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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隨身監(jiān)獄[綜]_分節(jié)閱讀_98

    上輩子靈氣重啟后沒幾年,天神道因?yàn)榉ㄐg(shù)效果好,使用起來很威風(fēng),鉆研鉆研也可以很深?yuàn)W,所以行情越來越火爆,最后人人都知道這一種道法了。但趙奇秋上一世可并沒有聽過江清河的名字。

    按理說,江清河這個(gè)能殺了清道夫的人,不可能是無名小卒,恐怕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讓上頭把他直接和諧了,再難聽點(diǎn),幾年后他活著沒有,都得兩說。

    想到這里,趙奇秋怎么都是過來人了,突然靈機(jī)一動(dòng),看向被他扔到一邊的那把霸道的辟邪利刃。

    江清河現(xiàn)在厲害,但他資質(zhì)其實(shí)平庸,隨著時(shí)間推移,越來越多人靈根覺醒,他或許就湮沒于眾人了。但這把刀,這刀不一樣,好一點(diǎn)的武器總是會(huì)被人更優(yōu)待一些。

    很大可能,江清河最后就是因?yàn)槭夭蛔∵@把刀而銷聲匿跡。

    或許是趙奇秋望著刀若有所思的時(shí)間太長,眼前一晃,一個(gè)單薄的少年背對著他從馬路牙子上拔出了那把刀。

    “小心。”趙奇秋一閃身出現(xiàn)在鮮明鏡身邊。

    鮮明鏡握著刀柄的手頃刻間嗞嗞作響,但他反而握緊了,直到把刀放在了趙奇秋手中。

    “不疼嗎?”趙奇秋都愣了,心想這孩子對自己可真狠啊,就見鮮明鏡看了他一眼道:“疼?!?/br>
    “那你握著干嘛?”

    “我想試試什么感覺?!闭f著,鮮明鏡看向趙奇秋另一只手。

    趙奇秋起初還沒明白什么意思,無意識(shí)搓了搓手指,之后才恍惚想起,自己之前好像是捏住了刀刃的,頓時(shí)頭頂冒出黑線,一把按住了鮮明鏡的腦袋揉了揉。

    大佬不愧是大佬,志向果然超前啊。

    “你現(xiàn)在是鬼,你想空手握住這把刀,”趙奇秋道:“還得過幾年吧?!?/br>
    鮮明鏡沒有反駁,算是默認(rèn)了,他的視線落在趙奇秋抓著刀柄的手上,如果仔細(xì)聽,還是能聽到像熄滅煙頭的滋滋聲,可眼前的青年,眉眼間依舊懶洋洋的,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影響。

    “你不覺得燙嗎?”兩人往回走,這次換鮮明鏡反問。

    “很燙,”真燙死了好嗎,沒看到他當(dāng)時(shí)直接把刀給扔了嗎!但現(xiàn)在不是在乎燙不燙的時(shí)候,而是一報(bào)還一報(bào),該算算總賬了。

    兩撥人看似臉紅脖子粗的吼來吼去,其實(shí)大部分人,尤其是永深這邊的人,都非常關(guān)心趙奇秋的動(dòng)向,看他走了又回來,一個(gè)眼神給過來,所有人很快都安靜了下來。

    “你……想怎么樣?”

    總算從大腦缺氧的狀態(tài)中緩過來的江清河,看著趙奇秋手中握著的刀,緊張的渾身緊繃,但不是因?yàn)橼w奇秋手里有刀,而是因?yàn)橼w奇秋拿的是他的刀。

    江清河從青年淡淡的神色中仿佛已經(jīng)猜出了什么,撐在地面的手握拳道:“把……把刀還我。”

    野狗子一聲短促的低吼,毫不客氣的再一次掐住了江清河的脖子。

    “等等,”趙奇秋按住野狗子青筋暴起的手腕,隨即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垂眸看著江清河道:“野狗子是我的朋友,如果我沒來,他今天就會(huì)死在你手里?!?/br>
    這話一出口,野狗子的手猛地顫抖了一下,目光轉(zhuǎn)向趙奇秋。

    趙奇秋沒有回看,他知道野狗子為什么反應(yīng)這么大,因?yàn)榈洫z長是永遠(yuǎn)不會(huì)說謊的。

    “果然是文獻(xiàn)中記載的野狗子!”丁宇小聲驚呼:“這種妖怪竟然真的存在!”

    人群中對這方面有些研究的人,尤其是道士,都sao動(dòng)了片刻,直到趙奇秋再次開口:“野狗子這點(diǎn)上,你欠我一條命,而如果我不來,野狗子拼死也會(huì)殺了你,這是你欠我的第二條命,這些都是因?yàn)槟愕呢澬囊鸬?,所以必須由你來償還。這把刀,就是你還我的第一條命?!?/br>
    “不行!”江清河目眥欲裂:“你胡說什么,我根本不欠你的!”

    野狗子手下一使勁,江清河頓時(shí)連話也說不出來,沒有這把刀,他跟其他人沒什么區(qū)別,趙奇秋說的沒錯(cuò),這把刀就等于他的命。

    趙奇秋只當(dāng)沒聽到,叫了一聲:“丁宇,你過來一下。”

    丁宇受寵若驚的趕過來,心虛的看了眼野狗子,接著就聽趙奇秋道:“把你的符篆借我用用。”

    “用用用,隨便用!”丁宇大大敞開自己的背包。

    趙奇秋拿出好幾張符篆,包裹在刀柄上,直到他手握著刀柄只能感覺到一陣溫?zé)?,這才把刀遞給了一旁的鮮明鏡。

    “把他帶過來,”趙奇秋說完,讓野狗子拖著江清河到了之前野狗子受傷的地方,血流在地面上,正在逐漸的干涸,這里的地面就像是海綿一般,在貪婪的吸食地面上的血液。

    趙奇秋沒有多看,用手指沾了些血,面無表情又極為熟練的在江清河腦門兒上畫了幾筆,轉(zhuǎn)手又在野狗子的手臂上畫了幾筆,兩個(gè)繁復(fù)的圖案仿佛互相呼應(yīng),在畫成的那一刻,爆發(fā)出詭異的血色幽光,接著野狗子手臂上的圖案逐漸消失了,但江清河額頭上的還在。

    江清河大張著嘴,整張臉扭曲了,目光中露出不可置信的震驚。

    “你……”他嘶聲道:“你怎么敢這么干!你是瘋子嗎?!”

    “契約做成,從今往后,”趙奇秋淡淡道:“你單方面任他調(diào)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