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隨身監(jiān)獄[綜]_分節(jié)閱讀_94
江清河搖搖頭,在它脖子上比劃的利刃一轉,落在了勁瘦的犬腹部位。 “我知道你能聽懂,”江清河道:“我數三聲,如果你不答應,我也不需要這樣不聽話的妖怪?!?/br> 說著,冷靜的過分的數了起來。 “一……二……三?!?/br> 只聽噗嗤一聲悶響,薄如紙、寬如雙掌的刀尖像是割豆腐一般沒入妖犬的身體,沾到妖血的瞬間,那冷白的刀刃上立即發(fā)出瑩瑩的微光,仿佛呼吸,又像是以妖血為養(yǎng)料,不斷的吮吸,這個過程中,刀面上逐漸攀上細細的血痕。 噗嗤! 江清河手臂肌rou鼓起,用力一推,刀刃便齊根沒入。他眼中倒映著這個場景,靜靜的等待著。 憑他最近的經驗,什么樣的妖怪,都挨不住這樣的一刀。 即便是肆虐在永深市的那只清道夫,在被他削斷了所有腳后,也沒能挺過多久,只有這把祖?zhèn)鞯膶毜?,越發(fā)鋒利。 而在短短十幾天前,這把刀對他的作用,并不比一個擺設強多少。 一聲凄厲的吼叫,血腥氣撲面而來,江清河猛地后退,意識到巨犬在劇痛下竟然抬起了脖子,寒光閃爍的犬齒離他的臉不過幾厘米距離,真是兇險異常。 但下一秒,巨犬仿佛已經用完了最后的力氣,頭顱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江清河才一點點拔出手中的長刀,又道:“我再數三下……”話還沒說完,當刀尖從犬腹中脫離的瞬間,妖犬巨大的身體突然毫無預兆的縮小。 江清河的瞳仁微微縮緊了。 在他的視線下,地上躺著的巨犬四肢越縮越短,渾身的毛發(fā)竟然逐漸褪去,沉重的頭顱也rou眼可見的縮小,可詭異的是,只有那個頭顱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犬類的頭顱,而身體其他的部分,如果他沒有眼花,已經越來越接近人類! 還有一點讓江清河瞇起了眼睛,因為在這整個過程中,這只狗的眼睛,都在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鼻梁一次次皺起,那神情仿佛在說,不自量力的人是他。 怎么可能? 難道在這種情況下,它還試著化形?! 它可以化形?! 雖然身體是人類的身體,頭顱還是犬類,十分不倫不類,但化形就是化形。 江清河徹底沉下臉來:“可以化形的妖怪沒有約束,回到現世也是災難,就別怪我……” 趁著犬妖還被他鎮(zhèn)著,江清河目光沉沉、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面上赤衤果的影子,高高抬起了手中的利刃。 忽然,周身仿佛起了一陣風,從遠處的地面上打著旋刮過來,江清河的衣服被吹的鼓動,四周的溫度也驟然的下降。 “江清河!”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嘶啞的叫喚,聲音未落,還有另一個訝然的喊聲:“你在干什么?!” 凌亂的腳步聲幾乎同時響起來,不少人出現在路口。 江清河眉頭皺了起來,是那個老道士,還有孫建航,海京市這幫人,怎么偏偏這個時候冒出來? 如果這只狗活下來,恐怕有無數的報告和證明等著自己,江清河冷哼一聲。 “這就沒辦法了,”他低聲道:“你果然跟我沒什么緣分。” “住手哇!”張?zhí)斓峦瑫r在遠處大叫。 持刀的手臂猛然一沉,江清河等待著聽到頭頸分離的聲音。 風迎面撲上江清河的臉頰。 嘭??! 江清河腹部猛然劇痛,他被迫彎下腰,一陣強烈的嘔吐感從疼痛的部位涌上來。 手臂幾乎是瞬間就失去了力量,但他勉強握住刀柄沒有松手。另一只手緊緊的抓住了身前一個人的肩膀。 陣陣發(fā)黑的余光中,江清河看到拖在地面的刀鋒仿佛警示一般,散發(fā)出幽幽的藍光。 鬼?! 可在江清河的陰陽眼中,眼前這個修長的影子身上同樣散發(fā)出若有似無的白煙,說明這……是個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