāng)了官還種嗎?”有人調(diào)笑。

    “種,當(dāng)了官的也得吃糧食?!壁w疏桐道。

    “這紅薯是什么呀,怎么值得舉人老爺你天天來地里?!庇腥舜蛱降馈C慨?dāng)有人這么問起,趙疏桐就說是番邦來的種個稀罕。

    趙老漢也經(jīng)常來紅薯地轉(zhuǎn)。

    見紅薯苗個子躥的極快,心驚肝顫的。

    這些天趙疏桐看書的時間變少了,整日都圍繞著紅薯打轉(zhuǎn)。趙老漢真怕趙疏桐魔怔了,被這“畝產(chǎn)三千斤”的紅薯迷了眼,到時候空歡喜一場。

    趙老漢就是個種莊稼的,自然知道若是這紅薯真的能畝產(chǎn)三千斤,天災(zāi)人禍的時候不知道能救活多少人命。正是因為如此,趙老漢才不敢想這樣的好事。

    這兩天趙老漢每次見到趙疏桐都欲言又止的。

    “爹,你這兩天怎么心事重重的。”趙疏桐實在見不得他爹這副憋屈的樣子,直接開口問道。

    “兒啊,你那紅薯短短幾天就長了兩寸了,比雜草長得還要快,你怕不是被騙了吧?!壁w老漢道,他總覺得趙疏桐種的不是糧食,是強(qiáng)占莊稼地力水力的野草。

    “爹,一切正常,紅薯是長在地下的,他上面長得快,下面長得就會更快。”趙疏桐解釋道,“我覺得,再過兩天就該給地里施肥了。”

    變異紅薯長得快,需求自然也大,后續(xù)的營養(yǎng)不能跟不上。

    趙老漢見趙疏桐這么自信,只好繼續(xù)由著他。

    老人家對新鮮事物解釋能力比較差,趙疏桐還是理解他這種心態(tài)的,偶爾也會將自己去紅薯田觀察記錄到的數(shù)據(jù)給趙老漢講講。

    趙疏桐平日不用趙貴在他跟前差遣,就讓趙貴有空的時候去打聽一下西北的事情,還有朝廷的賑災(zāi)政策。

    他的變異紅薯的價值和這些情況息息相關(guān)。

    “桐叔,京城附近的難民一部分被皇上收留到了皇莊做佃農(nóng),另一部分安排去了直隸開荒,據(jù)說去開荒的免了五年的賦稅。西北那邊,皇上派了他的親弟弟楚王前去西北開糧倉賑災(zāi),還下令沿途的地方官收留西北的難民,也免了西北五年的賦稅,讓西北休養(yǎng)生息?!?/br>
    趙疏桐心中有數(shù)了。

    朝廷現(xiàn)在只是暫時把西北的事情給壓下來了,若是這兩年再不下雨,西北一直這么旱下去,西北那邊可能就會發(fā)生民變,或者如果西北那邊再隱瞞上兩三月,可能就已經(jīng)暴動了。西北安全隱患巨大,所以朝廷才讓善于領(lǐng)兵的楚王坐鎮(zhèn)西北。

    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為了自己的安穩(wěn)日子,趙疏桐還是希望西北那邊能平安度過這次天災(zāi)。

    趙貴回來的時候不光給他帶回了西北的事情,知道趙疏桐先前一直在裴家給那小哥兒做西席先生,趙貴還特地將周家騙婚裴家,裴侍郎和周侍郎在宮中鬧著割袍斷義的經(jīng)過給打聽了出來。

    其實裴周兩家的事情根本不用特意打聽,作為京城百姓的新晉談資,大家對于這樣世家大族的恩怨十分津津樂道。

    “周侍郎帶著周二公子前去裴侍郎家賠禮道歉負(fù)荊請罪,裴家人連門都沒有讓他們進(jìn)。我聽人說,周家大公子和柔妃娘娘的娘家侄女訂了親,裴家一絲面子都不給,可見是真的寵愛那位小哥兒,舍不得他受一點兒委屈?!壁w貴繪聲繪色地講給趙疏桐聽。

    “棲棲的確受寵?!壁w疏桐點頭。

    趙疏桐沒想到那天的事情鬧得這么大,裴侍郎還真是剛。他一開始還因為裴家和周家相看懷疑過裴侍郎的眼光,畢竟這周文彥的確不是良配,性格懦弱迂腐優(yōu)柔寡斷沒有主見還心有所屬,看起來已經(jīng)是被那位表小姐籠絡(luò)住了,又有個強(qiáng)勢的人,若是把裴棲真的嫁給周文彥,和跳進(jìn)火坑也差不多了。

    沒想到這老大人說翻臉就翻臉了。

    想到自己如果去提親可能會遭遇到更可怕的事情,趙疏桐覺得牙疼,這裴小棲欠他欠大了。

    “還有人說,周侍郎靠著裴家才坐上侍郎的位置,卻忘恩負(fù)義欺辱裴家哥兒,裴侍郎剛直不愿意和這等無恥小人來往,在宮里就和周侍郎割袍斷義?!壁w貴繼續(xù)給趙疏桐講從市井里聽來的見解。

    “裴家家風(fēng)清正,裴侍郎又是個剛正不阿的,自然看不上那等人。”趙疏桐不置可否地道,總覺得背后有其他的原因。

    若是因為裴棲,兩家不來往就是了。

    這么高調(diào)地搞出一個割袍斷義,要說里頭沒有文章誰能相信。

    想到這位準(zhǔn)丈人這么地難以對付,趙疏桐冷汗直流更加不敢反悔娶裴棲的事情了。是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想不想的問題了,而是趙疏桐不敢了。搏一搏還有出路,他要是不負(fù)責(zé),被裴棲捅到裴侍郎那里,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他總不能躲躲藏藏一輩子,況且他還有趙老漢這個爹要照顧。

    原身不管怎么樣,還算一個孝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