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個戀愛腦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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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那個不討人喜歡的哥婿拿著策論上門求他指教,他也沒有為難,心里還有些贊揚這人知上進,剛剛經(jīng)歷了獻紅薯這么大的事情,都沒有被沖昏了頭,腦子清醒,知道讀書科舉才是他當(dāng)前最該做的事情。裴侍郎讓管家直接把趙疏桐請進了書房,打算好好給他指點一次文章。 趙疏桐有少年神童和傷仲永的雙重名聲,侍郎大人看過他前三次春闈的答卷。這到不是裴侍郎自己主動去找趙疏桐前幾次的考卷的,而是保存這些答卷的小吏為了討好他,給他謄抄出來的。趙疏桐第一次趕考的時候缺乏人生經(jīng)驗答卷意氣空泛沒什么實際內(nèi)容,落榜是應(yīng)該的,后兩次就是文風(fēng)之類的不討主考官喜歡犯主考的忌諱了。對趙疏桐這次拿來的策論,裴侍郎還是有幾分好奇的。這么久過去了,趙疏桐連地都種過一回了,學(xué)問總該有點進步了吧。 但等讀到趙疏桐寫的東西的時候,裴侍郎火氣直往上冒。 這都是什么狗屁不通的爛東西,就這玩意兒還不如落榜的那幾篇寫的好,還敢拿來給他看。 將趙疏桐寫的策論使勁兒扔向趙疏桐懷里,裴侍郎就開始數(shù)落他。 “你寫的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兒,別說明年的恩科,后年你都考不上?!?/br> “大人教訓(xùn)的是,晚生才疏學(xué)淺,學(xué)問難登大雅之堂?!壁w疏桐像個小媳婦一樣低眉順眼地認錯道。 趙疏桐認錯態(tài)度良好,但裴侍郎見到他這個樣子就更加氣不順,繼續(xù)劈頭蓋臉地罵他。 裴桓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一副場景,他撿起地上遺落的幾頁趙疏桐的文章讀了讀,他的這位仲永弟婿,學(xué)問其實還差強人意,至少有個如夫人的水平,在可中可不中之間,如果是平時的話能不能中,還要看主考官的喜好。但如今趙疏桐發(fā)現(xiàn)了紅薯,主考可能為了面子,勉強給他個三甲。 父親這么氣急敗壞,可能真怕明年有人給趙疏桐個三甲,嫌丟人吧,裴桓想。 當(dāng)初他和二弟的進士都是自己考的,父親在吏部這么多年,也沒有幫外放的二弟活動一下挪動個好位置之類的,二弟這些年升職實打?qū)嵢孔约旱墓儯诖罄硭逻@些年不是那種投機取巧不干實事的人,就是這一次大人離職突然他資歷淺才想沾沾紅薯的光,到了趙疏桐這里,父親大概不想讓他走那個近路。 “讀書做文章就要專心,你把心思都分到其他的事情上了,怎么可能做好文章,要是再不收心,還是這個程度,明年你就別去考了。”裴侍郎道。 “是,大人說的是。最近這三個月來晚生要忙種紅薯的事情還要準(zhǔn)備和棲棲的婚事,就將功課給耽擱了,等到和棲棲成了親,再沒有事情困擾晚生,晚生就有時間研究學(xué)問,好好準(zhǔn)備恩科的事情了?!壁w疏桐誠懇地道。 至少趙疏桐認為他說的已經(jīng)很誠懇了。 但是裴侍郎卻啞了聲,坐在椅子上不接話。 裴桓明白了,趙疏桐哪里是來求父親給指點文章,這是明晃晃地來逼婚的啊。 