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隨身監(jiān)獄[綜]_分節(jié)閱讀_232
鮮明樓也蹲下,輕捏住孕婦的下頜對著光線看了看,發(fā)現(xiàn)對方的舌頭不聽使喚一般緊緊貼在上顎。 “可能是法術導致,我讓車先過來,把她放到車里休息。” 趙奇秋點點頭,變回人暫時無法說話,這樣的細節(jié)上輩子新聞里沒說,他也不知道。 這時候鮮明樓開始給別的驢喂水喝,趙奇秋把孕婦扶到椅子上坐下后,也跟在后頭給鮮明樓幫忙。 統(tǒng)共有十來頭驢,且每一頭都無比逼真,對倉庫里這些驢來說,無論rou眼還是觸覺嗅覺,都不能讓人看出這是法術構成,甚至它們身上也沒有靈力波動,就和普通人、或者普通驢是一模一樣。 這也是一開始趙奇秋和鮮明樓確認這驢有問題的地方——一頭普通的驢,身上是不該有淡香精的氣味,即便是孕婦,不再用香水化妝品等物,但生活中總有一些物品會帶有化學香氣,剛才趙奇秋扶她起來時,鼻端聞到的正是孕婦頭發(fā)上淡淡的洗發(fā)水的氣味。 隨著眾驢喝下水,一個個都變成了女人,其中有些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臟的不成樣子,不知道被變成驢多久了,且不止是舌頭僵硬,神智也有些渾渾噩噩,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jīng)恢復了人身。 其中還有三頭驢,趙奇秋也反復喂了幾次水,都沒變回來,甚至“嗯昂——嗯昂——”的掀唇大叫,仿佛在狠狠嘲笑趙奇秋一般。 精神恢復了一些的女人們不由擔憂又后怕的望著那三頭驢,溢了出來。顯然她們已經(jīng)想到了自己剛剛的樣子,和它們沒有區(qū)別,如果再晚一點,會不會就跟這三頭驢一樣,再也變不回來了? 趙奇秋放下鍋,不打算繼續(xù)喂了,恰好兜里的手機響起來,他就走出倉庫去接電話,那邊馮匯劈頭蓋臉一通大吼,問清了地方后瞬間就掛了電話。 這知道的也太快了吧! 趙奇秋有些懵,回看鮮明樓,鮮明樓把空瓶子扔了,這才道:“應該是秦秉書的司機報的案。讓他們早點來,結束了我可以早點送你去賓館?!?/br> 兩人朝倉庫回轉(zhuǎn)身,各個年齡的女人們坐在地上齊刷刷的盯著他們,那激動的眼里仿佛有所祈求。 見兩個少年終于注意到她們的目光,女人們指向角落里被放棄的那三頭驢,似乎是想讓他們想想辦法,也像是在問它們還有沒有希望變回來。 鮮明樓搖搖頭。 趙奇秋也搖搖頭,道: “不好意思,看錯了,那三頭是真驢?!?/br> 女人們:“……” 趙奇秋面無表情——就因為加入了三頭真驢,這倉庫里的牲口味兒都趕上動物園了。 孕婦應該剛變成驢不久,身上的人味兒還比較重,神智也清楚,不然單憑那一卡車嗷嗷叫的驢,誰能想到這點,不想到驢rou火燒已經(jīng)不錯了。 倒不是趙奇秋眼拙,實在是這個法術單從外表,就看不出來破綻,別說驢沒有自來卷的,萬一人家司機說這是新品種,你還能說自來卷的驢rou柴不好吃嗎? 且這種法術和常見的道法、咒法不同,這是一種來歷久遠、罪孽深重的巫術,面壁居中有記載,曾有人用巫法拐賣人口,被發(fā)現(xiàn)后將施術人活活打死。 且趙奇秋知道這個變化的法子使在人身上,效果雖然極其逆天,但破解的方法也過于簡單,只要給動物飲食即可,算是維持了法術等級的平衡。 新建局的人很快就來了,同時來的還有秦秉書,一看地上坐著的狼狽不堪的受害人們,以及被捆起來的倉庫看守,頓時恨自己晚來一步,目光中充滿哀怨: “為什么你們不先給我打電話,剛不是說還有蛇妖上岸了嗎,為什么不叫我,為什么不抓住它狠狠的審一審,總要問出點結果吧?還有,”秦秉書盯著自家司機,恨鐵不成鋼的低聲道:“金叔,你到底是我家的司機啊,還是鮮明樓的司機,我上次不是說有什么事先給我打電話嗎?” 新建局那邊正在給受害人檢查舌頭的急救人員鐵石心腸道:“人質(zhì)永遠是第一位的,小秦啊,你這個覺悟我看是轉(zhuǎn)不了正了?!?/br> 秦秉書可算被踩到痛腳,哼了一聲,就聽那邊打著醫(yī)用手電筒的人奇怪的咦了一聲,道:“前幾位受害人已經(jīng)有好轉(zhuǎn)了,為什么這兩個還是大舌頭的這么嚴重?” 趙奇秋趕忙舉手:“對不起大夫,剛才我們帶的水不夠了,有兩個喝的是酒?!?/br> “……” “孕婦清醒了!” 懷孕的女人變回來之后沒多久,體力不支在車上睡著了,這時候終于被嘈雜的人聲折騰醒,朦朦朧朧睜開眼,才記起自己被救了,紅著眼睛到處找人幫忙。 終于拿過記錄板一通書寫,專門照顧這一位孕婦的醫(yī)護人員看著字跡沖其他人道:“欸,她說她四歲的兒子也一起被綁架了!” “兒子?”臨時負責案子的幾人聚過去,恰好馮匯也停車趕來,站在不遠處該聽的都聽到了,先是瞪了心虛的趙奇秋一眼,這才道:“麻煩讓開,讓我看看孕婦?!?/br> 一看之下,馮匯大大松了口氣,那仰天長嘆的模樣,仿佛剛跑完一場馬拉松:“就是你了,終于找到了!” 馮匯看著年輕孕婦那呆呆的模樣,像是完全不知道因為她,永深市暗地里差點翻了幾個翻,自己等人也好幾天點燈熬油找人,生怕那行事詭異的綁匪早已撕票。 在眾人追問下,馮匯才道出自己小組的秘密任務。 原來幾天之前,本市豪門夏家找到新建局,家主夏益年齡也不小了,道出自己懷孕的女兒夏楠,以及外孫白曉光在家中離奇失蹤。 母子失蹤的第二天,一封信出現(xiàn)在夏益的桌上,里面正是綁匪提出的要求,命令夏益每天準備一千萬贖金,并在不同的時間匯入不同的國外賬號,第三天時,又突然要求將贖金中的一部分直接換成金條放進空屋;第四天,不僅不放人,還指示夏益親自進入拍賣行,以六千萬高價拍下不值幾個錢的古董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