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現(xiàn)代.深夜火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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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憐兒看了看手機里的合照,又看了看身邊的男人。 “你不是說,沒有見到鶴紅老師嗎?”她頓了頓,的確也意外地說,“不過,沒想到他是男人,還這么健壯。” 手機被送回許斐手中,許斐坐到沙發(fā)上抱著她,含糊著說:“不想讓你知道。” 莊憐兒不懂:“為什么?。俊?/br> 他親她的鎖骨,說:“鶴紅是前輩,寫的文章比我的好,身體也很健康,我嫉妒他……怕你……” 懷里的男人抬起眼,討好而懇求地看她,莊憐兒正了臉色,一把推開,口里說著:“行了,出門吃火鍋吧,少給我在那里不正經(jīng)?!?/br> 話尾幾句輕罵,沒什么力度,只有嬌斥。 兩人牽著手下樓,下完雨后,夜里吹著微涼的風(fēng),路燈倒是挺亮堂。莊憐兒的手被許斐握在手里,她低著頭沒有看路,而是在跟李月嬋繼續(xù)發(fā)微信。 出于性格原因,李月嬋在網(wǎng)上也很有名,前腳她剛代表自家公司吞下前未婚夫的家族產(chǎn)業(yè),后腳又被人爆料,說是某小鮮rou為了她專門飛到M國看她,兩人疑似戀愛,微博上說她這叫事業(yè)愛情雙豐收。 莊憐兒把爆料截圖發(fā)過去,噼里啪啦打字:【真的假的?】 李月嬋很快就回來兩條消息。 【假的!沒愛情,純睡覺!】 【娛樂圈的男人多臟啊,玩玩兒就成了?!?/br> 莊憐兒聽出她的言下之意,不好多說什么,她想了想,才繼續(xù)打字:【啊,好羨慕j(luò)iejie呢,不像我,只能天天被導(dǎo)師罵~】 她一邊笑一邊打,許斐已拉著她出了小區(qū),見她對著手機笑,不由問她:“跟李月嬋聊天?” 莊憐兒抬頭,快步追到許斐身旁,跟他并肩走?;疱伒暌殉霈F(xiàn)在二人的視野中,店面干凈溫馨,門外的音響放著粵語老歌,莊憐兒聽不懂粵語,不過也知道這是首經(jīng)典曲目《親密愛人》,由梅艷芳演唱,歌詞相當(dāng)溫柔,她跟著哼了兩聲。 火鍋店并排還有幾家燒烤店,這小區(qū)離學(xué)校很近,不少同校的學(xué)弟學(xué)妹們正在街邊燒烤攤旁猜拳喝酒,一臉朝氣蓬勃。 她哼完不倫不類的兩句,才笑著說:“除了她還有誰這個點跟我聊微信?!?/br> 許斐也跟著笑,帶著她進了店里。 老板認識她們兩個,打招呼過后帶她們?nèi)胱f憐兒這才重新看手機,那邊的李月嬋一連串發(fā)來一堆消息,先是刷屏的黑人問號表情包,然后她說:【你怎么突然這么茶啊,你男朋友知道嗎?】 莊憐兒心想,她就是跟許斐學(xué)的。 接著李月嬋以牙還牙,模仿了一段:【jiejie,你這樣對我撒嬌,你男朋友知道不會生氣吧哭哭?!?/br> 莊憐兒又想,那肯定是要醋的,許斐這個人醋勁大得狠。這次她只回了一個字:【噦】 那邊久久沒回,估計去忙了,莊憐兒也不再看手機。 二人聊天的這段時間,老板送來了菜單,潮汕火鍋,吃的就是一個鮮字,湯底只有清湯和豆腐、蘿卜這些素菜,莊憐兒盯著現(xiàn)切牛rou那一欄看了會兒,大手一揮:“都上一份?!?/br> 許斐阻止:“吃不完?!?/br> 兩個人飯量都不大,莊憐兒卻認真看著他:“你辛苦了?!?/br> 話一出口,她才感到有些歧義,果不其然旁邊一桌的學(xué)妹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過來。 許斐倒是面色如常,他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音量說:“我最近準備控制體重?!?