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隨身監(jiān)獄[綜]_分節(jié)閱讀_100
這條街道一片寂靜,無論是海京市的人,還是永深市的人,都由衷的感覺到一股秩序徹底混亂的寒意。 被惡鬼殺,和被人類殺,是完全不一樣的。 尤其伍百年給人的感覺,已經(jīng)從正常人成了徹徹底底的精神病。 江清河的尸體一片凌亂,但就這樣,伍百年還不放過他,竟然冷血無情的又一次抬起胳膊。 突然,一個堪稱溫和的聲音道:“該醒了?!?/br> 眾人目光呆滯,充耳不聞,直到下一秒,當(dāng)那個手里拿著刀的伍百年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一動不動的時候,丁宇才咽了口唾沫,艱難的道:“這聲音好像是……” 同時他抬起頭四處尋找,萬萬沒想到,竟然在鮮明鏡身后再次看到了青年的影子。 空地上一下子出現(xiàn)了兩個伍百年。 其中一個拿著刀,身上像潑墨一般濺滿鮮血,另一個身上則干干凈凈,兩手空空。 只是站在鮮明鏡身邊的這個伍百年,表情有點(diǎn)無奈。 丁宇敏銳的直接看向鮮明鏡的手——江清河的那把辟邪長刀,也是前一刻殺人的“兇器”,正好好的被少年握在手里,刀尖拖在地上,上面當(dāng)然一絲血跡也沒有。 丁宇腦海中電光火石,猛地想通了,當(dāng)即搖了搖頭,才感覺到胸悶似的,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我的老天爺啊,站的太近了,效果如此逼真,伍小哥這樣的能人,誰都跟他玩不起??! 趙奇秋這邊也好不到哪去,強(qiáng)忍崩潰的沖動,內(nèi)心五指蜷縮,一度極為尷尬。 忍了又忍,沒忍住,他在腦海中道:“二青??!你這叫過度殺害,只有很深的仇才能這么干,你這樣叫我以后還怎么做人,現(xiàn)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變態(tài),誰還跟我做朋友?!” 就算他是個帥到?jīng)]朋友的人,但期待一下總可以吧? 無人應(yīng)答,幾秒鐘后,趙奇秋:“?。?!” 手腕上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有東西抖了抖,二青義正言辭的聲音在趙奇秋腦海中響起:“大人!這種卑劣小人,膽敢在獄長大人頭上動土,當(dāng)然要給他來一個萬死不辭!” “……萬死不辭不是這個意思,”到底是沒上過學(xué)的蛇:“出去外邊不要亂說,挺丟人的。” 二青立馬改口:“大人我說錯了,是萬死難辭其咎!” “……”趙奇秋不想跟一個出來放風(fēng)就興奮的胡言亂語的蠢蛇計較,道:“別說廢話,趕緊撤了吧?!?/br> 接下來,眾人再次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只見拿著長刀的伍百年就像電視臺信號不好那樣一閃一閃,不斷掉幀,像素也越來越低,最終一點(diǎn)點(diǎn)的隨風(fēng)散去…… 親眼看了這一幕分解退場的趙奇秋,閉了閉眼:“二、青?!?/br> 一瞬間,場地干凈了,鮮血不見了,一切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眾人如夢初醒,發(fā)愣的看向依舊倒在地面的江清河。 在眾人的目光中,江清河先是動了動腳,又動了動手,最后動了動身體,猛地原地坐了起來,來回摸自己的腹部胸前,顯而易見,他毫發(fā)無傷。 二青雖然有炫技的嫌疑,讓所有人都一同經(jīng)歷了一場逼真的幻境,但江清河才真正是它的目標(biāo),感受最深刻,此時相當(dāng)于生死走過一遭,江清河連自己簽下仆從契約都拋在腦后,大口喘著氣脫力一般重新倒在了地上。 野狗子鼻端噴出一口熱氣,仿佛是一聲諷刺的冷哼。 趙奇秋對江清河道:“你要幫忙清理山魈,直到這里對生魂沒有威脅再回永深市,至于你說想弄死我,我真的很期待?!?/br> 江清河只顧著躺在地面喘氣,好像根本沒聽到趙奇秋的話。 四周再次陷入難言的沉默,沒人敢第一個開口。 趙奇秋磨牙:都怪這條蠢蛇??! 突然,啪啪啪掌聲響起,張?zhí)斓聯(lián)u著頭道:“高,實在是……” 趙奇秋抬腳準(zhǔn)備走人。 “等等,伍小哥!” 野狗子威脅的吼了一聲。 趙奇秋不得不回過頭,就見孫建航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不知道想些什么,目光轉(zhuǎn)為真正的熱切,追上兩步,被野狗子攔在面前,不敢再往前走。 “孫局長,有什么事回頭再說?!?/br> 趙奇秋這次跑的更快,他可不想加入新建局,他是solo型選手,身邊又這么多妖怪,團(tuán)伙作案……咳,團(tuán)隊任務(wù)的時候,不適合上級下級的束手束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