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隨身監(jiān)獄[綜]_分節(jié)閱讀_22
…… 第二天、第三天,鮮明海果然沒再被找麻煩,甚至公鴨嗓他們連趙奇秋的麻煩都沒找,想必是因為鮮明鏡沒來學校的緣故。 “奇秋,怎么不吃?” 趙奇秋回過神,鮮明海坐在他對面,正關切的看著自己。當即哦了兩聲,看了看餐盤里的兩個小面包,繼續(xù)吃了起來。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趙奇秋又搖搖頭,表示沒事。 鮮明海推了推眼鏡,鏡片后長長的眼睫微合。他也能感覺到,莫名其妙的,趙奇秋對他的態(tài)度反而有點疏遠了,大不如那天他們剛見面的時候。 難道姓趙的聽說了鮮明鏡是怎么樣的人,到底害怕了? 鮮明海露出了一個微笑,把手邊的果汁向趙奇秋推了過去:“看你臉色還不太好,給你?!?/br> 趙奇秋咧嘴一笑,八顆牙明晃晃的:“謝啦?!?/br> 入夜,趙奇秋哼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踏著二青牌自行車的腳蹬子,在行人的側(cè)目中一路sao到了鮮家附近,到?jīng)]人的地方,他撒開手柄,二青自己停下了。 “二青啊,你能不能別抖了,上次我記得你挺穩(wěn)的?!壁w奇秋想到后來路人憐憫的眼神,可能是覺得他一個得了帕金森的孩子還騎自行車,真是勇敢。 “獄長,那你能不能別念經(jīng)了?!倍嘤袣鉄o力的說。 “……” 趙奇秋反應過來,咳嗽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趕緊去吧。” 二青幽怨的卷起遞給它的超市塑料袋,朝著鮮家的方向去了。 …… 臥室里依舊十分黑暗,三天過去了,所有東西還在原位,看起來整潔的像沒人住過。 床上蜷縮著一個影子,面朝窗外,睜著眼一動不動。 鮮明鏡感覺著腹部的灼熱疼痛,內(nèi)心毫無波瀾。既然要給他個教訓,當然不能隨口說說。 他修長的手指間繞著一根細細的鏈子,鏈子的一頭是塊古董懷表,此時正打開著,精巧的時針分針,仿佛凝固在米黃色的表盤上,表蓋內(nèi)部卡著一張袖珍相片,每當窗外雷光閃過,相片上女人微笑的眉眼便會發(fā)亮一次。 三天過去,只喝了幾口水,要是他暈倒在房間里還好,偏偏每天管家來看他,他都這樣好好的。 想起那母子的嘴臉,鮮明鏡面無表情,至于那個被他叫做父親的人,只是一次次讓他失望罷了。 鮮明鏡收緊手指,嘴角突然上翹,露出冰冷的笑意,他倒想看看,鮮明海到底什么時候才會被自己撕下那張搖尾乞憐的面具。 啪一聲脆響,仿佛石子打在窗玻璃上,半晌,又一聲脆響,鮮明鏡眉頭一皺,原本不想理會,但玻璃響個沒完,他慢慢坐了起來。 胃里的灼燒感和四肢無力的跡象都在提醒他,他到現(xiàn)在為止只是強撐罷了。 這里是私人別墅,窗戶被敲響只會是家里的人,他想最大可能是鮮明海在捉弄他,是因為明天他就出去了,今天先來激怒自己? 但等他站在窗前,所有聲音都消失不見了。 鮮明鏡眉頭不由皺的更緊,他先看向下面的花園,一個人影也沒有,可隨著視線下移,他看到窗沿上擠擠挨挨的放著一個塑料袋。袋子口此時正微微敞開,露出里面的小面包包裝袋。 鮮明鏡盯著它看了好長時間,終于,他打開窗戶,手伸向窗外,手背一撥,嘩啦一聲,塑料袋掉了下去。 鮮明鏡關上窗戶,轉(zhuǎn)過身往臥室里走了幾步,突然啪的一聲,身后的窗戶又被敲響了。 幾秒鐘后,他回到窗前,看著好好放在窗臺上的塑料袋,眼中的神色漸漸變得晦澀。 他緩緩打開窗戶,將袋子拿了進來。 …… “獄長,這樣他不會覺得奇怪嗎?” 趙奇秋騎著自行車,吹著暖風,幻想這是本世紀、以及以后很多個世紀里最后一個正常的夏夜,漫不經(jīng)心的道:“沒事,長著陰陽眼的人,奇怪的事見的多著呢?!?/br> “但我們?yōu)槭裁匆獛退???/br> “人要想有公平的選擇,先得有公平的選擇對象?!泵魈炀褪亲詈笠惶炝?,他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