/br> 菜單被老板拿走,鍋底最先送了上來,隔著清淡的湯氣,莊憐兒遲疑地看著自己男朋友清瘦的身形,問他:“你還有可控制的地方嗎?這是受了什么刺激?!?/br> 許斐給自己舀了碗湯,小口抿了抿,抬起臉看著鍋。 “這次去研討會,前輩們告訴我,他們以前也跟我一樣瘦,”他話音一轉(zhuǎn),“不過,25歲往后,就開始脫發(fā)、啤酒肚、甚至是……” 余下的話,許斐沒說完,不過莊憐兒猜也能猜到。 網(wǎng)絡(luò)上盛傳男人過了二十五就處處不行,莊憐兒看許斐嚴肅的臉色不像作假,寬慰他:“唉,咱們兩個好說歹說也是研究生,你怎么能為這種網(wǎng)絡(luò)消息焦慮呢?沒有實驗為基礎(chǔ),不用放在心上?!?/br> 許斐盯著莊憐兒的臉,煞有其事:“我想他們不會做這個實驗,據(jù)我觀察,咱們學(xué)校實驗樓里,二十五歲以上的男人,大多都出現(xiàn)了這些癥狀?!?/br> “噗——”莊憐兒忍住沒笑,隔壁桌的學(xué)妹先笑了,湊過來作證,“是真的,我們也發(fā)現(xiàn)了?!?/br> 玩笑過后,莊憐兒干脆坐到許斐旁邊,小聲:“可是你身體不好啊,再節(jié)食什么的,會不會有影響?。俊?/br> “我會在醫(yī)生的指導(dǎo)下進行的,”許斐慢悠悠地說,繼續(xù)語出驚人,“我只怕你以后嫌棄我年老色衰,必須從現(xiàn)在開始注意?!?/br> 服務(wù)員上了菜,拿起一個撈網(wǎng)架在鍋上,替兩個人涮牛rou。 有第叁人在,莊憐兒跟許斐沒再繼續(xù)說話,她盯著碗里的牛rou,不得不感嘆人生奇妙。 她跟許斐算是半個青梅竹馬,兩人都是從南方的S城考來的,S城就那么大個地方,他們從小上的學(xué)校都是最好的,來來回回就那么一群人混的熟悉些。莊憐兒她向來低調(diào),與天生外向的李月嬋不一樣。李月嬋初中就在微博曬自己養(yǎng)的馬,高中就在小某書發(fā)自己老爸給她買的島,然而她坦誠會說話,收獲了一大批粉絲,這些社交賬號也成了她變現(xiàn)的工具。 而許斐出身書香門第,比莊憐兒大兩歲,是出了名的體質(zhì)差,中學(xué)和高中時一個月得有一半時間請假在家休養(yǎng)。 莊憐兒每次看到他,他總是把校服的襯衫扣子扣得嚴嚴實實,手里不是抱著書就是抱著卷子,一臉凝重地往辦公室去。 兩人說過話,次數(shù)還不少,生病的人總是惹人憐惜嘛……莊憐兒就寒暄關(guān)心了幾句,如果她借了什么看不懂的書,也會問他兩句,僅限于此。 后來,身邊的大部分人都出國留學(xué),留在國內(nèi)高考的許斐格外引人注意,果不其然他高分入學(xué),兩年后莊憐兒卯足了勁兒考試,在萬眾矚目下考了個狀元。 她的老媽和老爹笑得合不攏嘴,就差讓捐錢給學(xué)校再蓋個校區(qū)。 高興過后,莊憐兒獨身來了學(xué)校,并且跟許斐再度有了聯(lián)系。其實她高二高叁那兩年,許斐也經(jīng)常坐飛機回來,說是回來看他爸媽,每回都要跟莊憐兒碰到面,平時也會陪她打電話,那時候她很遲鈍,現(xiàn)在才回過味來,這不就是有點網(wǎng)戀的意思在里面么? 后來的一切都水到渠成,只不過莊憐兒絕沒想到許斐私底下如此有情調(diào)。 在他第一次故作可憐時,莊憐兒還沒察覺出不對勁,可次數(shù)多了,她畢竟也是網(wǎng)上沖浪人,對什么“綠茶”“白蓮”也是很有了解。 許斐的聰明之處就在于,他沒有執(zhí)著于茶言茶語,更多時候,他的所為所為在傳達一個信息——他在討好她。 這種不加掩飾的示好的確很奏效,她經(jīng)常嘴上讓他正經(jīng),心里又在竊喜。 人都是很俗氣又現(xiàn)實的生物,尤其是外高冷正經(jīng)的許斐,私底下對她各種sao話賣乖,這誰不暈呀。 反正莊憐兒暈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