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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慈幫紅藥牽著還沒有掛上架子的蚊帳,輕聲道:“多謝紅藥。” 紅藥笑著道:“你是我的員工嘛,老板cao心員工的身體是應該的?!?/br> “原來紅老板和老板睡一個房間是為了方便觀察老板的身體情況啊?!闭帐耙鹿竦姆?jīng)_自認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真相,松了老大一口氣的同時,還將之前生出的莫名危機感團吧團吧塞進心柜深處,還嚴嚴實實地關了門,上了鎖。 嗐,一定是這段時間經(jīng)歷的離奇事件太多,見到的妖魔鬼怪太多,讓他一有風吹草動就滿腦胡思亂想,這樣是不對的! 掛好蚊帳,紅藥又和裴慈一起鋪床鋪,見方?jīng)_滿臉悔恨,隨口問道:“那你以為是為什么?” “我還以為你們在同居呢?!睆娦嘘P閉了‘胡思亂想’開關的方?jīng)_看了看房中隨處可見的荷花瓶、衣柜里親親密密掛在一起的衣物,和你鋪床單我裝被子不需言語便合作無間的紅藥裴慈,他大大咧咧的感慨道,“真的很像很像很像??!” 紅藥:“……” 裴慈:“……” 紅藥沉默半晌,道:“我們本來就是在同居啊。” 聽了這話,方?jīng)_也不像之前那樣一驚一乍危機感滿滿了,反而靈性的一擠眼,了然道:“我懂我懂,就跟好兄弟合住一個道理嘛!” 他從前還和七八個好兄弟住一間宿舍睡一張床上下鋪呢! 紅藥直覺有哪里不對,但具體又說不上來,于是只能遲疑著點下頭。 裴慈:“……” …… 等新院子收拾好,時間已經(jīng)到半下午,紅藥卻一改先前勤勞,將竹篾竹條拋到一邊,反而提水沖洗起香燭店后院爬滿青苔的大石磨來。 對此,紅藥的解釋是:“物以稀為貴,我每日做紙扎是有限量的,今日的量已經(jīng)用完了,反正濮灼也不是很急的樣子,而且他訂的貨都是大家伙,非一日之功能完成,就先放在那里沾沾天地靈氣吧?!?/br> 裴慈一邊給紅藥遞水沖石磨一邊問:“那你每日限量幾個?” 一個嗎? 紅藥刷石磨的動作頓了頓,誠實道:“兩個?!?/br> 如果訂單需要錢給夠,一天趕工三四五六七八個……他也不是不可以。物以稀為貴歸物以稀為貴,他也是要恰飯的嘛,身為陶俑精,做紙扎對他來講簡直不能更簡單。 聽了紅藥與裴慈的對話,圍觀的方?jīng)_不禁對遠在后街的某濮姓鬼王送上充滿同情的嘲笑。然后他心情甚好地問:“洗這石磨做什么?要做豆腐豆?jié){嗎?” 紅藥搖頭,抬手指了指檐下那幾大堆蓮藕,三個小鬼頭正圍在藕堆邊認真地給藕削皮。 “做藕粉。這么多蓮藕我們就算以后一天三頓頓頓吃藕也吃不完?!?/br> 方?jīng)_想象了一下他們頓頓吃藕越吃越丑的悲慘畫面,忙不迭擼起袖子表示對做藕粉的支持:“我也來幫忙!” 紅藥一本正經(jīng)道:“現(xiàn)在不用,等會兒你來推磨就行?!?/br> 方?jīng)_裂開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和藹可親最溫柔不過的老板,希望老板能制止紅老板這可怕的安排。 “那不是驢的活兒嗎?” 紅藥忍笑和裴慈對了個眼神,裴慈便低頭,像是突然對石磨上的花紋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 紅藥特冷酷無情地說:“這不是沒有驢嘛?!?/br> 方?jīng)_:“……” 所以就讓我來當驢?! 可看了看這一院能動彈的,方?jīng)_還是辛酸認命了。 他家老板身虛體弱,還在艱難改命中,不能勞累,即便能勞累,有他這個員工在,也絕不至于讓老板親自推磨。 紅老板是絕對的大佬,還給吃給住關鍵給救命,這等苦活累活怎么麻煩大佬! 三個小鬼頭個個不簡單,可即便他們能做,他也不會讓他們上手,那行為,都不能用使用童工來形容了,他還是有羞恥心的。 大白鵝……可不就只有他能當驢了! 等紅藥裴慈沖洗干凈了石磨,小鬼們把蓮藕都削皮切丁,方?jīng)_也做好了當驢拉磨的心理準備,結果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算漏了一個能動彈的東西——紅老板的銅環(huán)大刀。 砍過鬼王劈過樹,切得了竹子分得了篾的銅環(huán)大刀再次解鎖新技能——推磨。 兩米多高的銅環(huán)大刀懸浮在半空中,力道均勻、速度也均勻,還會根據(jù)紅藥加藕丁裴慈掃漿的動作恰到好處地降速或提速避讓,十分智能。 紅藥看了一眼滿臉郁卒的方?jīng)_,不解道:“不用推磨了,你不開心嗎?” 方?jīng)_的神色很復雜:“也不是不開心,就是感覺自己……好沒用啊。”連把刀都比不上,不,他憑什么和人家比! 裴慈安慰自家員工道:“怎么會,你不是在過濾藕渣嗎?這種精細的事大刀就做不到……吧?” 說到最后,裴慈下意識向紅藥投去了詢問的目光,銅環(huán)大刀不會連這個也能做吧? 紅藥沒有回答,還在推磨的銅環(huán)大刀一刀二用,分出幾縷黑霧飄到裝藕漿的桶里,也不用白紗布,直接就將藕渣與藕漿徹底分離,自己為自己正了名。 方?jīng)_抽了抽嘴角,沉默地和自家老板對視……裴慈移開了目光。 又移開了!又移開了!老板你是不是心虛?你剛才就垂頭避開我的眼神和紅老板一起涮我!老板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究竟是什么讓你改變?是什么讓我們昔日情誼變得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