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隨身監(jiān)獄[綜]_分節(jié)閱讀_96
到今天,再沒有人見過野狗子這種妖怪,所以上次老狐貍才會說它們已經(jīng)滅絕了。 恐怕還真是這樣,因為野狗子并不是法力特別強大的妖物,它們似人非人,處境很尷尬,絕種也不奇怪,而眼前這僅存的一只,恐怕就是因為待在牢里,才得以幸存。趙奇秋私下則認為,這只野狗子之所以還存活,就是因為它跟其他的野狗子不太一樣,這一只的脾氣,格外的和人相似,起伏不定,脾氣臭的要命。 好在此時,經(jīng)過長時間念經(jīng)改造的野狗子表面是要報仇雪恨,但趙奇秋這邊并沒有收到監(jiān)獄的警告,說明它掐著江清河的脖子,沒有真起殺心。 但的的確確,野狗子這暴脾氣,那緊皺在一起的鼻梁,呼哧呼哧喘氣的模樣,憤恨是絕對有的,頓時嚇住了不少人。 “手下留情!” 孫建航第一個回神,臉色都變了,奔過來阻止:“住手!” 野狗子低吼的喉嚨停頓了一下,眼珠斜向?qū)O建航的方向,那充滿野性的危險眼神,瞬間就讓孫建航站住了腳步,剛好被身后的丁宇追上。 “局長!你干什么,不能過去??!”丁宇的娃娃臉急的冒汗:“那不是普通的妖怪,太危險了!但……這怎么可能,這種東西只是傳說??!” 張?zhí)斓麓藭r才氣喘吁吁的趕上來,緊緊握著自己的法器,道:“你說,那,那不是狗成精了?” 丁宇明明白白的瞪了他一眼,畢竟剛才張?zhí)斓聨ь^,仿佛想讓那怪物弄死江清河算了,站在那一動不動,還是孫局長跑出來阻止,他才呼喊著跟出來,真是油滑的老東西。 張?zhí)斓轮划?dāng)沒看到,丁宇就是孫建航的跟屁蟲,小年輕什么不學(xué)好,就知道拍馬屁,說不準現(xiàn)在嶗山上的道士都等著丁宇升官發(fā)財呢! 再說,江清河這種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什么玩意兒! “我想起來了!”張?zhí)斓鲁林樀溃骸熬珠L,你快離遠一點,那是埃吉來的,叫基努比斯,是埃吉的妖精,專門參與喪葬的,現(xiàn)在它現(xiàn)出真身,要是沾上死氣可不得了!” 丁宇聽了氣的臉都紅了:“基努比斯,還努比斯基呢!那不是埃吉來的,是俄羅西亞來的吧!你說的是阿努比斯,而且是狼頭人身,你狼和狗還是能分清的吧?!” “你什么意思?”張?zhí)斓乱话櫭迹骸澳闶钦f狗頭不如狼頭,你們嶗山道士,崇洋媚外啊你!” “都閉嘴!”孫建航一把推開阻攔他的丁宇和張?zhí)斓?,跑向已?jīng)要掙扎不動的江清河:“伍小哥,百年,百年兄弟!誤會,都是誤會!江清河是我從永深市借來的人,別的我不說,他在永深市的的確確救了數(shù)不清的普通人,我知道你也是好人,就拜托你,求你,放過他這一次,就一次!好嗎?” 丁宇也跟上來,手中捏著一沓符篆,盯著野狗子咽唾沫道:“這,這位……兄臺,我知道這個人冒犯傷害了你,但現(xiàn)在伍道友和你已經(jīng)給了他教訓(xùn),如果你殺了他,于,于業(yè)果不利啊!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野狗子喉嚨里發(fā)出一連串可怕的聲響,丁宇趕緊閉上了嘴。 江清河臂力驚人,勉強保持著不被掐死,但臉也快成了紫的,趙奇秋這邊原本還想繼續(xù)看這個人狼狽至極的樣子,但時間再長,就裝不下去了,畢竟野狗子是不能真的犯殺戒的。 包括趙奇秋一開始為阻止江清河亂殺無辜那一拳,以及野狗子自保出手,這些都不會觸發(fā)金戒圈。 只是人和妖,這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即便是趙奇秋,也不得不說一聲憑什么。 