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隨身監(jiān)獄[綜]_分節(jié)閱讀_261
同時因為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給了趙奇秋從這件事里喘息的機(jī)會,過往無數(shù)畫面從眼前閃過,半晌,趙奇秋心里只剩下一個大大的——? 思考喧囂,以至于趙奇秋沒注意周遭始終過于安靜,就仿佛鮮明樓在等他自己想清楚一般。 終于,趙奇秋深吸一口氣,眼中的火苗不降反升,準(zhǔn)備針對這件事來一場剛?cè)岵?jì)的教育類談話:“鮮明——” 話一出口就頓住了,趙奇秋的視線下,哪還有剛才高大的青年,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趴在墻邊的幼鹿,而且看那無賴的模樣,也不知道已經(jīng)變回來多久了! 后槽牙再次咬緊,趙奇秋強(qiáng)忍撫上嘴唇的沖動,腳步一提走向鮮明樓,才走了半步,地窖外頭忽然傳來幽幽的呼喚:“請問——” 神情驟然一冷,趙奇秋目光隔著木板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連趴伏的幼鹿也抬起了頭,漆黑的眼珠向上方看去,虹膜表面隱隱有雪亮的反光。 下一刻,一人一鹿對視,趙奇秋再多情緒,這一刻變成了無奈:“看來,計劃得提前了?!?/br> 幼鹿從原地站起身,身形逐漸高大,鮮明樓再次從影子中脫出,神色沉靜,根本看不出意外的神色,簡單道:“我來?!?/br> 趙奇秋笑了笑。 誰來都可以,反正你一個人肯定對付不了。 畢竟那些人如果是沖著監(jiān)獄長來的,數(shù)量可就多了。 眨眼間,兩人已經(jīng)到院落中,四周果然影影綽綽,將地窖團(tuán)團(tuán)包圍,這些身影里,大部分是人類模樣,但也夾雜了妖仆的身影。 門內(nèi)身份既然是顛倒的,那這幾只妖仆,在外面世界,肯定是人類了。 趙奇秋就見到為首的妖仆,正是之前見過的燒香少女,目光一搜索,也很快找到了那個斷臂男子的影子,縮瑟在其他人身后。 “獄長大人,”見到趙奇秋,那妖仆少女,用柔情蜜意的語氣道:“可算找到你了。像你這樣大名鼎鼎的人物,既然進(jìn)來了,我們公子當(dāng)然是要找你好好聊聊的,你倒見外,一直躲著不見人?!?/br> “姑姑,”趙奇秋臉上也有笑意:“你不在療養(yǎng)院好好待著,跑到這里跟我敘舊,果然是姑侄情深,難割難舍?!?/br> 少女聽到姑姑兩個字,臉色瞬間一沉,等趙奇秋說完,神情更難看到了極點(diǎn),也裝不下去了,陰郁的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四周也不乏后退的腳步,趙奇秋知道他們都在震驚什么,因為憑他們的經(jīng)驗,是不可能有人這么快發(fā)覺門里的規(guī)則的,尤其他們一直躲在暗處,根本沒找到趙奇秋,更別提在他面前露臉,這種情況下,趙奇秋一眼就能認(rèn)出門外的養(yǎng)母劉照喜,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偏偏趙奇秋就是知道了,果然,監(jiān)獄長不是好對付的,就算他們受邀進(jìn)來了又怎么樣,難道真能一雪前恥? 誰都沒想到,原本計劃的好好的,才跟趙奇秋一照面,就忍不住自我懷疑了起來。 劉照喜也急了,冷笑一聲道:“好孩子,這么長時間沒見,姑姑有點(diǎn)想你了,你長大了。怎么樣,跟姑姑走一趟?” “想我是不太可能,”趙奇秋恢復(fù)了往日懶洋洋的模樣,瞥了眼劉照喜道:“應(yīng)該是上次泡面沒吃夠,想再嘗嘗吧?” 光聽到面這個字眼,劉照喜姣好的容貌就扭曲了起來。 今時不同往日,她進(jìn)門有段日子,已經(jīng)知道了當(dāng)初見到趙奇秋時,那一切詭異的情形究竟是怎么發(fā)生的,尤其當(dāng)時自己的慘狀,著實(shí)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更別提自己身上的狐大仙,知道真相后,更折騰的她幾天幾夜沒睡,折磨她,辱罵她,說都是因為她連是人是鬼都看不清,不然它怎么會被困在一個半死不活、靈脈全無的身體里? 想到這里,劉照喜陰惻惻回應(yīng):“這一次,換姑姑款待你了,把過去欠你的,都還個清楚……你們大家說,是不是???” 眾人回過味兒來,想起自己為什么在這,紛紛響應(yīng),尤其是那斷臂的男人,躲在別人身后,喊得最為大聲,趙奇秋聽著都有點(diǎn)刺耳。 薛愛國,這個早在趙奇秋生活中消失的人,竟然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即便知道周圍都是自己的仇人,趙奇秋也沒想到,連薛主任這樣的角色都沒落下。但仔細(xì)想想,薛愛國對自己的恨意的確可以名列前茅。 背后那人連這種糾葛都清楚,將薛愛國帶了進(jìn)來,那就很難想象,四周這些人里,還有哪些讓自己“驚喜”的熟人。 可無論是誰,趙奇秋都再懶得去想,總歸是些垃圾罷了。 響應(yīng)聲過后,場面沉寂下來,趙奇秋目光隨意掠過這些帶著仇視的陌生面孔,下一刻,仿佛無形的哨聲吹響,烏壓壓的人影猶如被狂風(fēng)卷起的紙灰,呼一下朝趙奇秋和鮮明樓撲了過來。 天昏地暗。 趙奇秋整個身體仿佛融入了帶有血腥氣的龍卷風(fēng)里,入目上上下下全是猙獰的面容。 瞬間掏出大把符篆,趙奇秋口中默念法決,下雨一般將符篆撒了出去,一時火花四濺,慘叫連綿。 激戰(zhàn)中時間飛速流逝,忽然間,趙奇秋腳下地面變得濕潤起來,大股的暗色血液從外圍蔓延了進(jìn)來。 白光一閃而過,這次慘叫聲是先前的幾倍,不用等趙奇秋反應(yīng),鮮明樓自身就宛如無情的收割機(jī)器,砍瓜切菜一般闖進(jìn)來,抬手就擰掉了眼前人類的腦袋。 劉照喜的聲音怨恨的傳了過來:“別得意的太早!趙奇秋,你應(yīng)該不知道你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吧?!什么獄長,什么監(jiān)獄,今天就讓你在這,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