他知道他父親,不舍得要棲棲這么快嫁出去,要在婚期上為難一下趙疏桐,沒想到趙疏桐是一點兒也不愿意退步,和父親直面對峙起來了。 裴桓十分佩服趙疏桐這種和他父親對抗的勇氣。 至少從上次被父親坑著挑紅薯進宮面圣后,裴桓這段時間連和裴侍郎嗆聲的勇氣都沒有了。 紅薯他們家收了,棲棲的婚事也許了,摻和棲棲的婚期沒有好處不說還會讓惹怒父親,裴桓覺得還是讓趙疏桐和他父親慢慢扯皮吧。 裴桓將幾張紙原樣放回地上,靜靜地退出了裴侍郎的書房,裝作沒有來過,不知道這翁婿兩人斗法的事情。 裴侍郎見到長子這么沒出息的樣子,眼角抽了抽。 “大人,晚生翻過黃歷,六月初二、初三,初十都是適合嫁娶的日子?!?/br> “急什么急,趕著投胎呢?!蔽逶埋R上就要過去了,張口就是初二初三,真當(dāng)他們家棲棲嫁不出去了。 趙疏桐也沒想六月結(jié)婚,這樣準(zhǔn)備起來太匆忙了,“六月的確太倉促了些,晚生覺得七月二十也是個不錯的日子,那個時候已經(jīng)入秋了,天氣開始轉(zhuǎn)涼,卻也不會太冷,成親的時候棲棲不會受太大的罪。” “溫柔鄉(xiāng),英雄冢。弘毅,雖然老夫是棲棲的父親,但是也不會讓你被棲棲耽誤了前程的。老夫本以為你不是個會被兒女情長絆住雙腳的人,沒想到你也逃不開。弘毅,老夫剛剛雖然對你嚴(yán)厲了一些,但其實十分看好你明年的恩科,相信你一定會金榜題名的,你和棲棲的日子天長地久的,不急于一時,你還是將心思多多用在讀書考取功名的上好?!迸崾汤烧Z重心長的道。 “等你有了功名,你父親到時候該多高興呀。為了你父親的期望,你該忍一忍,逼一逼自己的?!?/br> 趙疏桐并不為裴侍郎的懷柔之策動搖,而且侍郎大人說的話站不住,因為那道措辭不太準(zhǔn)確的圣旨,他和裴棲勢必要在近期內(nèi)完婚的,都是恩科前,耽誤不耽誤恩科不能算在裴棲身上,“晚生現(xiàn)在最掛心的就是和棲棲的婚事,等和棲棲一完婚,必會將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明年的恩科上?!?/br> 翁婿兩人沒談攏,裴侍郎惱羞成怒把趙疏桐趕出了書房。 趙疏桐出書房門的時候,還對著裴侍郎道,“大人,兩日后,晚生和父親會上門送聘禮,希望大人到時候能將婚期定在七月二十。” 裴管家這個時候?qū)w疏桐生出了一絲敬意,這位未來的三姑爺是個狠人,就算被侍郎大人整治了,還是要堅持不懈地和侍郎大人作對的狠人。 “這個趙疏桐真是要氣死我,拿前程來挾制我,什么不能早點娶到棲棲,就不能專心做學(xué)問。要是明年他考不上恩科,是不是還要把責(zé)任推到棲棲的頭上?!迸崾汤傻绞汤煞蛉说拇刃脑豪蝧ao道。 “人家孩子沒這個意思,可能就是想早些成婚吧。”侍郎夫人淡定地道。 “夫人,你前兩日還不想讓棲棲早嫁,今日怎么為那小子說話了?!迸崾汤傻?。 侍郎夫人嘆了口氣,她也不想為趙疏桐說話,但是他們夫妻兩個一個□□臉一個唱白臉就夠了,總不能兩個都唱白臉,到時候嚇得哥婿不敢上門了。 她是舍不得棲棲,但最希望的還是兩個孩子能好好的。 這哥婿倒是個聰穎的,拿著功課上門,希望老頭子能動那么一絲惻隱之心,允了他早些完婚的事情??蛇@老頭子不是個順毛驢,你想做什么他偏不如你的意。 “老爺,我也不是為他說話,兩個人孩子既然都想早點在一起,咱們做長輩的又何必為難,其實不差那一個月的?!笔汤煞蛉诵乃岬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