上輩子和趙奇秋相依為命次數(shù)最多的就是野狗子,雖然野狗子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但趙奇秋對野狗子是有感情的,眼下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那依舊骨瘦嶙峋的腹部往外咕咕的冒血,氣頓時不打一處來,沉著臉道:“可以,但沒有交代不行!” 說完,他拉過野狗子手腕,抬起那腕上的金環(huán),指尖劃過,佛光蕩漾開去,野狗子身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便rou眼可見的緩緩愈合了。 野狗子含糊哼鳴一聲,野獸的眼睛對他投來幽深一瞥,隨后它噴出一口氣,狠狠把江清河丟在了地上,江清河立即發(fā)出悶哼,顯然這一下也不是那么好受,抱著胳膊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孫建航頓時放心了一半,但同樣一肚子的氣再也憋不住,對江清河怒吼道:“你瞎幾把跑什么?!你有本事,把我們都不放在眼里,可以!但我讓你們下來的第一天說過沒有,有什么發(fā)現(xiàn)立刻上報!!你干什么之前不會問問再說嗎?!你沒長腦子啊!你老子天下第一啊??!” “我們老大就是天下第一,怎么樣!” 另一邊的路口更快的飛奔過來一伙人,為首的正是一個大學(xué)生模樣,淺色衣服,打扮陽光的年輕人,看到江清河倒在地上,受了重傷的樣子,臉色鐵青。 其實遠遠的他就看到那個犬頭人身的怪物,那漆黑的獸類的腦袋,怎么看都跟他們最近追捕的妖怪很像,不,是一模一樣!再聽到孫建航的咆哮,幾乎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海京市的這群人,竟然給他們下套! “你們對我們老大做了什么,卑鄙無恥!” 丁宇一看要糟,立馬也喊道:“李藍天,你快給我閉嘴!你什么都不知道,在這瞎嚷嚷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這還不夠明顯嗎?”李藍天眉毛都要豎起來:“我回去就給我們局長打電話,把這種圍攻堵截的齷齪勾當(dāng)報上去,你們海京市新建局的局長,就準備換一個吧!” “換誰,換姓江的?”張?zhí)斓鲁靶Φ溃骸斑€是換你?” 李藍天以及身后的幾人都恨得咬牙切齒,尤其是李藍天,率先忍不住,手指快速伸進袖口,再拿出來時,指尖同時夾著好幾張符篆,嘴唇飛快的翕動,最后大喊道:“邪不壓正!你們利用妖物殘害重要公干人員,別怪我們還回去!” 下一秒,根本看不到他怎么扔出手里的符篆,只看到一道猛烈的火光,呼一下憑空燒起來,從他抬手的方向,形成威力極大的火舌,以迅疾的速度率先撲向野狗子。 但李藍天根本不停,接連扔出符篆,好像他的袖子是個無底洞,幾秒鐘之內(nèi),連地面都被燒了起來,強力的火勢蔓延向?qū)O建航眾人。 這無疑是下了狠手,而且李藍天根本就是個半吊子,稍微施展一下就是無差別攻擊,趙奇秋腦袋里當(dāng)一聲渾厚的鐘響,佛音嗡嗡,他當(dāng)時就站不住了,好像腳底下有針扎似的跳了出去。 緊急時候,丁宇到底是嶗山正統(tǒng)出身,臨危不亂,手中攥著符篆,三清鈴瘋狂搖晃起來,丁鈴鈴鈴清風(fēng)大作,口中道:“太上老君,急急——伍,伍道友?!” 他一低頭,手中空空如也,那一把符篆不見了,再看前方,正站著伍百年的影子,李藍天的神火符都要沖到他臉上,他還站著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