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與秦王掃六合[歷史]_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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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相邦張平帶著朝臣站好了,看見李斯和姚賈,拱袖行禮。 李斯回禮,姚賈只是冷哼一聲,看都不看張平,拽著李斯就走。 兩撥人離得還有點距離,嬴政因為日光微微瞇著眼,望著韓王那邊,略一抬下巴,示意王賁:“去接人?!?/br> 牽馬的少年抱拳領(lǐng)命,大步走向正在過來的李斯和姚賈。三人在中點相遇,王賁瞅了瞅略有些發(fā)福的兩位:“我還天天提心吊膽怕你們倆被用刑,結(jié)果你們都胖了,韓王的牢飯這么養(yǎng)人?” 姚賈塞給他一個杏:“這不整天除了吃吃睡睡就沒別的事干了,哪有你小子快活啊?!?/br> 王賁拍了把姚賈的肩:“走了,大王還等著!” 李斯早就急得不行:“走走走。” 三人往回走,很快到了秦國陣列之前。嬴政打馬往前走了些,居高臨下地掃了一眼彎腰行禮的李斯和姚賈,不咸不淡地吐出兩個字:“胖了?!?/br> 姚賈:“……” 李斯:“……” 王賁差點哈哈哈哈哈笑出來,礙于這場合莊重,忍住了。正憋得辛苦,忽然聽見大王從容鎮(zhèn)靜的聲音:“王賁,跟來?!?/br> “是!”王賁忙收斂笑容,伸手去牽韁繩,嬴政卻是徑自一打馬,走上前去。 王賁傻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騎馬跟了上去。 這曠野四處空空蕩蕩,沒有山林,不便埋伏,而且韓王那邊來得匆忙,準備不及,嬴政并不擔(dān)心會有刺客。 韓王已經(jīng)下了馬車,站在朝臣之前,本以為秦王會下馬相見,卻沒想到對方銀鞍白馬走過來,居高臨下地,像是巡視般掃了一眼韓國的隊伍,連裝裝樣子的禮數(shù)都沒有,只是淡淡說了句:“新鄭的糕點不錯?!?/br> 韓王安:“……” “走了?!辟婍n非不在場,也懶得再多說,拋下這一句,又打馬離去。 從始至終沒被正眼看過的韓王懵在原地。 他身后,朝臣們或畏縮或憤慨,只敢在秦王走遠后說兩句“狂妄”“無禮”之類的話,站在韓王身旁的張平嘆息一聲:“走吧大王?!?/br> 韓王有些不太放心:“這就走了?不派人送他回去?” 張平搖頭:“大王有這個心,秦王也不會接受的?!?/br> 只是看過這一眼,張平就被那年輕君王身上的氣度震懾到了。這樣傲然視群雄的人,就算把整個韓國倒貼到他手里,他大概也只是像剛才那樣不屑地掃一眼。張平這才發(fā)覺,他辛辛苦苦絞盡腦汁守護的這個國度,在秦王眼里其實不值一提。 可是這又如何,韓國終究是他的母國。它再弱小再卑微,他也依舊熱愛,依舊愿意為了它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秦王騎馬入陣中,為他護航的王賁把手高高舉起,一瞬的靜默后,一千精騎如得號令,齊齊調(diào)轉(zhuǎn)方向,馬蹄聲鐵甲聲兵戈聲幾乎瞬間同時響起,驚濤般向四野涌去。 韓國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地面?zhèn)鱽淼恼饎?,地上的石子因為陣列的行進而顫抖。 一千余人浩蕩西去。 火急火燎趕來卻被潑了一盆冷水的韓國一眾王侯將相,站在原地面色凄慘。 西行路上,姚賈頻頻朝王賁招手,王賁拗不過他,請示嬴政:“大王,姚卿叫我。” 嬴政披上了黑色披風(fēng),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去吧?!?/br> 王賁悄悄走過去,姚賈眨巴眨巴眼,小聲道:“咱們大王怎么老往北邊看?那邊有事兒?” 王賁皺著眉頭想了想,靈光一閃:“還真有。長安君出使魏國了??!大王可能不太放心?” 姚賈一臉豬肝色:“出使魏國?干什么?回老家啦?咱們大王對他那么好,他回老家啦??” 王賁:“不可能,肯定是有什么事,韓王還派了人護送呢?!?/br> 正在悄咪咪擦杏子吃的李斯動作一頓,瞇了瞇眼,不由自主地看向籠罩在黑色披風(fēng)下的男子。 嬴政摩挲著拇指上那枚趙政給他的玉扳指,若有所感地回過頭,和李斯對上了視線。 李斯被他這么一看,整個人一震,手里的杏子掉下去,他手忙腳亂地接住了,立刻恭恭敬敬朝嬴政拱袖行禮,腰板彎到了底。 嬴政收回視線。 李斯這悶狐貍,就是太聰明了。聰明反被聰明誤。